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那時候這麼想我啊?還將同事的名字,我的名字?”
回去的路上,季泊常調侃余笙。
余笙有些無地自容。
“你還說!”
“你怎麼都沒給我提過這件事?”
余笙要不是今天吃飯,都快忘了這件事了。
誰知道回旋鏢在這兒呢。
“提它干嘛,我的生活又不都是你。”余笙。
季泊常角彎起:“對對對,我的生活里全是你,季太太。”
余笙手在他胳膊上擰了一下。
“你再說,我就不理你了。”
季泊常見好就收:“好好好,不說了。”
反過來抓住的手,兩個人慢慢地往前走。
季泊常既然回來,自然要到余笙曾經生活的地方看一看。
他們先去了余笙小時候生活的小區。
那個小區是個老小區,非常破舊。
門口連個門衛都沒有,來來往往的人和車,長驅直。
大門甚至都破破爛爛的。
余笙自從當年離開后,再也沒有回來過。
沒想到竟然變了這副模樣。
忍不住有些唏噓。
按照兒時的記憶,余笙走向從小區進去左側的第三棟樓。
老小區里電梯都是吱吱啦啦,像一臺隨時準備歇菜的破車。
不知道什麼時候電梯突然就壞了。
電梯里也沒有燈,沉沉的,無端讓人生出寒意。
季泊常皺了皺眉頭,地握著的手。
同時將手機手電筒打開。
電梯在十樓停下,電梯門打開。
到了。
這棟樓每層只有兩戶,左右各一戶。
余笙曾經的家,是在左戶。
外邊的防盜門閉著,防盜門不已經生了銹,斑駁可見。
覺一就能掉下來碎屑來。
看上去很久沒有人住過了。
“就是這里了。”余笙跟季泊常說道。
季泊常從踏進這棟樓開始,皺著的眉頭就沒有松開過。
他無法想象余笙曾經在這里住過八年。
從出生到八歲。
這麼差的條件,甚至連呼吸都覺難。
是怎麼能住八年的?
他的笙笙吃了這麼多苦頭。
想到這里,他握住余笙的手更了。
余笙并沒有房子的鑰匙。
兩個人本進不去。
也沒打算進去。
這棟房子,自從媽媽出事后,自己被送到孤兒院,歸屬權就不屬于自己。
也許被那些親戚賣掉了?
不過死了人的,又是鬧出了那麼大的靜,怎麼那麼輕易賣出去?
就在這時,對門右戶的門從里面打開了。
一位看上去將近七十歲的老人出現在二人面前。
是一位老,背有些駝了。
看著眼前的余笙和季泊常。
面容和善。
問道:“你們找誰啊?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不等他們回答,就聽繼續說道:“對面已經十幾年沒有住過人了。”
“這是兇宅,沒有人住的。”
“出過人命,兩條!”
“不,三條,還有一個未出生的孩子,造孽啊!”
“都怪那個男人,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在外邊胡搞,在外邊胡搞也就算了,還把外邊的人帶回家讓老婆伺候,天下哪有這種男人,擱誰上能得了?”
“老婆也是個有氣的,半夜趁老公和外邊的人睡著了,直接手殺了老公,把那個人嚇得當場暈倒,好在撿了一條命,不過肚子里的孩子沒了。”
“老婆殺完人,一個人爬到頂樓跳下來了。”
“作孽啊!”
“好好的一家人,就這麼散了!”
“他們家還有一個兒,從出事后,就再也沒見過,也不知道怎麼樣了,孩子那時候都七八歲了,上小學了,現在也應該有你這麼大了。”
老說到最后,目看向余笙。
應該是很孤獨,平時見不到人,也找不到人說話。
好不容易到遇上余笙和季泊常,喃喃自語說了一大通的話。
“你說說,一家人好好的,為什麼就不能安生過日子呢?”
“到了我這個年紀,你們就知道了,活著比什麼都重要。”
說完,又看向二人。
“你們肯定找錯地方了,到別的樓找吧,我要去買菜了。”
余笙這才注意到,手里拿著一個購袋,巍巍地關上了門,然后往電梯口走去。
老離開后,余笙和季泊常也離開了。
從樓里走出來,看到外邊的,余笙長長地松了一口氣。
這棟樓太暗了,渾覺不舒服。
季泊常覺到的不適,將外套下來,披在上。
手又地摟住的肩,將摟進自己的懷里。
余笙被他抱著很久,才完全緩過來。
“我沒事,早已經過去了,如果不是今天來,我都忘了那些事了,十幾年了。”
季泊常忍不住在額頭上親吻了一下。
“我的笙笙真堅強。”
余笙笑笑,抬起頭看向季泊常,認真說道:“季泊常,如果有一天你不喜歡我了,一定要提前跟我說,好不好。”
“到時候我會提前離開,絕對不會跟你糾纏。”
“我不想像我父母那樣,的時候轟轟烈烈,你死我活,走的時候玉石俱焚,同歸于盡。”
季泊常聽到的話,一頓,摟住肩膀的手收了力道。
“你放心,我們永遠不會離開,我也永遠你。”
“我即便不自己,也會你的。”
“我守護你一輩子。”
余笙聽到他說這些話,本來很平靜的心,不知為何,一酸。
眼淚忍不住順著臉頰落下來。
眼淚一旦失控,就再也止不住了。
余笙地抱住季泊常的腰,將頭在他的懷里。
眼淚染了他的襯。
季泊常輕輕地拍著的肩膀,什麼話也沒說。
這個時候,再多的話,也沒有陪伴重要。
這一路走來,吃過太多的苦,過太多的委屈。
難以想象,有那樣的父親,小的時候過得是什麼日子。
質上的艱辛還不算,神上的折磨才是最痛苦的。
我的笙笙,往后余生,我不會再讓你一丁點的苦。
我會全心全意著你。
讓你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
我自己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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