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秋聞言從宋璟言懷中退了出來,仰著頭看向他的眉眼,許是剛剛睡醒,那雙好看的桃花眼中泛著些水,臉頰微紅,還帶著枕上的痕。
言秋目一頓,無意識的點了下頭,隨即反應過來又快速的搖頭,“大公子說,若是三日后,丞相府........”
聲音頓了一下,繼續說,“讓屬下帶主子和白歲安離開京都,再也不要回來。”
宋璟言抬手了他的腦門,“你聽他的,聽我的?”
言秋這才注意到他嗓子啞的不樣子,視線下落 ,看向他的脖頸,那淤痕過了一天顯的愈發的恐怖。
呼吸微頓,起倒了杯熱水,指腹著杯壁,試探過溫度也不遞給宋璟言,而是直接放到了他邊。
宋璟言眼中閃過笑意,低頭就著他的手抿了好幾口,上沾染了水漬,將那張本就帶著緋的瓣襯得有些水瀲滟的。
他又故意的挑起眼角,舌尖過瓣,著無形的態,“阿言,你還沒回答,聽我的還是聽他的?”
“聽主子的。”
言秋眸凝在那上,便移不開了,像是被蠱了一般,只想俯吻過去,話還沒聽清,就快過腦子,先說了出來。
說完才反應過來,偏頭移開視線,默了一瞬,拿過藥膏悶不吭聲的幫宋璟言涂藥。
宋璟言垂眸看了眼他的手腕,又掃了眼他上都做過理的傷,手了他的臉頰,“阿言,放心,只是去看看。”
“我曾答應過父親,若是況不對,我立刻跟你離開。”
言秋手指一蜷,握著藥膏沒有開口,只是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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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平日的熱鬧不同,長街空寂,沒有一個人影,百姓閉門不出,門窗閉,連花樓酒肆都停了歌舞。
蕭予澈踏馬而行,后跟了無數人馬,從長街之中疾馳而過,往皇宮方向而去。
一黑人從遠極速掠了過來,踏在屋檐上急行兩步,子一轉,落在了蕭予澈側一人的馬背上。
“主子,暗影樓的人還沒有任何消息。”
蕭予澈眉頭一皺,心中有些不安,隨即又被了下來,兩天一夜,他已經將朝臣盡數控制。
如今只剩下皇宮里那一位。
多年來的運籌帷幄,便只看今日了。
“無妨,按計劃行事。”
“是。”
暗衛應了一聲,手掌在馬背上一拍,子驟然騰空,頃刻間消失在黑夜之中。
蕭予澈另一側,一個健碩的男子端坐在馬背上,絡腮胡子遮住了下半張臉,看不清長相,只有一雙眼睛,狠凌厲。
格轉頭看向蕭予澈,眸中極快的閃過一抹不屑,語氣也不咸不淡的,“裕王,可想好了,前面便是宮門了。”
“自然。”
蕭予澈瞇著眼睛看向不遠的宮門,視線幽深,好似看到了宮門之后的宮殿,宮殿的龍椅。
這一天,他可是等了好多年。
格咧笑了一聲,臉上的胡子隨著臉皮抖,他手扶了一下,“既然如此,在下便祝裕王一臂之力,只是事之后,裕王可別忘了答應的東西。”
蕭予澈眼神一凝,眼中閃過幾分冷,他和北寧國合作,說好他宮登基后,將北地劃給北寧國。
可他心里清楚,北寧國所圖,絕不止是北地。
可那又如何,只要他當了皇帝,便將勾結敵國的罪名安在丞相府頭上,宋璟言不是囂張嗎?
到時候看他還能不能囂張下去。
言秋攬著宋璟言的腰,站在不遠的高墻之上,看著蕭予澈帶著人停在了宮門前,看著他將宮門守衛殺干凈,看著他用木樁將宮門撞開。
指節不斷的收,指腹抵著袖中的暗,“主子,他闖進皇宮了。”
宋璟言那雙好看的桃花眼凌厲的瞇著,里面閃著縷縷的寒意,“嗯,我們進宮。”
“主子。”
言秋攬著他的腰不放手,人也站著不,那張清冷淡漠的面容上閃過一些遲疑的神。
宮中將會有一場惡戰,不知生死。
他不愿宋璟言過去,卻也不想宋觀南和宋璟琛出事。
沉默了須臾之后,才小聲的開口,“主子,大公子.........”
“阿言,你該了解我。”宋璟言目幽深,將視線收回來,落在言秋的臉上。
言秋抿著沒有說話,攬著宋璟言腰的手微微用力,提起力,向著皇宮極速的掠了過去。
他了解,也明白,從宋璟言安頓好白歲安開始,他就知道。
以前他只在乎宋璟言,現在他在乎宋璟言在乎的一切。
夜越發的濃暗。
皇宮卻燈火通明,喊殺聲一片。
“皇上,不好了。”大總管跌跌撞撞的跑進皇上的寢宮,‘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皇上,裕王他打進來了!”
皇上坐在書案前,聞言臉扭曲了一下,“什麼裕王,那是逆子,是畜生!!”
從幾日前驍營衛離了他的掌控開始,便發現了不對,可沒想到那逆子這些年竟然發展的如此迅猛,藏了如此多的勢力。
連林軍都歸順于他。
皇帝只覺得一口怒氣憋在口,憋的他不斷息,一個任他的兒子,如今竟然了一匹狼。
還是一只反咬他一口的狼。
讓如何能不咽下這口氣。
可恨的是,羅斌被他派去了北地平,還帶走了三萬的兵馬,如今他手中竟只有區區五千人。
‘砰---’
猛的起將桌上的東西掃落在地,死死的盯著大總管,“你是不是也和那逆子勾結,朕的毒是不是你下的!”
大總管子一抖,不顧地上的碎片,俯拜了下去,“奴才冤枉,奴才自小便跟著您,伺候了您半輩子,只您一個主子。”
“父皇還是如此多疑。”
蕭予澈從外面推門進來,看了眼地上的碎片,眼神有些嘲諷,“連心腹都不曾信任。”
皇帝臉鐵青,“你個逆子。”
蕭予澈神淡然,繞過一地狼藉,坐在了椅子上,自顧自的拎著皇上的茶壺倒了杯熱茶,“父皇都說是逆子,那便知道兒臣今日的目的,父皇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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