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曇風竹的話,曇風逸卻不以為意。
笑道。
“我只不過想去看看那丫頭的姘頭長什麼樣而已,又不做其他什麼。”
“那你攔住人家馬車,又說了那些話,是準備做什麼?”
兄妹二人第一次奉他們父親的命令,要殺了柳依依,結果被元晟破壞了計劃。
曇風竹后來又帶了不人想要將柳依依帶回去。
結果被柳依依已提醒,他才驚覺,自己若是真的把人帶去老爺子邊,自己背著老爺子要殺這個丫頭的事,恐怕就要被這丫頭捅了出去。
后來那丫頭被人帶走,而曇風竹回去后,本以為免不了被老爺子一頓訓斥。
誰知老爺子并沒有責怪他。
他父親將救了那丫頭的男子份跟他一說,他才知道,那人就是裴銘,是皇帝欽點的調查云家一案的員。
父子二人擔心私下刺殺柳依依的事,早晚會被曇湛深發現,正商議著將人弄死的時候,曇風竹又被曇湛深了去。
找他,還是先前那件事。
曇湛深讓曇風竹帶人去安臨,想辦法將那丫頭帶回去。
他心里極為不愿。
自己還想著這麼弄死人家呢,現在卻讓自己去將人帶回來。
只是,老爺子發話,他沒有說“不”的權利。
而曇風逸,聽說了柳依依在安臨,又聽說了裴銘這人,非得跟過來看看。
曇風竹在曇風逸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來。
微微嘆了口氣。
“老爺子怕是已經對二房的人起了疑,否則,這次讓我來安臨,不會讓他的人跟著。
“我總覺得,老爺子讓我這次來這里,不會那麼簡單。”
自己上次沒能將那丫頭帶回去。
按照他對老爺子的了解,應該不會這麼快就讓自己做事,還是同一件事。
怎麼想,都覺得這事有蹊蹺。
“二哥,我們還有些人在大牢呢,就不管他們?”
曇風逸問這句話純屬好奇,并非真的在意那些人的死活。
“老爺子沒說什麼,我們就當不知道。再說了,那些人是老爺子自己的人,就算他們說了不該說的話,也怪罪不到我們頭上。”
看了眼自己二妹,語氣嚴厲幾分。
“那個裴銘不是好惹的,你沒事就待在這里,不要再去找他。”
曇風逸沒有說話,起回了自己的院子。
柳依依正在房間收拾東西,裴銘走了進來。
“這時候怎麼回來了?”
放下手中的,迎了上去。
還沒走到裴銘近前,就被這人長手一撈,抱住。
“怎麼了這是?”
察覺到這人緒似乎有些異樣,柳依依說話的聲音都輕了幾許。
裴銘沒有說什麼,只是抱著人。
自從找到柳依依后,他其實一直很想問元晟的事。
宗言沒多心眼,先前追蹤到柳依依的行蹤至泉后,從路人口中得知,柳依依與跟一起的男子舉止有些親。
后來裴銘也到了泉,宗言將查到的線索告訴裴銘時,倒是沒有說兩人舉止親這類的話,只是實事求是說那男子拉家姑娘手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裴銘又找來那個劉胖子來問當時的形。
劉胖子是風月老手,不似宗言那般清心寡看不出男之間的道道。
他再次單獨被裴銘去的時候,已經猜出自己怕是調戲了不該調戲的人,對裴銘的問話無有不答,把當時柳依依元晟兩人的心中所想都分析了一番。
若不是看裴史的臉越來越不對勁,怕是連兩人當時的心理活都要好好剖析一下。
裴銘當時就將這件事記在心里,猶如一粒種子種在心里。
直到后來找到柳依依的時候,他看見了元晟。
見了他對柳依依說話時與自己差異無幾的語氣。
見了他面對柳依依時神的異樣。
裴銘心里的種子終于生了,漸漸發了芽。
他知道,若是他直接開口詢問元晟的事,依依一定會跟自己解釋。
不過,他也同樣知道,依依不會說實話。
已經在很多事上對自己有所瞞。
他,并不完全信。
可是沒關系。
依依是自己的。
誰也別想將從自己邊搶走。
漸漸地,他的雙眸幽深如海底,鷙氣息慢慢從黑眸溢出。
見他半天不說話,柳依依掙開了他。
又見他神并無異常。
“這個時候你不應該是在府衙?怎麼回來了?”
裴銘微微抿一笑。
“這會不忙,我過來看看,這宅子怎麼樣?你可喜歡?”
柳依依點頭。
“地方雖然不大,但是各擺設井然有序,看著舒心。”
“那就好。”
裴銘沒有待多久,與柳依依說了幾句話,回了府衙。
正好墨良派去跟蹤攔路子的人也回來了。
墨良隨著裴銘進了書房。
“如何?”
“跟到半路的時候突然冒出來兩人,將我的人攔了下來,之后就不見了那名子。”
裴銘眉頭輕輕皺起。
“手了?”
“都是虛招,應該只是不想我們查出他們的真實份。”
又問道。
“公子,現在怎麼辦?”
裴銘想了想。
“找幾個善于藏行蹤的,從跟丟的地方找起,再暗中問問,那附近,近期有沒有陌生人出現。”
“是。還有一事。”
裴銘抬頭看著墨良,以眼神詢問何事。
“公子先前讓人查探姑娘被帶走那段時間的去向,有三人傳來信息。不過,什麼也沒查到。
“離開泉后,姑娘又出現在兩個縣城里,公子也都知道。
“但是之后,就查不出什麼。”
說完,墨良有些不安地看了眼自家公子。
他近來總是覺得,公子似乎有些不對勁。
明明依依姑娘都好好的,這兩人平時看上去也沒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依依姑娘也差不多還跟以前一樣。
可是公子近來的舉,實在讓他很是不解。
“讓那些人繼續查,就算雁過不留痕,也讓他們給我從雁上拔下來。”
“是。”
-
柳依依近來日子過得充實。
兩日前,暗中去拜訪了西郊茶園的東家陳實,談談合作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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