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維搖頭:“無事。”
他可真是為謝崢的家庭和睦碎了心。
知宜原本以為謝崢只是聽到同學家有出讓鋪子,回來跟提了,再沒想到還是特意跟李家說了給留的。
眼看著即將到了年關,各商販都開始賣起了年貨,知宜經過沁芳齋時被一陣濃郁的甜香吸引,讓緋月下車買了兩匣糖果回來。
這外面買的糖果味道什麽的倒不說有多麽出奇,但外面包裝的盒子致喜慶又好看,適合拿去送人。
于是當天晚上,謝崢就收到了兩匣包裝致的糖果,來送糖果的婢道,這是夫人想著公子一年讀書辛苦,特意買來給公子嘗嘗的。
這是真把他當小孩子養了?但是不得不說,謝晏家書的容質量雖然有待提高,但字寫得實在好看。
謝崢的字也在機緣巧合之下見過兩次,作為十歲孩子而言可謂是相當不錯,比起後世那些號稱練了一輩子的書法家也不遑多讓,但是跟謝晏的字一比……只能說男主要長大後獨當一面還需要一定時間,寫的字和謝晏還有一段距離。
至于信上的字跟的字相比……那差距更不是一般的大。
正好這幾日在府中閑來無事,不如先把字練一練,日後離了府裏,給人代寫個春聯信件什麽的,也算一種謀生手段。
第二天一早,謝崢過來正院的時候,發現知宜正在那裏練字。
如今秦知宜的芯子換了人,寫的字也有了變化。
雖然繼承了原大部分的記憶和,但是針線和寫字這類技能都沒完全繼承。
最先發現這件事的是緋月,拿著的手書細細端詳了一會兒,對著笑道,“姑娘這一病之後,寫的字和之前也不一樣了。”
知宜聽了這話略是有些心虛,解釋說自己病了一場之後,手腕上沒有力氣,所以寫的字跟以前不一樣了。
緋月聽了這話有些不明所以:“可是姑娘你的字比以前更好看了,沒力氣也能寫得比從前更好看嗎?”
知宜:……
前世的爺爺是當地高校的歷史學教授,對于國學很有研究,的這筆字也是爺爺把著手一筆一劃教出來的。
但原來所的那個世界裏,還是筆書法和電子打印更常用一些,本以為自己的筆書法和慣用筆字流的古人差距很大,再沒想到會得到緋月這樣的評價。
看了謝晏的字之後,知宜瞬間覺得自己的字還有很大的提高空間,趁著早上剛起床頭腦清醒,行力也強,所以先來練個字,好歹不能落後太多。
謝崢看到知宜練字之後也沒說什麽,只是和往常一樣坐下吃飯,卻在第二日早上過來的時候,給知宜帶了三本字帖。
知宜翻看著字帖上的字,覺得有些眼,謝崢道,這是父親以前專門寫給自己的字帖,如今考試在即,功課繁忙,練字的事暫且擱到了一旁,看母親近來開始練字,想來用得上。
知宜一早就發現,謝崢平常很稱呼自己“母親”,但今天突然又啓用了這個稱呼,還送來了字帖,行為實在是有些反常。
知宜覺得,謝崢可能是什麽事求于自己。
可是細想之下,兩人私下并沒有集,自己這裏也沒什麽能幫得到謝崢科考的東西,知宜思來想去,覺得可能還是因為那碗酸辣的緣故。
昨兒聽周嬤嬤說,大夫診過脈了,因為近來早餐吃得好的緣故,謝崢這脾胃失調的病已經好了,而且看著臉紅潤健康了不,吃點酸辣開胃的東西,應該沒什麽大礙。
于是知宜忍痛割,讓緋月把廚房今早新做的碗酸辣給了謝崢。
謝崢:……
這碗面看起來怪怪的,真的能吃嗎?
謝崢面無表的把糖收下,等到做完功課之後,他才打開了盒子,挑了一個橘子形狀的糖果放口中。
還真甜的。
謝崢不喜歡吃太甜的糕點,這兩大盒糖放在書房不吃浪費了,難免有些負罪之。他淺嘗一顆之後就把糖盒和糖果一并帶去了學堂,分給李維和徐知讓等人。
徐知讓最喜甜食,吃了杏仁糖後滿足的眼睛都瞇了起來:“真好吃,你這是不是在香雪齋買的?”
“不知道。”謝崢道,“是我母親昨兒帶回來的。”
“應該是是沁芳齋的。“李維也嘗了一顆,肯定道,“真沒想到,你母親竟然會專程買糖給你吃!”
他家只有排行最小的七妹有這個待遇!
不得不說,自打謝崢父親娶了新妻子後,謝崢的境遇并沒有變他原本擔心的那般,新夫人排斥養子,時時下絆子,最終和父親離心……反而越來越好了。
謝晏疑聲:“不然呢?”
秦知宜憨笑了兩聲,摟住他的胳膊:“沒什麽,是我錯怪你了。”
謝晏搖搖頭,頗有幾分哭笑不得,又難以想象,秦知宜方才以為他不給看的是什麽。
待秦知宜主代,想給他做一雙靴子,方才只是想看鞋碼時,謝晏啞口無言。
他實在是覺得好笑,忍不住手,輕了秦知宜微微泛紅的臉蛋。
“你啊……”
真是讓人不知如何是好。
不過,回想起來,這誤會還真是讓人忍俊不。
也是他一時昏了頭,早該明白過來兩人說的不是同一件事。
此時,小夫妻兩個反思爭吵,對視半晌,同時噗哧一聲雙雙笑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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