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林!”我怒火中燒,大聲質問,“我和沈聽瀾上床,難道不是你送的?”
李林也急了,或者說他連裝都不想裝了,“我把你送去,你可以拒絕啊,不還是進去了,現在反過來質問我,有意思嗎?”
他白了我眼,眼神滿是嫌棄,“別搞得好像你不愿意,你都應該謝我,沒有我,你能攀上有錢人?”
“李林你是不是腦子有病?”我也失去理智了,眼白猩紅地怒罵:“把自己老婆送給上司,還讓我謝你?你簡直就是混蛋王八蛋!”
李林皺著眉擺手,“行了別說了,你趕把字簽了,簽完咱倆去民政局把手續辦了。”
局面已經到這個地步了,我要還賴著不簽字,就顯得太可笑了。
我們到民政局時,沈聽瀾的律師杭也到了,沒想到李林跟他還的,主上前打招呼。
在杭的協助下,開始辦理手續。
夫妻關系存續期間,我們的共同財產除了一套房子和一輛二手車沒有多余存款,房子有五十年貸款,首付是我們共同存款加上跟親友借的支付,后續的房貸也是我們共同還款,二手車是他上班后第二年買的,跟我沒關系。
眼下,就剩房子存在爭議。
李林以為我不會要,認為我跟了沈聽瀾不會在乎這點小錢,是我堅持必須把我支付的首付和還貸部分還給我,場面陷僵局。
李林罵我小氣,找到律師讓他跟我通,我的態度堅決,律師向他表明態度。
律師接到一通電話后,李林爽快的把我的那部分錢打進了支付寶,我懷疑又是沈聽瀾在背后作的。
登記后,等待三十天再來一趟就可以拿到離婚證了。
走出民政局大門前,我問李林。
“李林。”
他站定了。
我問:“離婚是你提的還是他提的?”
我注意到律師目坦地看向李林,后者倒是跟做賊似的眼神躲閃,心虛的樣子昭然若揭。
一切都那麼明了,也不需要回答了。
我轉走了,李林的聲音從背后傳來,“離都離了,你還糾結那些事兒干嘛,跟沈總好好過吧。”
“!”好好過?
我突然站住了,轉大步朝他走去,在李林沒來得及反應時揚手就是一掌。
啪——清脆的掌響徹辦事大廳,李林偏著頭,臉上印著紅紅的指痕。
“李林,你夠惡心的。”
我知道大廳的人都在看向我們,這種事放在以前,我本做不出來,但李林竟然說讓我跟沈聽瀾好好過,什麼豬腦子才會有這種想法,認為沈聽瀾會娶個二婚的人!
我在律師震驚的目中離開,也知道他會把剛才發生的事跟沈聽瀾講,無所謂了,一切都過去了。
現在,我要面對未來的生活。
司機又把我送回瀾灣,進門沒看到沈聽瀾,沈燕在收拾客廳。
之前我孟小姐,后來我讓改口我晚澄,聽著更親近。
“晚澄,聽瀾去公司了,讓你在家休息一天。”
“好的,三姐。”我奔著臥室走,手剛打開門,回頭說:“三姐,我有點不舒服,中午不用喊我吃飯。”
沈燕擔憂的走過來,“哪里不舒服?”
我勉強出一笑,“頭疼,沒事的。”
沈燕不放心,“實在不行,去醫院看看?”
“不用,我睡一覺就好了。”
我關上門,俯躺在床上,回想這幾天發生的事,就像做夢一樣。
怎麼日子好像不明不白的就過糟了。
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聽到手機響了,也沒看號碼便接起,“喂?”
“晚澄,是我,白哲。”
白哲是我大學同學,但比我混得好。
“哦,有什麼事嗎白哲?”
白哲說:“我看朋友圈你是不是在鷹擊長空了?”
我下床來到窗邊,天已經黑了,城市升起萬家燈火。
“是。”
“我負責海州航站的展館,你們公司今年也來吧?”
“這個?我還不清楚。”
白哲惋惜道:“嗨,白高興了,還以為你能來,咱們同學聚一聚。”
我聽到門外沈聽瀾回來了,“就算公司去人,也不一定有我參加。”
白哲說:“沒事,以后機會多的是。有什麼問題,可以打電話給我。”
我聽到外面三姐在跟沈聽瀾說我病了,在他進來前我掛了電話。
他推開門時,我還站在窗前,沒讓他開燈。
沈聽瀾走到我后,抱住我,“聽三姐說你病了?”
我說:“沒事。”
他問我:“手續辦得順利嗎?”
我轉過臉,“你都不知道了。”
他只是淡笑下,“聽你口氣,怪我?”
我搖頭,“不怪你,真要怪,也怪我自己。”
沈聽瀾說:“但聽起來,是在怪我。”
我說:“我知道離婚不是你提的。”
他饒有興致的問:“……然后呢?”
我說:“謝謝你讓律師去民政局幫我,要是沒他在,恐怕拿不到屬于我的那部分財產。”
沈聽瀾把我抱得更,“其實,那點小錢你沒必要爭。”
“我的爭,那是我最后的尊嚴。”我說完,頭靠在他胳膊上。
沈聽瀾再次說:“我是商人,可不接口頭謝。”
我問他,“海州航展,鷹擊長空參展嗎?”
沈聽瀾:“當然。不過有點問題。”
“什麼問題?”
“別問了,出去吃晚飯。”
他拉著我往外走,認為我幫不上忙,說了也是白說。
“海州航展我同學是負責人,我可以通過他,給公司安排個不錯的展位。”
果然,沈聽瀾來了興趣。
回頭問我:“你確定?”
“確定。你不是不接口頭謝嘛,這是我的謝禮。”
沈聽瀾睨了睨眼睛,判斷我話的可信度。
“你要是騙我,這事兒可沒完了。”
“我同學剛跟我通話,不信,我再打個。”
沈聽瀾相信我了,“行,海州航展的事給你辦,做好了有獎金,做不好有你哭的。”
我語氣篤定,“我辦好了,不要獎金,就當我還上家里的欠款,行嗎?”
他笑得玩味,大掌在我頭上輕輕拍了拍,“做夢呢。”
夜里,他可勁兒的折騰我,不管我怎麼喊疼,他都不停。
興致正濃時,他將我翻個,這種又又野的男人真的很讓人著迷。
……
我訂好廖佳瑩住的酒店,便將的房間號發給沈聽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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