白慕文下樓的電梯里把帽子拉低了，直接到了車庫，他看了一眼四周，確認沒人之后才開著車直接出了地庫。

“老大，出來了。”

兩個穿著黑西裝的保鏢從昨天夜里收到消息就在這里流蹲守，果然等到了他。

“別跟丟了。”

阿威的聲音異常冷漠，白家讓他也連著熬了好幾個大夜，更不用說這一次的藥品事件，白家摻和進去這麼多次。

他點燃了一煙，在公司樓下的吸煙區大口著，在家里不喜歡煙味，他都只能去樓下。

到一半，他看到賀則也自己開車出去了，覺得有些疑。

最近阿威覺得賀則也和江晚不太對勁，這兩年就算再忙他也幾乎不會在辦公室里過夜，而昨夜居然一反常態在辦公室里睡了一晚，也沒有說是為什麼。

不過老板的事他也不能多問，萬一人家吵架了呢？

等等，吵架？！

阿威立馬又猛吸了一口煙驚，每次賀則也和江晚吵架，就是心不好的時候，心一不好脾氣就不太好，那他就是在老虎頭上辦事......

想到這里他打了一個寒戰，得想辦法讓他倆趕和好才行，不然自己也沒有好果子吃！

賀則也單手打著方向盤，眼神不自覺地瞟向手機屏幕，除了一些公事的消息，他一夜未歸江晚居然一條消息都沒有，早上他找借口打電話給家里問芊芊，順帶問了一江晚在哪里。

阿姨說還在睡。

賀則也氣得趕開車去機場，當面問一問，賀亦如到底是什麼意思，怎麼去跟江晚說這些？

飛機還有不到兩個小時就起飛了，賀亦如和許為謙穿了一黑在機場外面的咖啡廳，帶著兒子。

“哥！”

賀亦如笑著朝他揮揮手，賀則也沉著臉走過去。

“你怎麼了？怎麼一張撲克臉？”

“你還問我，你去跟江晚說什麼了？”

“我......我沒說什麼啊......”

賀亦如知道估計是那件事，江晚跟賀則也說了，他心里不痛快，正好來興師問罪。

“如如，你知道這麼多年我跟家里的關系那麼差，我拼盡了全力從西苑逃離，把江晚從這些事了摘出來，你為什麼還要把卷進來？這是我和西苑之間的事，跟任何人無關。”

賀則也的語氣冷漠，他沒有辦法理智地討論這件事，許為謙聽了也冷著一張臉，把賀亦如護在后。

“賀則也，你別什麼時候拿如如開刀，如果不是想幫你，這一件事，不用去做，更不用去跟江晚說。”

許為謙的態度也強了起來，他知道他和賀亦如的事，賀則也幫了很多，只是他那樣把所有的事都推到賀亦如的上，他作為賀亦如的人，自然是看不過去的。

“以后不要再去跟江晚說這些。”

賀則也的語氣依舊還是很冷漠，他說完這一句話之后，頭也不回地走了，賀亦如原本以為他會像從前那樣，的臉，順便給再塞點零花錢。

可是自從賀則路的事出了之后，和賀則也似乎也回不到從前了。

“走吧，快到時間了。”

直到賀則也開著車從機場的停車場走了，賀亦如的眼圈都是紅著的。

江晚第N次解鎖手機，微信還是空空如也，除了新聞和一些訂閱消息，并沒有賀則也的回復，兩人的對話框還停留在“你晚上回來吃飯嗎？”

垂下頭，靠在臺的門框上看著外面，突然賀公館的大門開了，賀則也的車回來了。

他還是穿著昨天穿出去的那一，江晚熱切地跑到了臺上，賀則也正好下車兩個人的眼神對視上了，可是賀則也很快就挪開了。

江晚原本還在雀躍的心，瞬間又灰暗下去。

“芊芊呢”

賀則也看到了江晚在臺上等自己，卻當做不知道，進門先問的是孩子。

＂在睡覺。”

賀則也松開了領帶，下了西裝外套往樓上走，阿姨鼓起勇氣住了他。

“賀爺，昨天太太等了您很久。”

賀則也沒有轉，只是聽到了這句話，他面無表地說了句：“知道了。”

轉進了芊芊的房間，看著睡中的兒，他在芊芊的房間里呆了很久。

江晚從主臥的門里，看到了賀則也進了芊芊的房間里，本想也找借口去房間里看看，可是他一直沒有出來，江晚虛掩著的門，變了求和的信號。

可是他選擇屏蔽。

過了差不多半個小時，他從芊芊的房間里出來了，也沒有回到主臥，而是徑直去了廚房，明明同一屋檐下，他好像是在故意避開江晚。

江晚再也坐不住，靠近了賀則也的書房，本來想敲門的，卻聽見他在里面打電話，語氣不太好。

還是收回了手，藏了失，下了樓。

賀則也站在書房前的窗戶前，看到了江晚抱著芊芊下樓曬太，他雙眼沒有離開過江晚的視線。

但是驕傲卻讓他不想低頭，從前他為了江晚低了很多次的頭，就算出了那麼大的事，幾乎等同于背叛，他也能裝作無事。

可是西苑，他的區，他的底線，江晚應該懂的才對。

手機響了好幾遍，賀則也才聽到，阿威的幾個未接來電。

“怎麼了？”

“賀爺，抓到了，白慕文確實想跑，現在我已經派人把他攔住了，黎局那邊審得也差不多，正在往這邊趕。”

“好，那我去公安局等著，你們都過去，一定要把人看住了。”

“我知道的。”

賀則也的思緒一下子就被這件事又拉了回來，他換個一休閑的服下了樓，迎面撞上了江晚，他的步履匆匆，神平靜。江晚和他肩，最終還是先開了口。

“你去哪里？”

“公安局。”

他沒有時間來解釋，現在時間就是金錢，江晚還在問些什麼，賀則也已經走出了大門去了車庫，又眼睜睜地看著賀則也的車揚長而去，回到家總共呆了不到一個小時。

賀則也狠踩了油門，公安局的門口也已經聚集了一幫聽到了消息的記者，他們的消息這麼靈通，又涉及到賀氏，看到了賀則也，一窩蜂地涌上來。

“賀爺，這次的事是不是有人要陷害賀家”

“賀爺，白家是您之前的妹夫，如果真的是白家，會不會手下留？”

賀則也沒有說一句話，這種敏的時期和問題，他說的任何一句話都有可能被記者過度解讀，何況牽扯到刑事案件。

賀則也在公安局的接待室里呆了一會，他也算是常客了，不就要進來一下。

黎瞬聽到了消息，趕下來。

那些下面的警，知道賀則也在海市的影響力，自然不敢怠慢，這件事的牽扯很廣，省里也是多次施，現在終于算是可以告一個段落了。

“我有話，單獨跟黎局長說。”

賀則也說了一句，黎瞬使了一個眼，其他人都很識趣地離開了。

“白家這件事，你們多久能辦完？”

“只要白慕文認罪，很快。”

“他都要逃了，你覺得他會認罪嗎？”

“那您的意思是？”

“白慕文上面還有白老爺子，白老爺子的后面還有西苑，西苑的后面還有省里醫療系統的人，既然口子已經撕開了，不如一起，全部辦了吧。”

黎瞬驚訝，醫療系統的清查他也是剛剛收到消息，賀則也卻知道的一清二楚。

“這件事涉及面太廣了，如果沒有上面的指示，現在全部清查，恐怕......”

“有我在，你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