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佳檸擔心他倆手，臨走前囑咐程澈，“有事兒說事，別手。”

程澈笑下，“我又不是愣頭小子，多大歲數了還打架。”

章佳檸放心了，目送他離開。

遠遠地看到陳孝志的車，從他剛才的反應判斷，應該知道找他談什麼事。

程澈將車停好，兩人找到一遮傘下面對面坐著。

陳孝志一副沒事人似的，準備服務員來點菜，被程澈止住了。

“坐不了多會兒功夫，別點了。”

陳孝志察覺他臉不對，收了笑，問：“這麼嚴肅，有什麼事？”

程澈筆直的目看著他，陳孝志還是茫然無措的表，給人人畜無害的印象。

“前陣子佳檸被傳謠的事，你知道嗎？”

陳孝志怕他多心似的，一臉難的勸他，“程澈，咱都是男人，我理解你。但這種事，你不說，我也不好問你，問了再惹你們倆鬧不愉快，我不罪人了。”

他從兜里拿出煙盒，被程澈拒絕了。

“剛扔，不了。”

陳孝志給自己點上一，繼續說：“誰上這種事，心里多都有點不得勁，但我還是那句話，你得相信，要是連你也懷疑佳檸，時間久了，你們之間會出問題的。”

“看來你是盼著我倆好的。”

“那當然。”

程澈角揚著淡嘲的笑。

真是低估他這人了，太會演，太能裝了。

“孝志，咱們之間能真誠點嗎？這樣嘮沒意思。”

陳孝志不解，“我怎麼不真誠了，你到底咋了。”

程澈也懶得看他再演了，“你明知道送佳檸回來的車是宋局的，當著他們的面干嘛不解釋，還說一些模棱兩可的話招人誤解。你按的什麼心？”

“程澈，你什意思？”陳孝志滿臉委屈的表，“你這說得哪跟哪啊，怎麼還埋怨上我了？”

按照陳孝志的機靈勁兒，不會看不出他什麼意思。

但聰明人裝傻就顯得很沒意思了，程澈說：“咱四個人里，數你最聰明，一點就，現在跟我裝迷糊？要是沒聽清，我再說一遍。”

事都已經到這步了，就算陳孝志聽明白了，也要裝糊涂。

他皺著眉，茫然的說：“……不是你，”

不等他說完，程澈打斷道：

“不是什麼？你不是我不是？”越試探越確定章佳檸被造謠的事跟他有關，心里怒意更甚了，“宋局把佳檸送回那天，你跟誰在五金店里，需要我提醒嗎？你說了什麼，需要我幫你回憶？”

“哦，這事啊，”陳孝志好像才回憶起來，說道：“過這麼長時間了，我一時沒想起來不也正常嘛。你看你，什麼我在店里，我沒幫解釋。……我解釋了，當時就解釋了。”

連他在五金店都查到，看來知道的不。

程澈說：“你是不是以為你說什麼，我不知道？你那幾句話說的，還不如不說。明擺著導他們，誤會佳檸工作時間去見陌生男人。宋局的車你是認識的，既然你都能想起來看工作時間出去，怎麼就想不起來那是宋局的車。”

陳孝志咬死不承認，“我真不知道是宋局的車，當時我還跟他們幾個人解釋，說佳檸是村委，讓他們別胡說八道。

程澈，你不不謝我，還冤枉我。讓我太寒心了在，咱這兄弟真是白了。”

程澈面不豫，“你繼續裝，我都懶得穿你。”

陳孝志表現得好像被他氣到了，又拿出一煙點上，“我不管你咋想的，反正我沒那麼干。”

程澈不為所，只要在他面前有過大是大非上的錯誤，就終不會再跟他稱兄道弟。

“那天的事，我都問完了，最后一個找你，也是想給你機會，讓你自己主承認錯誤。但你太，一點不肯認錯。既然最后的機會你也沒把握，咱們之間的兄弟義也就到此拉倒了。”

被兄弟背刺，心說我不出的郁悶煩躁。

“你還是嗎？”程澈臉沉，語氣不善。

陳孝志不能一再忍讓，這會讓程澈覺得他心虛，不更坐實了跟他有關。

“程澈你有完沒完，你媳婦讓人造謠，你拿我撒氣？

他們說什麼，我還能捂著他們？你不在現場，當時他們說那些話，我都沒法跟你學，那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我當時就表態了，我說佳檸不是那種人，讓他們別想。我這話說得有病嘛？不是解釋？你也太冤枉人了。”

程澈似笑非笑的看他，“剛才一再問你，你都想不起來，這會兒連誰說什麼都記清清楚楚了？”

“……”

陳孝志心慌得咽了咽嗓子，倒不是多怕程澈，但不想就這麼跟他鬧掰了。

“孝志，我們都不傻，你覺得我相信你的解釋嗎？”

陳孝志沉默了，完全沒說服他，甚至讓程澈更確定他在背后引起眾人對章佳檸的風言風語。

程澈繼續問：“還有件事，李江磊輸了四十萬跟你有關沒？想好了回我。”

陳孝志抱著僥幸心理，說：“他輸錢的事，我也是后來知道的。”

程澈不耐煩地吐口氣，“呼……孝志，你是不是認為你說謊，我看不出來？”

陳孝志還想解釋，“我真是后來才知道的。”

程澈從兜里拿出煙點上，深吸一口緩緩吐出，看著遠的海平面，說：

“小來無趣的事，你錯了我可以當沒看見。但大是大非面前，你連基本的底線都沒有，我就不能當沒看見了，我跟你這樣的人做不了兄弟，也當不朋友。

你，心也狠，咱們不是一路人。”

陳孝志：“你啥意思？”

程澈收回眼，看向陳孝志的目充滿失，“我問你最后一句，為什麼給佳檸造謠。”

陳孝志不了程澈的眼神，被他看穿又被他嘲笑，不服氣的說：

“我幫你看著，你還跟我不樂意？沒我提醒，你那綠帽子指不定早就戴上了。

要是好人，能坐別的男人的車？好心當驢肝肺。”

程澈直接用手將煙滅了，“別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這顯得你太沒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