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金淑尷尬的語塞，一時找不到反駁的話，只能忙不迭地去收拾盆里羊蝎子把人往外趕。

“你出去，別耽誤事。”

程澈站在那紋不，笑地說：“我站這耽誤什麼事，不是幫你打下手嗎。”

“用不著。”董金淑皺著眉回。

觀察臉緩和些了，程澈試探著問：“這幾天在家休息得怎麼樣？馬鑫都說饞你做的飯了，休息得差不多就去吧。”

董金淑哼一聲，怪氣地說：“你人都雇好了，還用得著我？”

“雇誰了？你聽誰說的，那是臨時打替班的，菜炒得跟你差遠了。”程澈過去幫忙剝蔥，“大霄這幾天都瘦了，就因為菜不合口。”

董金淑微頓，帶著點埋怨的口氣，“就知道你照顧不好他，一天顧著對象，早知道這樣，我就把大霄帶回來了。”

程澈沒辯駁，笑著附和，“對，你說得對。”

居然沒反駁？出乎董金淑意料之外。

嫌棄地看他眼，“你那驢勁兒哪去了？”

程澈把剝好的蔥放在菜板上，握著董金淑的肩膀，說：“媽，今天不管你說什麼，我都認，心里有什麼不痛快的盡管說出來，別憋在心里。”

聞言，董金淑剛切兩段蔥把菜刀放下，轉過來說：“你借章家的十萬干嘛瞞我？還跟一起合伙騙我，”

“等等，”程澈打斷，“媽，我就說一句，不是梁姨讓我瞞你，是我不讓說的，真不能怪人家。”

董金淑瞪他，“要是你的主意，就更可恨了。我在你心里就那麼小氣？你讓我在章家面前什麼人了？”

程澈手，“還剝蒜不？”

“別打岔，”董金淑拍走他的手，“你要借章家的錢，覺得我不會答應？”

程澈沒吱聲。

“怎麼不說話了？”董金淑盯著他，“把我想什麼人了。大家都是鄉里鄉親的，真有事，我能坐著不管？”

程澈笑了，“媽，我……”

“閉，我還沒說完呢。”

程澈：“你說，你說。”

雖然看著還在氣頭上，但程澈明顯覺談話氣氛輕松多了，心里也越來越有底，今天能把人勸好。

董金淑說：“你不在家這陣兒，想起不以前的事，尤其你小時候，我和你爸忙，沒時間管你，除了大霄他就是佳檸媽，你確實得了人章家不照顧，尤其你爸出事后，佳檸爸第一個組織村里人出海去找。

咱家最難的時候，家都手幫忙了，現在反過來，章家難的時候，咱也不能看著不管。”

程澈覺得有戲了，“那我借錢的事，你還生氣不？”

董金淑睇他眼，“我從沒因為借錢的事生氣，我氣的是你瞞著我借錢，還跟佳檸媽一起騙我。我氣在這！誰有不臉上，好人你裝了，我壞人了，佳檸媽怎麼想我這個人。”

程澈點點頭，“這事兒確實我欠考慮了，怪我，你挑這個理，沒病。怎麼說以后也是你親家，”

董金淑挑眉，“哎？我還沒同意你們倆的事呢，先別攀這麼早親家。”

程澈笑，“好好好，你不同意我就一直單，行吧。”

董金淑撇，“都快長家了，還單，你說的話，你自己相信嗎？”

程澈狡黠的的笑，“不然怎麼辦？我現在只要能把你哄好，你說什麼我都答應。”

董金淑：“真的？我說什麼你都答應？”

程澈點頭。

董金淑毫不猶豫地說：“跟佳檸黃。”

程澈臉上的笑收斂，默了默拿出手機，董金淑見他果斷地撥打章佳檸的號碼，直到接通了。

“喂？”

章佳檸的聲音過話筒傳來，程澈對著話筒說：

“佳檸，我們，”不等說下個字，就被董金淑一把搶過手機按斷了電話。

“你是不是虎！”董金淑氣不過，把手機放在流理臺上。

程澈暗暗吁口氣，剛才都冒汗了，幸好手機被搶走，不然都沒法跟章佳檸解釋。

他故作淡定地說：“不是你讓我黃的。”

董金淑一噎，白了他眼，“你媽我不是不講理的人，你們得好好的，我讓黃你就黃？”

程澈現學現賣，想起昨晚電視劇上的臺詞，“媽就一個，對象可以再找。”

董金淑嫌棄道：“你可真有出息。”

程澈已經出規律了，跟老媽就得玩反向作。

“本來就是嘛，你是生我養我的人，是啥啊，我跟誰不過一輩子？三條的蛤蟆沒有，兩條的人滿大街都是。”

董金淑氣得咬牙，“小犢子你給我滾出去，看見你我就生氣。”

“不是，媽，”程澈被董金淑踹出廚房，“你踹我干嘛。”

董金淑把手機塞他懷里，“今天把佳檸給我來。”

程澈故意揶揄，“干嘛？不是要跟黃嗎。”

董金淑在他背上使勁拍一掌，“你他媽要敢黃，給你打折。”

“來干啥？”程澈問。

董金淑說：“上次來家里，鬧得不愉快，我不得跟解釋解釋。”又一想，“還得去找佳檸媽賠個不是。”

看向程澈，怨道：“就怪你，那麼快。”

“不是……老太太你怎麼站我后了，你不該站我前面嗎，是你反對我倆在一起，還讓我黃，我答應了，你怎麼還護上了？”

董金淑又捶他一下，“你快閉吧。”

指著客廳里的人，“我告訴你，我生氣的事不準告訴佳檸媽。”

程澈：“……”

好像說得有點晚了。

看他表就知道，什麼事都跟人家說了，給董金淑氣的，“小程澈，你平時靈的，怎麼關鍵事兒上犯傻。你可真是怕我和佳檸媽關系好了。”

“呵呵，”程澈被逗笑了，“沒關系，不好就干唄，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董金淑抄起沙發上的靠墊，“你給我滾犢子。”

程澈笑著跑上樓，進屋又撥通章佳檸的電話。

“佳檸，忙不？”

章佳檸問他：“剛才怎麼回事？”

程澈想起來就好笑，“沒事，我媽讓你晚上來吃飯。”

“？”章佳檸一愣。

程澈說：“讓你來，主要是想跟你解釋上回登門的事。”

章佳檸：“董姨同意咱倆了？”

人勸好了，心里也塊心病，整個人慵懶地靠在沙發上點煙。

說：“嗯，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