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澈沒瞞著，“剛才李江磊他媽去超市了，我過去看看。”

章佳檸：“沒鬧吧？”

“沒有，我去的時候，人被關在外面，讓我勸走了。”程澈來紙巾幫汗。

臉上有傷，程澈得小心翼翼，生怕弄疼。

翌日。

宋樞楓剛外出公務回來，看到余鎮長滿臉焦急地站在他辦公室門口。

“有事進來說。”宋樞楓打開門，余鎮長隨著他走進去，將手里的材料放在桌上，說：“

宋局，這是保村草擬的一份關于立生產養合作社的材料。”

“保村的？”宋樞楓拿來翻閱。

這種事平時應該不是他來通的，“怎麼你來送的？”

余鎮長猶豫下，才說：“宋局，有件事不得不跟你說了。”

宋樞楓的注意力還在意向書上，看得出是出自章佳檸的手筆。

“什麼事？”

余鎮長說：“保村的村章佳檸昨天出事了。”

咯噔一下，宋樞楓心跳了拍子。

他緩緩抬起頭，問：“出什麼事了？”

余鎮長把事的經過大致說了，聽得他心驚膽戰。

“人現在怎麼樣？”宋樞楓問。

余鎮長的注意力卻在敢毆打村鎮干部上，說道：“人沒什麼事，但這個事惡劣，怎麼能毆打村鎮干部，村鎮干部也是代表國家的。”

姚書進來時，也聽到章佳檸出事的經過，放下茶杯，輕咳聲提醒他，但貌似余鎮長并沒有領會意圖，還在強調干部被毆打的事，一點沒詳說人傷的況。

宋樞楓蹙眉，實在沒耐心聽他說那些沒用的題外話，“小章支書是在工作中傷的，作為領導，最好去探下。”

余鎮長微頓，“額，好，我明天就去。”

宋樞楓說：“我為局長，也要出面的，明天一起去吧。”

余鎮長：“好，沒問題。”

宋樞楓問：“案子現在到哪了？”

余鎮長：“……應該還在派出所吧？”

宋樞楓：“這麼重視連案子在哪都不知道？”

余鎮長解釋，“今天邢主任來鎮上送材料，就您手里這份，他說比較著急，我怕耽誤事，就沒太詳細問小章支書的事，我回去詳細問了再跟您匯報。”

宋樞楓筆直的目看他，這群人眼里項目比人重要。

余鎮長被他駭人的目盯得心虛，剛要開口，被姚書打斷了。

“余鎮長，宋局一會還有個重要的會議，您先回去，材料放這，有回復我第一時間通知您。”

余鎮長：“行，那不耽誤宋局了，我先回去了。”

等人離開辦公室，姚書說：“我高中同學正好在刑警，我打電話問問。”

宋樞楓沒回應，只是拿起材料繼續看。

他關上辦公室的門才撥通同學的電話，接通后兩人先是寒暄了幾句就進正題了。

得知被害人章佳檸的案子就是他負責的，但拒絕跟案件有關的細節證據。

姚紀安打趣，“放心，不能讓你犯錯誤，只想問問章佳檸的傷。是市里重點培養的基層干部，市局領導也很關注。”

他將手機切換免提放在桌上，聽著對方描述傷，宋樞楓的眉心越皺越。

直到這通電話打完，材料也看完了。

宋樞楓說：“代下去，這個案子，誰說誰擔責。”

姚紀安：“明白。”

清早，宋樞楓的車駛出市府大院，經過水果超市買了的果籃便駛上高速了。

進保村地界，姚紀安聯系邢主任詢問章佳檸在哪養傷。

得知宋樞楓來了，邢洪昌連忙去村口接人，同時聯系章佳檸。

“喂，小章，宋局來看你了，你做好準備，我在道口那等著呢。”

章佳檸被打得耳損，影響聽力，“誰來？”

邢洪昌：“宋局，我說宋局。”

程澈給章佳檸倒水回來，問：“誰的電話？”

章佳檸說：“邢主任的電話，他說宋局來看我了。”

“嗯？”程澈也愣了下。

沒多會兒功夫，程澈站在窗口看到黑轎車停在大門口。

他下樓去開門，對董金淑說：“媽，佳檸的領導來看了，你準備一壺茶。”

董金淑說：“領導人還怪好的，大老遠還過來探。”

程澈把門打開，車駛大院。

宋樞楓環視一圈，看來家境不錯。

程澈推門出去，與下車的宋樞楓握手，“你好，宋局。”

宋樞楓說：“小章支書的事，我們市局領導已經了解了，派我做代表，過來探，讓你們家屬失了，我們沒有保護好自己的干部。

但你放心，嫌疑人已經伏法，市局也跟刑警通了，案件一定盡快走流程，讓犯罪嫌疑人到法律應有的制裁，給我們的干部討回公道。”

程澈：“謝謝領導關心，宋局，進屋說話。”

把人請進屋，姚紀安遞上果籃，說：“這是市局領導的心意，請收下。”

程澈接過放在桌上，“讓你們破費了。”

宋樞楓坐在沙發上，董金淑端來茶水，他忙起雙手接過，“大姨，您別忙了，快請坐。”

“沒事，你們喝茶。”董金淑打量他，覺得這人怪眼的，好像在電視里見過。

宋樞楓跟程澈聊起當天的事，詢問后得知，真實的況要比他們描述的更張驚險，聽到是一條退役的警犬先找到人的，還想見一見。

程澈說：“黑子還在市里的寵醫院住院。”

宋樞楓慨，“這警犬跟人一樣，即便退役了，骨子里的警魂還是沒變的。”

程澈說：“是啊，我家里還有兩條狗，都是養在廠子里幫忙看院的，那兩條跟黑子可差遠了。”

兩人又聊會兒，才上樓去看章佳檸。

自從傷后，頭總昏昏沉沉的，站時間長容易頭暈，醫生讓臥床休息。

程澈推開門，“佳檸，宋局來看你了。”

把人扶起來，枕頭墊在背后，宋樞楓走進臥室，當看到青紫的臉，還有角的傷，垂在側的手攥了。

章佳檸：“宋局。”

“你別起來，快躺下。”宋樞楓皺著眉，聲音也不自覺的放了，“頭上的傷要不？拍了片子沒有？”

他正好站在聽力損的一側，聲音不太清楚，程澈說：“宋局，這邊耳朵聽力不行，還在恢復中，頭拍過片子了，醫生檢查過，沒有傷到大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