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梔參加完新劇的開機儀式,就讓司機把車直接開到了警局。
晶姐看了眼心不在焉的樣子,也沒管,由去了。
南梔也不小了,要談其實也沒意見。
更何況周時嶼這樣的青年才俊,實在是找不出什麼反對理由。
徐俊那件事理的很漂亮,讓對這個周時嶼很難不刮目相看。
總之,只要南梔喜歡就行。
到了警局,南梔打開車門下車,扭頭和小說:“你在這等我,我自己過去就行。”
小在車上喊:“梔梔,穿上羽絨服呀!”
看著自家明星就穿了一件和牛仔就往下跑。
無奈地嘆了口氣,拿上羽絨服下了車跟在后面。
南梔到了警局門口,登記完往里面走。
警衛小哥看著來訪登記表上娟秀的“南梔”兩個字,瞳孔逐漸瞪圓。
又往里面看了眼剛剛子纖瘦的背影,喃喃道:“是那個明星,南梔?”
小抱著羽絨服站在他旁邊,笑嘻嘻地說:“對,就是那個明星,那個國民初南梔。”
“保哦!”
“......”
南梔進了市局大院,看了下時間,五點剛過,他肯定還沒下班。
考慮著是給他打個電話,還是就在外面等他。
可幾天給他打電話一直打不通。
正糾結著,不經意間一抬眼就看到了周時嶼和一個中年男人從警局里面出來。
男人穿著警服,應該是周時嶼的同事。
一個多星期沒見,他好像又瘦了,冷白的臉上,五線條冷冽分明,更顯骨相完優越。
昏黃的夕在他額前蓬松的碎發上跳躍著。
純黑的大穿在上,此刻顯得有些寬松。
男人也看見了不遠的南梔,想起了前兩天的事,笑問他:“時嶼,這是你的朋友?”
他的視線有些淡漠地掃過南梔,隨即收回:“不是。”
男人明顯不太相信,“不是?”
周時嶼點頭,雙手抄進兜里,“嗯,大學同學。”
男人接著追問:“時嶼,你喜歡人家吧。”
拿下指了指他后背的傷,“你這傷不就是為了救這姑娘才的。”
周時嶼表淡淡地,看起來確實不是很在意,“邵隊,你誤會了,只是同學,我對沒有別的想法。”
“哦,這樣啊,那看來都是外面人瞎傳”,見南梔走近,他和周時嶼道別,“你們先聊,我先走了,回見。”
經過南梔的時候,還特意看了南梔一眼。
想問他的一堆關心的話就這樣被堵在了里,一句也問不出來。
看了一眼他的肩膀,應該已經沒有大礙了。
剛剛的話一句句都直接在了的心上,朝他走近了些,站在他面前,“你剛剛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他掀起眼皮看,不過很快就移開了視線,“就是南小姐剛剛聽到的字面意思。”
南小姐?
微微仰頭去看他,“你我什麼?”
“如果之前有什麼行為,讓南小姐產生誤會,我在這和你道歉。”
他抄在口袋里的手握拳,“我對你,沒有那個意思。”
從始至終,他都不敢直視的眼睛。
他怕,不過一眼,就能讓他再狠不下心,沖過去抱。
南梔他:“周時嶼,你看著我。”
他盡力斂去眸中的緒,再看時,眼里只剩下了清冷。
“那你為什麼要替我擋那一槍,為什麼要去救我?”
“你是因為我才涉險,我自然沒有道理袖手旁觀。”
他的語氣淡淡的,盡力制著自己的真實,“不管是誰,那一槍我都會去擋。”
“只是出于道義。”
道義?只是出于道義。
是啊,他是周時嶼,他是人民警察,不管是誰,他都會去救。
南梔低頭,忽然覺得有些冷,“所以,你才不接我的電話是嗎?”
想用這種方式,讓早點死心。
可沒想到,還會跑過來找他。
本以為,他們之間只是沒有說破。
就算不及對他那麼喜歡,他也應該是有點喜歡自己的。
想起自己不久前說的,還剩最后一百里。
好像,又自作多了。
“周時嶼,過了這麼多年,你還是,一點也不喜歡我。”
忽然笑了,又認真看了他一眼,“是嗎?”
眼里閃著些微微珠,像是眼淚,卻又倔強地不讓它掉落。
這個問題,好像也沒什麼意義了。
“我--”聲音低沉,像是在刻意制著什麼。
忽地出聲打斷了他,“不用回答我了。”
聲音很輕,“我不想知道了。”
慢慢轉向后走,背脊得很直,卻很單薄。
不想知道了。
也沒有意義了。
---
當天晚上,周時嶼坐在客廳里,電視里循環播放著娛樂新聞。
看著開機儀式里笑得燦爛又明的姑娘,周時嶼又仰頭灌了一口啤酒。
時沉打開門,就看見周時嶼在地毯上坐著喝酒,邊全是空的易拉罐。
走過去一把奪過來,“周時嶼,你不要命了?”
“你傷剛好,就這麼折騰自己,你想干什麼?”
周時嶼沒說話,又去桌子上拿了一罐新的。
長指微勾,就打開了拉環,勾起一側角,笑的無奈又帶了幾分苦,“我和局里打了申請,今天可以喝。”
“何必呢?”時沉在他旁邊坐下,嘆氣道:“只要不瞎,都能看出來,你喜歡南梔。”
“你到底在顧慮什麼?”
他的視線還落在電視屏幕上,“劉立建還沒落網。”
“要不是這次的事,我都快忘了,原來我樹敵這麼多。”
“那麼多案犯,每一個都想弄死我,我只是靠近了,就讓險些喪命。”
“還怎麼和在一起。”
仰頭又灌了一口,但他酒量很好,仍然很清醒。
時沉聽著他的話也有些沉默。
“人生本來就是這樣,哪能事事如愿。”
選擇了做警察,可能注定就要放棄一些東西。
干他們這一行,就是要承隨時可能到來的打擊報復。
更何況周時嶼是刑警,這些年辦過的大案要案數不勝數。
“是我的死。”
周時嶼眼神放空,又看了一眼屏幕里耀眼的姑娘,“只有和撇清了關系,才最安全。”
比起,他更想給安全。
他更想,讓他喜歡的姑娘一生平安順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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