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烏倫所說,當他們到達安金山腳的時候,無憂邊一行人的狀態都穩定下來,漸漸恢復如常。
但無憂很清楚,這并非好事,而是回返照。
一路走來,他們一直在有意無意地淡化這是條向死之路的覺,但到了此時,卻也無法再忽略了。
但生機向來死里求,因此,眾人的心態倒算是穩定。
用云九的話說,和娘娘在一起,不向來是這樣麼?早就習慣了。
這話說的,無憂一陣無語。
不服地低聲咕噥:“說得我好像就往危險的地兒鉆似的。”
說了卻沒得到回應,一抬頭就見蕭驚瀾正看著,眉梢挑得高高的。
無憂一下炸了,瞪著眼睛:“蕭驚瀾,你這是什麼眼神!”
居然一副認同的樣子,欠揍是不是?
蕭驚瀾忍不住發笑,攬了攬無憂,低聲哄道:“自然不是你往危險里鉆,是那些危險的事兒不好,沒事干老追著你跑。”
無憂聽蕭驚瀾哄心就好了一點,緩著臉聽完才回過味來,立時更怒:“你這話和剛才說的有什麼分別!”
一時間,眾人哄堂大笑。
跟在皇上娘娘邊總是這般有意思,縱是再危險的境,聽著他們打鬧一下,好像也變得全不要了。
無憂猶自怒氣沖沖,撇過了臉不理蕭驚瀾。
蕭驚瀾也不著惱,與無憂相這麼些年,連蕭容琰那小魔星都幾歲了,他自然也早就有一套應對無憂的法子。
他不不慢地走在無憂的后,神優游,仿佛只是和無憂一同去踏青。
他很清楚這人,無干原則的事,向來氣不長久,要不了多一會兒,就會忘了在生氣,主跟他說話了。
想到這一點,蕭驚瀾畔不自覺勾起溫的弧度。
他實在極了無憂這一點,恨分明,也分明,從不藏著揶著,亦從不讓著的人擔驚怕,患得患失。
甚至他對略微的小偏執,都愿意縱著他,不讓他有一半點的不安全。
從來只聽說男人給人安全的,無憂卻恰恰相反。
給了他十足安全。
若是云九能聽到蕭驚瀾此刻的心聲,只怕眼睛都要瞪破。
皇上,您確定你那只是略微的,一點點“小”偏執?
除了皇后娘娘,這天下哪個子能得了你那點“小”偏執啊?
不過,這世上就是這樣,什麼鍋配什麼蓋,一降一。
也只有如娘娘這般自信強大之人,才能在即使如蕭驚瀾這樣的偏執之下,仍能本心堅定,從不迷失自我吧。
所以這兩人,也算是絕配了。
換了其中任何一個,都無法與其他人再這樣契合。
當然,主要還是皇上更需要娘娘一點。
這認知,基本是云衛的共識。
蕭驚瀾一路看著無憂的背影,等著什麼時候轉回來和自己說話。
而果然,當安金山近至眼前的時候,無憂控制不住地轉,向蕭驚瀾驚嘆道:“驚瀾,這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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