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里冒出的念頭把無憂給驚住了。
不可能吧,古代貴族的男子不是在十二三歲的時候就會有教引嬤嬤指導這件事了嗎?畢竟古代人口壽命偏低,傳宗接代是件很重要的事,按照子初既可婚的習俗,十一二歲便嫁人的也是比比皆是。
可是,蕭驚瀾之前居然從未有過?
蕭驚瀾看出無憂的驚訝,道:“本王自便跟隨父王在軍中,邊只有燕伯照顧,并無嬤嬤。而且我蕭家三代,雖然沒有立下什麼規矩,可無論是爺爺還是父王,都只娶了一位妻子,所以我們家和那些權貴們,還是有些不同的。”
不得不說,第一代秦王是個極有遠見的人,一早便說,兒孫若是長于閨中婦人之手,遲早會變紈绔子弟,而蕭家是領兵的,絕不能看著兒孫墮落至此。所以蕭家后宅不做三妻四妾之事,蕭家男兒,更是懂事起便要軍歷練。
他并沒有把這個制定為規矩,而是以作則,從行上培養。在他看來,規矩什麼都是死的,說多立多都沒有用,只有蕭家后人真的能理解他的做法,效仿他的做法,這才是給蕭家最好的財富。
“那你昨晚怎麼會……”無憂口而出,然后猛地捂住了:“那個……我什麼都沒說。”
可,說出去的話哪里還收得回去呀?
蕭驚瀾湊近無憂,嚇得無憂一個勁地后仰子,直到靠上后的床頭。
“王妃想問什麼?不必怕,盡管問就是,本王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蕭驚瀾促狹地笑容在眼前無限放大,幾乎都要直接撞進的眼睛里。
無憂連忙用手在前攔了一下,可終究還是好奇占了上風,了他:“老實代,你也是第一次,為什麼……”
昨天那種激烈的戰況,本不可能是一個生手會有的。
“為什麼技那麼好?”
“閉!”無憂瞪了他一眼,這廝真夠無恥的,怎麼以前就沒看出來?可見,人果然不能貌相。
蕭驚瀾笑意更深,道:“沒有做過,難道還沒有見過麼?本王當年好歹也是宦之家貴胄子弟,又豈能沒幾個狐朋狗友?宮中珍藏的善本春宮,本王一早就全看過了。”
直到此時,蕭驚瀾才出幾分天之驕子特有的肆意子,其實想也是,他出優渥,又集萬千天資于一,怎麼可能一開始就是那種沉默淡靜的子?當年的秦王府小公子,必然也是走馬長街,張揚跳的主。
可……
騙人!春宮算什麼?看的可是全態多方位的,也沒蕭驚瀾這麼業務練。
看出無憂的疑問,蕭驚瀾又往前了,湊到耳邊低聲道:“小凰,本王再教你一件事,男人對這種事是無師自通的,本用不著學。尤其,是對著心的人。”
無憂就是心態再強大,也被蕭驚瀾這廝無恥的話給說得滿臉通紅。
“滾滾滾!”手著邊一個枕,就往蕭驚瀾上砸去,可蕭驚瀾沒怎麼疼,卻是扯了上的,痛得小臉皺一團。
蕭驚瀾大笑著,一手把無憂打橫抱了起來,笑道:“王妃昨日辛苦,本王服侍王妃沐浴。”
房間里早已放好了浴桶,方才蕭驚瀾出去就是吩咐這件事的,此時把無憂放水中,拿著布巾不輕不重地幫洗著,還用手在幾個位輕輕按,力過位和地滲到無憂,一暖暖的覺流遍四肢百骸,的酸痛立時好了許多。
穿服的時候無憂把蕭驚瀾趕了出去,就算已經有了之親,被他看著還是會不好意思,再說,又不是暴狂。
自己穿好服之后,一轉出屏風,就見千心捧著紅棗鏈子羹等著,臉上全是笑意,千月也立在一邊,眼中的神則多有些復雜,但接連變幻之后,最終還是定格了一種釋然,然后清明地看向無憂。
無憂直到此時才發覺千月的心思,但發覺的時刻,也是千月放下的時刻。
之前一直抱著希,只不過是因為王爺邊沒有照顧的人,可是現在他邊已經有了,而且無憂,是自己無論如何也比不上的。
最多會一點武功,可無憂卻能一次次地為王爺排憂解難。更重要的是,只有在無憂的邊,王爺才會出那麼開心的表。
想著之前在帳子外面聽到的笑語,千月的心態更是平和。
只要王爺能好,就知足了。無憂也待不薄,以后,就好好當無憂的婢吧。
“恭喜王妃娘娘。”千心笑兮兮地說著,一雙眼睛直往無憂的上瞄。
“看什麼呢?”無憂在千心額頭上點了一下,順手接過手里的蓮子羹。
做那種事可是很費力的,現在還真的了。
千心笑嘻嘻道:“王妃,奴婢在想,沒準現在王妃肚子里已經有小王爺了呢。”
“噗……”無憂一口把剛喝進去的湯噴了出來。
千心正站在無憂前面,頓時被噴了一,怔愣地看著無憂,一時都沒反應過來。
究竟說什麼了呀,居然這麼招王妃恨,王妃竟然拿湯噴。
無憂一邊拿帕子,一邊道:“咳咳……這麼驚悚的話,以后提醒我一聲再說。”
這子,才十六歲吧?雖說心理年齡遠超這個數字,也是心甘愿給蕭驚瀾的,但這個年紀就懷孕生子?還是算了吧。
至到十八歲之后,才會考慮這個問題。
千心委委屈屈地到一邊去理上的痕跡,無憂便向千月問道:“王爺呢?”
