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霆琛輕嗤了一聲：“你開什麼玩笑？”

“我沒有那麼閑在這兒跟你開玩笑。”姜書起，目冷淡地看著面前的父二人，“既然黃欣兒對你們都那麼重要，就別委屈了人家。”

至于自己……

努力過了，這兩年來，把全部的心思都花在了他們父上。

然而顧霆琛一直對答不理，每天跟黃欣兒混在一起。

而安安是小孩子，表達更直接，在這700多天里每天都在用各種言語的心窩子。

既然如此，放棄好了，給黃欣兒騰位置。

在思考這番的同時，顧霆琛已然來到了的跟前。

待回神，下頜已經被男人勾起，使得一向平靜無波的眸中，多了幾分驚詫。

“姜書，你居然會吃醋？”男人幽深的瞳仁中劃過一玩味。

可這男人帶給姜書的覺總含著幾分嘲諷之意。

究竟是從何時起，這男人變了如今的樣子？是在墜樓后為植人三年的日日夜夜麼？

還是，早在他們婚后，激退卻，逐漸趨于平淡的柴米油鹽中？

微微蹙眉，推開了男人的手，別開臉道：“你想多了，我只是突然有了自知之明而已，不想再做不自量力的事。”

就在這時，站在門口的黃欣兒推門走了進來，原本不自然表的臉上立刻流出燦爛的笑容。

“好了霆琛，賓客都已經送走了，我們也走吧！別讓李總久等。”

姜書目淡淡地看著黃欣兒，將八面玲瓏的樣子盡收眼底。

從前，也曾站在黃欣兒的這個位置，只是為植人的那三年，將一切都改變了。

如今，顧霆琛的眼中，只能看到黃欣兒。

“好。”顧霆琛轉便要走。

姜書提醒他道：“協議我會給陳律師起草，不會占你一便宜。”

陳律師是顧家常用的律師，離婚協議給他來做，相信顧霆琛一定很放心。

“隨便你。”顧霆琛腳步未停地離開了包廂，連一個眼神都沒再給姜書。

黃欣兒小跑地跟在顧霆琛邊，好奇問道：“什麼協議？你們兩個這是吵架了嗎？”

顧霆琛不在意地道：“沒什麼，太閑了。”

黃欣兒低眸，眼底閃過一失。

*

當晚，顧霆琛沒有回來。

他一向如此，這個家他想回就回，不想回來，也不會跟報備。

起初，姜書還會問一問。

可是，在打過兩次電話后，便不再詢問了。

因為他每次的理由都是一樣的，有應酬。

而在電話里，總是能聽到黃欣兒的聲音。

那段時間，剛好是姜書清醒后的恢復期。

每次掛斷電話后，都會靜靜地看著自己干癟孱弱的發呆好久。

昏迷三年的時，一切都已是人非。曾經深他的丈夫，也早已上了別人。

任憑當初姜書有多顧霆琛，兩年后的今天，也早就麻木清醒了。

所以，決定跟顧霆琛離婚，并且放棄養權。

這個晚上，坐在安安的床邊，看了一晚上。

終究是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兒，縱然讓傷了心，可還是讓有不舍。

不過天明時分，姜書還是帶著一個很小的箱子，離開了錦繡別墅。

剛坐進出租車里，拿出手機，猶豫地給一個陌生號碼發了一條短信息。

【陸先生，我答應你提出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