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你的手腕沒啥大問題,涂點藥之后三四天也就痊愈了,沒想到,你卻自作聰明,了小艇,導致你原本不算太嚴重的傷勢加重,所以,你這一手是害人害己。”
錢有有聽著他的話,心里后悔的要死。
早知道就乖乖的在這里等著,也好過這樣等到不知道猴年馬月。
沒有過往的漁船,他們難道要在這里困一輩子嗎?
這可不行。
比起讓相信自己自作聰明,寧可相信是這個男人在危言聳聽。
因為絕對不會認為他會讓自己陷這種被的局面。
下午又開始高燒。
躺到了床上,沉沉的睡了過去。
晚飯不知道那人從哪弄回了一條魚,這次也沒等錢有有做飯,他就自己將魚燉好了。
還做了米飯。
等到吃飯的時候,他敲了敲門后,說道:“出來吃飯,別等我喊第二次。”
錢有有了額頭,疲憊的說道:“我不,你吃吧。”
聲音已經摻雜了幾分的沙啞。
門外的人眼神里明顯出了張。
“你怎麼了?”
“我有點冒,休息一會兒就好了,你自己吃,不用等我。”
冒。
聽到這兩個字,男人的手輕輕地了。
“有發燒嗎?”
這次房里沒有回話,他的心刷的一下沉到了谷底。
“不會這麼快,上次明明吃了半顆藥的。”他自言自語道。
“錢有有,你說句話?”
此時,躺在床上的錢有有呢喃道:“所有人都我顧煙,為什麼你喊我錢有有,錢有有現在是別人,不是我了,我顧煙。”
“你有沒有發燒?”
“好像有一點,但是不礙事,我睡一覺就好了,上回也是,我睡著后做了幾個夢就好了。”
男人低聲罵了一句笨蛋,上回好了是因為吃了他的半顆解藥。
要不然怎麼會好的這麼快?
男人狠狠地一拳頭錘在了門框上,原本幾近冷酷的雙眸,現在一片赤紅。
錢有有,我該拿你怎麼辦,我該怎麼辦才能讓你的毒素快一點解掉?
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錢有有并不知道此時外面發生了什麼,現在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睡覺。
然而下一秒,那人竟然推門走了進來,當冰涼的大手到的額頭時,錢有有才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
朦朧間,仿佛看到了霍淵就在的面前。
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聲音哽咽的問:“霍淵,我又夢到你了,為什麼明明想和你離婚,卻又一次又一次夢見你?你會不會覺得我很沒用?”
“你又發燒了。”
他的聲音近乎抑,又帶著抖。
這個時候,錢有有并沒有注意到他口中的又字。
現在的,高燒渾疼,也沒有這些力去在意這些。
“霍先生你是個大壞蛋,你壞蛋讓我……忘不掉你了,怎麼辦?”說著,竟然有的嗚嗚的哭了。
那麼堅強的一個孩,一直口口聲聲的說,自己不會在沒有霍淵之后,就去尋死覓活,還說自己會過得很好。
他以為,能做到。
殊不知這一切都只是的偽裝而已。
說到底錢有有也不過是一個小生而已,又能多堅強呢?
“霍先生,你和雪梨結婚后,快樂嗎?如果你不快樂,你可以回頭看看同樣也不快樂的我,我告訴你,我雖然不快樂,但是我也不會在原地等你,我說到做到,我一定會在一年之把自己嫁掉,你知道嗎?現在有七八個男生在追我,我還在考慮要不要接呢。”
男人見燒得厲害,已經開始說胡話了。
“我去拿藥。”
說完他想走,卻不料被錢有有一把拉住了手。
“不要走,我……我不想一個人。”
“不是說七八個男生在追你嗎?”
“我沒接啊,見識過浩瀚星河的我,又怎麼能看得上地上的塵埃?霍先生就是浩瀚星河,而我只是星河中的一顆渺小的星,太渺小,渺小到讓我覺無比的……自卑。”
男人想要開手,奈何錢有有抓得,他又擔心他弄疼了傷的手。
“我好疼。”
“哪疼?”
“渾疼,手也疼,頭像是要炸開了一樣,救救我。”
“你生病了,我去給你拿藥。”
“我不要你走,你是霍先生對不對?你不能走,我不要吃藥,我就想你陪陪我,我在現實不敢有的想法,夢里也不能有嗎?讓你陪我一會都不行嗎?我也只有這麼一個小小的心愿而已啊,為什麼夢里的也也要走,好冷,你抱抱我。”
的話,讓他心酸。
“值嗎?”像是在問錢有有,又像是在問自己。
說到底,他都沒有給過真實。
包括自己和領的結婚證上的名字,都是假的。
男人嘆了一口氣,將他的手狠狠地掙開,進了自己的臥室,他找到了一個小瓷瓶,從里面倒出了一粒藥丸之后,再一次走進了錢有有的房間。
只是這一次,已經睡著了,他走了過去,掰開了的才發現,已經陷了昏迷中。
他試著將藥丸塞進的中,然而現在昏睡中,完全不知道吞咽。
“起來吃藥,聽到沒有?”
錢有有沒有給他回應。
男人無可奈何,只能摘下了自己的面,而此時出來的臉赫然是……霍淵。
他看著昏迷不醒的錢有有,臉上滿滿都是憐惜和心疼。
大手落在了被他傷的手腕上,自言自語的說道:“弄疼你,我的心也在滴,對不起,你我現在只能隔著面,為了你能活下去,我什麼都無所謂。”
將口中的藥丸取出后放自己的里,嚼碎了之后,印在了因為發燒而灼燙的上,然后用上一次的方式,將藥丸用舌頭頂到了的嚨里面。
“好冷。”
錢有有訥訥的喊著。
霍淵關了燈,躺到了的邊,將孱弱的摟進了懷中。
這島上的時,是被他來的能和短暫在一起的。
未來怎樣誰都不知道,現在他們還是在一起的。
錢有有吃了藥之后,直到凌晨兩點之后才徹底退了燒。
霍淵幫換了幾次冰巾,總算溫降下來了。
他拿溫度計幫測了測,36度,他才算松了一口氣。
這一晚上,最高溫到了41度,連他都覺得,會燒壞,然而最終過來了。
他憐的看著睡中的孩子,手不自覺的上被他傷的手腕,輕輕地著,一向潔癖的他此時此刻竟然長出了胡茬。
好像自從知道中毒之后,他就像是變了一個人,為了得到解藥,他可以付出一切,甚至和魔鬼做易,然而這些錢有有并不知道,他也不想讓知道,比起讓自責痛苦,他寧愿錢有有恨他怨他。
明天早上估計就要醒了,他看了一眼旁邊的面,拿起來戴在了頭上。
現在,他還不能讓看到自己的臉。
否則計劃會失敗。
這關乎到自己能不能拿到解藥,幫徹底去掉的毒素。
說來也可笑,誰都猜不到,的毒,是喂在在機場驗的針上,中毒的人就像是冒發燒,會徹徹底底讓一個人死在高燒中,最后檢查也只檢查出來簡簡單單的冒。
誰又能想到,好好地公益活,會存在這種害人的陷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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