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
段歸帆結滾,抬頭艱難迎著江寒的視線,看了半天也不出一個字。
“可是江道友當麵?”
他有些局促的拱了拱手:“道友大名早已傳遍天下,尤其是一人一劍獨闖妖族,殺的妖族流河之事,更是世人欽佩,段某亦是敬佩不已。”
“今日來此,在下本是因心生敬仰,想尋機與道友飲酒論道,但看道友舟車勞頓,應當先歇息幾日才是。”
他佯裝坦的著對方:“今日是在下考慮不周了,段某便先告辭,改日再來拜會道友。”
背後說人壞話,一轉頭對方就在後,怎麽辦?
他隻能期對方來的晚,沒聽到他方才的話,否則今日定要出事!
“段歸帆?”
江寒一步踏出站在高空,左肩立著一隻掌大的彩小鳥,頭頂玄雷劍陣已然型,低頭平靜的看著對方。
“聽說,你在找我。”
平靜的嗓音落在段歸帆耳中,卻如驚雷炸響,震得他氣翻湧,心髒咚咚狂跳。
“完了……”
段歸帆了幹燥的,下意識退了半步。
“道友且慢,在下隻是想與道友論道一番,並無他意啊!”
然而,還不待他再說,四周靈氣驟然沸騰起來,江寒頭頂飛劍芒大亮,鋒銳死寂的氣息驟然凝聚在一點青之上,青劍尖吞吐鋒芒,刺的他眉心劇痛。
“等一下!道友別衝,這裏一定有誤會!”
段歸帆慌張大喊,急的口幹舌燥。
該死!這家夥什麽時候來的啊,那麽多戰船一起飛過來,他竟然沒有毫察覺。
哪怕麵對化神修士的時候,他都沒有這麽恐懼過,可當那劍陣芒指來之時,他卻嗅到了死亡的味道。
太犯規了!
為什麽沒人跟他說過,江寒學會了劍陣啊!
那是元嬰期能有的東西嗎?
他隻看一眼就能知道,對方的劍,他怕是真的頂不住。
“誤會?”
江寒輕笑:“無所謂,先接我一劍。”
今日若不是他來的及時,劍宗怕是要因對方的小作麵掃地了。
隻要那留影石流傳出去,哪怕他事後如何收拾這個家夥,隻怕也難以完全補救。
“一劍?那說好了,就一劍哦……”
段歸帆眼珠一轉,心裏有些竊喜,就一劍而已,何瀟瀟都能接住,他憑什麽接不住?
就一劍,嘿嘿……
賺大了!
他苦修帝甲數百年,難道連一個學劍兩年多劍修的一劍都接不住?
開玩笑,當他的千山法則是擺設啊!
段歸帆功說服了自己。
驟然!
上方那道劍轟然而,神箭貫空,又似破天仙劍開天辟地,劃破空間,瞬間填滿了他整個瞳孔!
“臥槽!你等我準備好再打啊!”
“山盾!”
浩厚重的地脈之力轟轟出現,化作百丈盾牌擋在前。
與此同時,段歸帆向後暴退,表土黃之大放,衝盾牌使其壯大,剎那便長至千丈,似堅不可摧的巨山大嶽矗立天地,直麵那九天之外的流星劍。
雙方一攻一防,青黃二瞬間大盛,攪的天地法則不斷波。
剎那!
流星攜著恐怖巨力狠狠砸下,天地驀然炸響一道驚雷,地脈之力所化盾牌竟隻擋了一瞬,便轟隆開!
“什麽?!”
周遭響起一陣驚呼,甚至還有桌椅碎裂的炸響與杯盞墜地之聲。
段歸帆的地脈之力盾牌,那可是天階五品,大境界的山盾所化,防極強,哪怕是倉促所發,那也是足以抵元嬰大圓滿全力一擊的。
可在對方這一劍麵前,竟瞬間被破?
這還是元嬰期的戰鬥嗎?!
劍隻頓了一瞬,便毫無停頓的再次前衝。
但趁這短短的一瞬之間,段歸帆已飛速拉開百丈距離。
有了息之機,他連忙雙臂叉在前,腳下有一石柱瞬息凝聚,大地震,運起無數地脈之力湧起其表,千山法則化作大山象而出,憑空擋在前。
巍峨大山高達萬丈,其上盡是地脈之力,足有千山之重。
“好果斷!段歸帆竟直接用出了帝甲法,大嶽!這可是連化神攻擊都能抵擋的天階法!”
不知哪裏傳來一聲驚呼,引得陸婧雪滿臉擔憂。
倒是紫霄劍宗眾人神如常,並未有毫容。
“哼!再怎麽說小寒也是劍宗聖子,可你看那些劍宗弟子,竟然一點都不擔心小寒的安危,這分明就是對小寒不上心!”
怒哼一聲表達不滿:“待小寒回心之後,我定要勸他離劍宗遠點,省得被他們害了。”
話音剛落,就聽柳寒月驚呼一聲:“快看,要撞上了!”
眾人目一凝,慌忙聚睛看去。
卻見青流星迅速過百丈距離,轟然撞在那無堅不摧的萬丈大嶽之上。
霎時間,整個島嶼都猛地震了一下,大地劇烈翻湧起來,無數泥土翻出,百座樓閣齊齊坍塌。
僅僅瞬間,那大嶽竟直接被劍擊的碎,而後劍毫不停,帶著沛然之力,轟然撞在段歸帆雙臂之上!
轟!
一法寶盔甲剎那碎,青劍瞬間刺穿雙臂,自他口一而過,帶起巨大的力量將他轟隆砸地底。
霎時間,下方廢墟中被砸出一個百丈大坑,地麵更加震,麻麻的裂急速蔓延開來,無數土石轟隆隆砸隙之中。
“咳咳咳——!!!”
霎時間,整座島嶼陷一片死寂,隻有段歸帆咳的聲音在天穹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