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靖宇站在那里,拔的姿仍舊帶著幾分孤高冷傲。
或許他在等。
等云淺先向他走來的那一步。
云淺似乎也在等,因為不確定江靖宇究竟是不是來找自己的。
不想自作多。
終于,還是沒有按捺住自己,朝著江靖宇那邊挪了一小步。
“淺淺!”
一個悉的聲音穿過夜傳了的耳朵。
云淺一轉,就看見紀星澈朝著自己走過來!
又驚又喜!
“你怎麼回來了?”快步朝著紀星澈走過去。
紀星澈懷里抱著一束鮮花,他朝著云淺張開了雙臂,云淺走過去,笑得如同花一樣艷。
“你不是還要過兩天才能回來嗎?”
紀星澈還是先擁抱了云淺,將努力擁懷中。
紀星澈突如其來的歸來,那一瞬間的驚喜,讓云淺忘卻了江靖宇的存在,出手臂也擁抱了他。
“因為想你,就提前回來了。”
云淺一笑,可也沒有被沖昏了頭腦,明星的工作安排,豈是能隨便取消的?
可聽見紀星澈的話,還是滋滋的。
“胡說!”
紀星澈貪地呼吸著屬于云淺的味道,快一個星期了,想得很!
他把鮮花塞進了云淺的懷里。
那是一束艷的瑪格麗特,瑪格麗特的花朵比較小,也不是多名貴的鮮花,所以很有人拿來做主花用,都是用來搭配別的花朵。
而這一束卻全部都是瑪格麗特,艷得如同一般。
“好漂亮!”云淺非常喜歡瑪格麗特,曾經在江家的花園里種了一大片的瑪格麗特。
“喜歡嗎?”
“喜歡。”
紀星澈摟著云淺的肩膀,仍舊將擁懷中,“活提前結束了,所以我就提前回來了,給你一個驚喜,怎麼樣?夠不夠驚喜?”
“嗯!”云淺用力點了下頭。
他們一邊說著一邊朝著紀星澈的車走去。
江靖宇看著這一幕,路燈不怎麼亮,卻足以照見云淺臉上那燦爛的笑容。
眉眼間的愉悅,角的甜,他看得一清二楚。
曾幾何時,那些笑容和甜都獨屬于他一個人,如今卻了他心頭的一刺。
江靖宇從未想過,會有這樣一天,云淺在別人的懷里,抱著別人送的鮮花,笑得比還甜。
他的口仿佛被什麼東西狠狠攥住,嚨里泛起一陣酸,像是猛地吞下了一口苦酒,又苦又辣,灼得他的嚨疼痛不堪。
眼前的畫面像是一把鈍刀,緩慢而殘忍地割裂著他的心。
紀星澈轉過頭來看了他一眼,眼神和他對視。
他的眼神冷淡而決絕,沒有勝利者的挑釁,也沒有上位者的得意,平淡如水。
他也只是看了他一眼,就擁著云淺上了車。
云淺上車以后,才通過車窗看見了江靖宇。
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沒顧得上和江靖宇說話呢。
可此時卻沒有任何憾,如果他是來找自己的,那應該朝著自己走過來了吧。
所以他也許不是來找自己的。
即便是來找自己的,那他們之間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就這樣吧。
紀星澈開著大眾,載著云淺消失在了夜幕中。
江靖宇獨自矗立在無邊的夜中,像一座沉默的燈塔,孤獨而堅定。
回憶席卷而來,淹沒了他,仿佛整個世界此時都與他無關。
云淺過后視鏡最后看了他一眼,然后轉向了紀星澈,“我還沒吃飯呢,你吃飯了嗎?”
“那我們先去吃飯,然后回家。”
“好。”
紀星澈帶著云淺先吃了飯,然后才回家。
一回到家里,云淺就忙著找了一個花瓶將瑪格麗特修修剪剪放進了花瓶。
“我以前在江家的時候,種了一大片的瑪格麗特,什麼都有,特別漂亮,我每天都摘一朵戴在頭上當發卡,只可惜只種了一年,夫人說瑪格麗特太廉價,就不讓種了。”
紀星澈輕輕地攬住了云淺的腰,“那我是不是不該送你瑪格麗特,讓你想起了不好的回憶。”
“沒有啊!我很喜歡!”云淺轉過來,笑容仍舊燦爛,“我很喜歡瑪格麗特的。”
“那就好。”
紀星澈凝視著云淺,眼神里滿是深和溫。
云淺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你干嘛這麼看著我?”
“一星期沒看到,當然要好好看看。”紀星澈的聲音低沉下來,似乎夾雜著幾分克制的緒。
“哪有一星期,六天。”云淺出手來比畫了一個“六”。
“你還數著呢?”
云淺似乎被人看穿了小心思,臉頰微微泛紅,推了紀星澈一把。
“不早了,早點睡覺。”
“我有帶禮給你。”
“真的?”云淺頓時又興起來。
紀星澈把自己的行李箱拿了過來,拉開了拉鏈,拉鏈拉開的那一瞬間,像是炸一樣,里面的東西稀里嘩啦跑了出來。
和他走的時候,仿佛不是一個行李箱。
云淺沒忍住,捂著笑了出來。
紀星澈急忙蹲下來,“這個……淞哥,他真的不會照顧人,呵呵……”
已經準備睡覺的陳淞,突然打了個大大的噴嚏,尼瑪,誰罵我?
紀星澈胡將東西塞了塞,然后從拉著拉鏈的夾層里掏出一個盒子,遞給了云淺。
“巧克力?”云淺拿在手里,眼睛笑得彎彎的,“我最吃巧克力了!”
那上面看不到一個漢字,云淺擺弄了一下,“這是進口的嗎?”
“啊……我們活的地方,有一個免稅店,在那里面買的。”
“哦……”云淺開心地笑笑,“謝謝,我最喜歡了。”
“還有。”紀星澈從夾層里又掏出了一個小盒子,“打開看看。”
云淺將盒子打開,里面躺著一枚藍的星形發卡,兩顆星星依偎在一起,一大一小,鉆石在燈的照耀下熠熠閃亮。
“好漂亮啊。”
“我幫你戴上。”紀星澈將云淺的皮筋拿下來,頭發散落在肩膀,他找了一個側邊的位置,戴好。
“好看嗎?”
“好看,特別好看。”
云淺赧一笑,紀星澈摟住了的腰,“可以吻你嗎?”
剛要湊到的角,云淺突然一只手指擋在了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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