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明明該高興的,可為什麽心裏這麽不舒服?!
墨秋霜笑的很難,不止是,二師妹和三師妹笑的也非常勉強。
不知為何,總覺得缺了些什麽,哪怕臉上的溫和笑意極為真誠,心底也是欣喜的,但心深,卻總有一複雜揮之不去。
也許,是因為那些人在說起江寒的時候,提起的隻有紫霄劍宗的緣故?
曾經,明明是們將他引仙道的,可到頭來,們卻好似被人忘了般,竟無一人提及。
那些事又不全是們的錯,為什麽世人就不能理解們呢?
都怪那該死的邪魔!
墨秋霜攥五指,心中恨意洶湧。
是沒有那邪魔從中作梗,屆時與江寒同為淩天宗鼎盛之柱,定然又是另一番景象。
不但會萬人敬仰,甚至連宗主之位,都能坐的格外安穩。
哪像現在這樣,別說宗主之位了,連自己能不能化神都不敢確定!
看向三位師妹,發現除了夏淺淺外,二師妹和三師妹眉眼間也有一微不可察的苦。
兩位師妹是在強歡笑。
江寒這事做的確實是過了些,若是小玄在的話,他一定會第一時間來拜見這位師姐,然後才會出麵為宗門揚威。
再不濟,也會在戰後欣喜的找撒求誇讚,而不是像江寒那樣,不聲不響的直接回了住……
不對!!
墨秋霜悚然一驚,怎麽又想起那個該死的邪魔了?!!
神識轟然發,細細掃過周邊,卻什麽都沒有發現。
應該是錯覺。
用力了眉心,一層金散出,驅散了腦海那些不好的想法,說道:“你們也別高興太早。”
“小寒如今雖然不弱,但他執念太深,劍之一道雖然求直,但若是一味追求力量,已然是走偏了路,了極端了。”
“須知,過剛則易折,段歸帆與他同走防極端,比拚的便是修為高低,他贏了也是理所當然,但若遇到擅使,借力打力者,隻怕他就要吃大虧了。”
“師姐說的可是王師兄?”柳寒月眼中異彩斂去,如釋重負的咬住了。
“地榜第五位,流雲仙王慶,是我宗大千峰王峰主的公子。”
“據說他的流雲法則已至大,甚至初顯領域之象,可化流雲變幻莫測,甚至能與化神修士纏鬥一刻鍾而不落敗。”
墨秋霜點頭:“不錯,正是王師弟。”
“他的流雲法則飄渺難定,最是克製這些攻勢剛猛之人,若小寒與王師弟對上,隻怕勝算不足三。”
“不足三?怎麽會!”
夏淺淺瞪大眼睛,急呼道:“以克剛也總有個度,若是小寒的劍足夠鋒利,王師兄便是再也擋不住才對。”
墨秋霜臉上笑意褪去,緩緩搖了搖頭:“你說的不錯,但小寒的劍雖鋒利,王師弟的流雲更加無常。”
“你們可能不清楚,王師弟還有一件契合自的本命法寶相助,可助他暫時借用領域之力,便是我親自出手,也難以在短時間拿下他。”
“連大師姐都不行?!”夏淺淺大驚,急道,“不行,我得去提醒小寒,讓他早做準備!”
說著,就轉往外奔去,可下一刻卻被墨秋霜抬手拉住。
“急什麽。”有些責備的說道,“我們一起去。”
起往樓走去:“先回去準備一下,待劍宗安頓好之後,我們便去見他。”
……
不遠,何瀟瀟和司徒雨二人,這會還愣在原地,有些呆滯的著那片廢墟,眼角忍不住直。
江寒變強的速度也太快了點,這才幾日未見,竟然又把們遠遠甩開了。
相比之下,們這些天的頓悟簡直不值一提。
還好們方才及時收手退到一旁,否則若是被其視作挑釁提劍衝來,豈不是又要被打到半個月下不來床?
“司徒道友,我覺得我們還是等到流會開始後再切磋比較好。”何瀟瀟神凝重,“此時畢竟是私下鬥法,若是一不小心誤傷了誰,隻怕解釋不清。”
司徒雨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正有此意,咱們來日再戰。”
說完,轉便往靈韻山駐地飛去,江寒自妖域歸來,實力大漲,行事越發狂妄自大,要快些把這個消息告知聖知曉。
可前腳剛走,何瀟瀟就輕咳一聲換了副表,麵帶欣喜的追上江寒:
“多日不見,江道友修為又有進,實在是可喜可賀。”
“何道友過獎。”江寒神淡淡,“道友是來與江某切磋的?”
“道友誤會了,小子之前已領教過道友高招,哪敢再與道友手。”
那次被打對方的道心破碎,好不容易才走出來,可不敢再自討苦吃。
何瀟瀟低頭淺笑:“隻是許久不曾見到江道友,今日重逢難免欣喜,便想來與道友打個招呼。”
語氣輕,與之前麵對司徒雨時完全不同,真像是遇到了久別重逢的舊友一般。
“……”
“哇,這個人真的是……”
司徒雨聽著那溫的語氣,差點沒吐出來。
今天真是長見識了,自己都打算收手了,何瀟瀟竟然又擺一道。
越想越氣,幹脆反飛了回去。
“江道友,何道友。”
“司徒道友。”
江寒點頭,語氣平和的說道:“可是有事?”
司徒雨看向何瀟瀟:“在下今日與何道友約好了要切磋一場,方才久尋不見,終於尋到何道友在此,特來邀道友切磋。”
“哦?嗯?切磋?”何瀟瀟輕咬著牙,疑道,“道友是不是記錯了,我怎麽不記得此事?”
“嗯?不記得嗎?”司徒雨學著的語氣,“那可是怪了,之前是誰說離劍宗遠點,以免被江道友誤會,平白再挨一頓,這會兒又自己湊上來了?”
“道友莫要說笑,今日江道友初到,我等該為江道友接風洗塵才是,其他不重要的事可休要再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