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心心念念的娘突然沖著自己眨眼睛,這誰能得了啊。
甄破云直勾勾盯著四娘,目太過炙熱,以致于其他人都察覺出異樣。
柳依依一臉嫌棄白了甄破云一眼。
“公子,手痛~”
忽然,輕微的喊痛聲,將所有人的視線從甄破云和四娘上轉移到綠袖上。
只見絕無雙的子淚眼瑩瑩看著裴銘。
裴銘意識到自己的失神中弄痛了綠袖的手,忙松開。
“沒事吧?”
人眼中含淚,搖了搖頭。
“沒事~”
這舉給柳依依的覺吧,像是手很痛,但是公子問我痛不痛,我不能讓公子擔心,所以說不痛,但是我又必須讓公子明白其實我很痛,讓他明白我是為了不讓他擔心才說自己不痛。
柳依依萬分慨。
前幾日剛看見這張臉的時候,還以為自己見鬼了。
可此刻綠袖臉上千回百轉的神,打死也做不出來,裝也裝不出來。
可見,皮相真的不重要,皮相背后每個人的本,才是區分一個人與另一個人的關鍵。
柳依依扭頭看著趙寧尋。
見郡主也看過來,出甜甜笑意。
只道子果然普遍比男子有深度。
自己這是回來后第二次見郡主,但人家已經認出了自己。
反觀看中皮相的裴銘,自己今日也是第二次見這人,他沒認出自己就算了,白日還差點為了綠袖找自己麻煩。
想及此,柳小姐十分不滿看向裴銘。
卻不想剛才還在低頭查看綠袖右手的裴小公爺,不知何時盯住了自己,自己眼含微怒看過去的時候,正好撞上小公爺早早落在上的目。
柳依依愣了愣,有種做壞事被抓包的覺。
又想起自己白日還懟了這人,有什麼好怕的。
于是毫不客氣沖這人翻了個白眼。
裴銘將對面子的表作看在眼中,面上卻毫反應都沒有。
除了呆呆盯著四娘的甄破云,其他人紛紛注意到裴銘的不對勁。
趙寧尋與宗言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擔憂。
四娘和的視線在柳依依和裴銘之間來回移,心中不安。
綠袖看著裴銘,又順著的視線看向對面的柳依依,臉登時有些難看,雙手絞著帕子局促不安。
柳依依看出綠袖的張,心大好。
“干嘛呢!”
癡漢甄破云胳膊突然傳來劇痛,下意識出聲。
柳依依鄙夷道。
“你好意思說自己是大將軍?我不過掐你一下,你至于這麼大反應?”
“……”
甄破云很想反駁,但發現自己無話可說。
在戰場上被砍好幾刀流不止卻不吭一聲的威武無雙鎮北大將軍,卻忍不了一個手無縛之力的弱子一頓掐。
這話要是傳出去,自己多年的英名豈不是毀于一旦?
他不允許!
“胡說什麼呢,本將軍不過是故意嚇嚇你。”
“甄將軍,夜深了,帶回去吧。”
趙寧尋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件黑披風。
輕輕抖開披風,披在柳依依上,還細心為系好帶子。
趙寧尋不理其他人,牽著柳依依的手,將人送上馬車。
甄破云不甘心又朝四娘看去,卻見人家瞅也不瞅他,直直看著陳亮呢。
雖然他十分不愿,但他還是認清了一個事實。
要想娶得人歸,得先讓人注意到自己。
如何才能讓人注意自己?答案只有兩個字,陳亮。
他得過陳亮,才能與人建立聯系。
“阿亮!郎君這帶你回府!”
柳依依正在與趙寧尋小聲說話,甄破云這一嗓子嚎出來,柳依依如同看見神經病一般斜眼看他。
“若是裴銘猜出來你的份,你要如何?”
趙寧尋突然低聲問出這句話。
剛才裴銘看向依依的神,趙寧尋不懷疑,這人是不是已經猜出依依的份。
即便沒有猜出,怕是也已經起了疑。
柳依依扭頭看向裴銘的方向。
見那人依舊面無表看著自己這邊,淡淡開口。
“他喜歡的是那個殼子,他要的是被他鎖在邊的人,如今他的愿都已經實現,我究竟是誰,對他來說有什麼關系。”
又笑道。
“再說了,你剛才不是說,你四年前就確定那人不是我,裴銘到現在都沒有發現那人并不是我,只能說我并沒有他以前說的那樣重要。
“又或者, 他早已察覺那人不一樣了,卻不在意那人的變化,因為他只在乎那個殼子。”
柳依依這樣想,趙寧尋覺得不妥。
在看來,裴銘對依依的,并不是因為依依先前的樣貌。
就跟宗言前幾日說的那樣,也許一開始是因為依依的樣貌,但裴銘喜歡后來那樣喜歡依依,絕不會只是因為依依的長相。
至于依依說,裴銘至今都沒有認出邊人已經不是之前的依依,趙寧尋更是不贊同。
聰明如裴銘,怎麼會這麼長時,都沒有察覺到邊人的異樣?
這幾年唯一不明白的是,小公爺既然知道邊之人不是真正的依依,為何還要將人留在邊。
“宗言,你告訴我,今晚發生的事,不是夢。”
趙寧尋目送馬車漸行漸遠,對剛走到邊的宗言低聲道。
“主子,不是做夢。”
郡主輕輕一笑。
“那就好~”
這時,后傳來沉穩的腳步聲。
“我記得,郡主不是喜歡依依麼,怎麼才幾日的工夫,就對甄將軍的妾產生興趣了?”
趙寧尋慢慢轉過頭,看向目視馬車離開方向的裴銘。
“小公爺說的沒錯,我喜歡的人,是依依,一直都是。”
說完,轉朝自己的馬車走去。
“公子。”
見郡主走遠,墨良這才走上前,眉宇間有些猶豫。
“說。”
“有件事,屬下忘記告訴公子。白日在花園攔住甄將軍帶來的那兩位姑娘時,那個陳亮的,好像認識屬下。”
裴銘扭過頭,鎖著眉頭。
“什麼意思?”
“屬下確定,屬下今日是第一次見那位姑娘,可白日攔下的時候,第一句就是‘墨良,你是不是長胖了?’”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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