千月道:“王爺去理一點軍中的事,說等一下就回來和王妃一起回義。”
無憂點了點頭,想起什麼,又問道:“欽差呢?”
如果是回義城,總要和欽差一起回去。
千月道:“欽差說住不慣軍營,王爺昨夜就派人送他進城了。”
無憂眉梢一挑,點了點頭沒說什麼,不過手指卻開始在扶手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
所謂欽差,不過是皇帝的一個傳聲筒罷了,若是地位尊貴些,又或者和接旨之人關系好些的,拿喬一點自然無妨。可這次派來的不過是個普通太監,就算有些位份,也沒到能在蕭驚瀾面前提要求的份上。
可他卻提了要求要義城,必然有別的事要做。
可義城又有什麼是他能做的呢?
只怕除了慕容毅,也沒有什麼了吧。
皇帝派他來,不止是給蕭驚瀾傳旨,定然也有話帶給慕容毅,可,是什麼話呢?對蕭驚瀾又會不會有影響?
想起這些日子和慕容毅一同并肩作戰的日子,無憂輕輕嘆了口氣。
憑心而論,慕容毅真的很不錯,可偏偏,他們站在不同的陣營。
……
義城,李府。
李德敏被下獄之后,李府便被收拾出來,作為無憂和慕容毅幾人的臨時居所。
中午時分,蕭驚瀾帶著無憂一同回到這里。
剛到府門口,便見慕容毅站在那里。
堂堂一個皇子,居然親自來迎接。
雖然蕭驚瀾不是擔不起,可出于禮節,他還是和無憂一起下馬。
只要有無憂在,慕容毅的目就會不自覺地被吸引,此時也是一樣,下意識往看了一眼。
可是這一眼之后,他卻猛地頓住。
無憂面龐紅潤,眉目鮮活,渾上下,還帶了一慕容毅以前從未見過的嫵之意。
和蕭驚瀾雖沒有什麼太過親的作,但卻站的很近,肩并肩的靠在一起,自有一種一而知的親昵,無論誰看了,都不得不承認,這真的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壁人。
一鉆心刺骨的疼痛忽然從慕容毅心底涌上,像是要把他的心由而外生生劈開。
他是皇家子弟,對男之事的了解遠比平常人要早要多,他如何看不出來,無憂,已經是蕭驚瀾的人。
原來昨夜并非幻覺,是真的有一樣極重要的東西離他遠去,可笑他還完全不知。
“毅王殿下親自相迎,本王真是寵若驚。”慕容毅的眼神讓蕭驚瀾有些不悅,微微上前一步,隔斷了他的視線。
慕容毅看到蕭驚瀾的堅實的步伐,眉頭微微一皺,這才終于把心思從無憂上拉回來。
目在蕭驚瀾的上又看了幾眼,這才道:“秦王的傷好了?”
語意深沉,好惡難辯。
蕭驚瀾淡聲一笑,道:“托皇上洪福,總算撿了一條命回來。”
他這傷遷延多年,和皇帝明里暗里的阻撓不了干系,此時這麼說,分明就是諷刺。
可是慕容毅卻完全沒在意蕭驚瀾話中的含意,只是又看了他的一眼,便道:“秦王遠赴北涼立下大功,本王特備薄酒為秦王接風洗塵,還請秦王不要嫌棄。”
原本是無憂要設宴的,可是昨夜蕭驚瀾沒有回來,無憂又去了軍營,此時,就變慕容毅設宴,為蕭驚瀾接風。
堂堂皇子親自設宴,蕭驚瀾無論如何都不好拒絕,更何況,欽差也在一旁陪著。
他點了點頭,和無憂一同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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