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哥有種！”

論起哄，誰能比得上楊嘉樹呢。

見秦訣輕而易舉的上套并且把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

楊嘉樹直呼有種。

再開口，換了一個稱呼。

楊嘉樹嘿嘿笑，把酒杯往秦訣那兒推，起招呼著周千千還有紀瀲換位置。

“現在是大人們的時間啊，小朋友都給我往后。”

在場的人都看出來了楊嘉樹和周越的心思，紛紛笑著給兩人讓位置。

方果和許嚴是不打算摻合這一的，于是往拉著凳子往旁邊退了幾步。

周千千和方果的想法一樣，原本想拉著嚴斟往后退呢，卻被楊嘉樹一把攔住：“你倆可別想跑！”

嚴斟他不知道，但周千千也算半個主力軍呢。

剛才楊嘉樹里說了小朋友這三字真真到紀瀲的痛了，見他們都忙活著換位置，紀瀲咬著勺子瞪大眼睛，看著楊嘉樹，死活不愿意挪：“你說誰是小朋友！？”

楊嘉樹清楚這會兒和紀瀲談論什麼小朋友不小朋友的話完全是耽誤時間，而且剛才他也是隨口一說。

于是在聽見紀瀲質問的話后，眼睛都不眨一下，糊弄的話行云流水的說出：“我是小朋友我是小朋友，誰敢說我們瀲哥呢！”

楊嘉樹說著，還拍了拍紀瀲的肩頭。

聽到楊嘉樹的話，紀瀲臉好看了許多，緩和了表。

這句瀲哥喊的紀瀲有點兒飄飄然，他覺得，他應該做點大哥應該做的事。

比如幫著小弟們灌秦訣的酒。

“那我也想敬酒。”紀瀲放下手里的勺子，手過去想去拿一杯剛才楊嘉樹倒好的酒，主開口。

楊嘉樹聽到紀瀲這話，眼前一亮，他不得紀瀲喝呢，誰不知道夜店小王子紀瀲的名頭。

——雖然是他和周千千倆人給自己安的，然后一起吹出去的。

他倆一個夜店小王子，一個夜店小公主。

“太有樣了我瀲哥！”楊嘉樹鼓勵，火上澆油。

但下一秒，紀瀲出去的手就被周越給按住，然后帶著往回收。

周千千和嚴斟挪位置了，周越從紀瀲的右邊換到了左邊。

雖然周越在按紀瀲的手，但眼睛卻是看著楊嘉樹的。

周越目淡淡，開口，聲音里聽不出他現在是什麼心。

“我說了，小瀲不能喝酒。”

周越這人是醫生。

或許是因為職業習，他在這方面格外的嚴謹執拗。

他開的檢查單和后續的治療方式，不允許別人擅作主張改。

就是吃藥的順序了都不行。

他平日里吊兒郎當的沒個正經，但嚴厲起來，別說楊嘉樹了，連平日里整天騎在周越脖子上無法無天的周千千都慫。

在周越嚴肅的目里，楊嘉樹一秒松口：“行行，那我瀲哥今天就不喝酒了。”

“為什麼啊！”

紀瀲有些不服，他的肚子上了藥之后已經不了，而且他是膠帶過敏，又不是酒。

“我就喝一杯就行！”楊嘉樹都喊他哥了，他大哥的場子不撐起來怎麼行？

紀瀲說著，下意識的回頭去看周越的眼睛。

面前的紀瀲一臉不理解的表，眼睛瞪大，愈發顯得稚懵懂。

周越心頭一，結微微滾，張了張，剛要說句什麼。

就被楊嘉樹打斷：“行了行了，我瀲哥有這份心就行。都過敏了還喝什麼酒，等過陣子你好了我帶你去我家酒莊喝個夠。”

“哎服務員，拿幾罐旺仔牛過來謝謝。”

楊嘉樹眼疾手快的把路過的服務生攔住。

服務員點頭，拿著耳麥低聲吩咐，很快，就有另一位服務生拿了一托盤的旺仔牛過來。

楊嘉樹給在座的們一人都分了一瓶，然后把剩下的全摞在紀瀲面前。

哥倆好的拍拍紀瀲的肩：“我瀲哥今天喝這個就行。”

秦訣好笑的看著這一幕。

楊嘉樹說完，就坐到了秦訣的邊去。

留紀瀲一個人與紅罐子上的大眼睛大眼瞪小眼。

林漾注意到紀瀲的表，笑著歪頭：“小瀲小時候可喝這種牛了。”

“真的假的？”周千千看著紀瀲，詫異的開口。

雖然紀瀲這人長得白白的，但脾氣暴，而且口味也重。

和紀瀲一起出去玩，紀瀲從來都是喝烈酒。

百利甜都不喝。

周千千真的想不出來他以前還喜歡喝旺仔牛。

“嗯，但是他家怕他長不高，不讓他喝這種，都是讓他喝純牛。以前他看別的小朋友喝都饞的哭，蹲在一邊嗦手指頭。”

林漾回憶，眼睛亮晶晶的。

太能理解小紀瀲當時的了。

因為自己也和他一樣，從來都無法擁有。

好吃的或者是好玩的，只能看著別的小朋友。

看到紀瀲就像是看到自己。

林漾心疼。

“我那時候攢零花錢買給他，但是我零花錢不多，只能一個星期買一瓶。”

余頌和方果同時抬頭。

——一罐旺仔牛只要五塊錢，但林漾從來都沒有喝過。

從前是只夠買一瓶，后來，五塊錢能買一大桶飲用水呢。

“所以我每周五放學都是小瀲最開心的時候，我記得的小瀲就是從那時候開始黏我的。”

“一瓶旺仔牛賺回來一個親弟弟。”

林漾對著紀瀲眨眨眼睛。

大大方方的回答，毫不覺得在這群富二代面前說自己小時候一周的零花錢只能買一瓶旺仔牛是什麼說不出口的事。

周千千看著林漾，笑容都淡了，臉上是明顯的心疼，不過還是努力調節氣氛：“看來小瀲小時候是笨蛋小狗。”

誰對他好他就跟誰跑了。

秦訣角微抿，偏頭看著林漾。

一切盡在不言中。

林漾了他的手，嘿嘿一笑，低聲細語：“現在想喝多都有了。”

從前的林漾是紀瀲的姐姐，但現在，是秦訣的小朋友。

秦訣看著林漾，角染上一淡淡的笑：“嗯。”

秦訣把掌心的手給十字叉的反扣住。

另一只手放在易拉罐上，拇指按住罐，食指微微用力，咔嚓一聲。

甜滋滋的牛味彌漫開來，林漾眼前一亮，手接過，喝了一大口。

“嘿，歪打正著嘍，小瀲喜歡那就多喝幾瓶。”楊嘉樹神經，完全沒注意到剛才的氣氛變得微微的凝重。

“你才是笨蛋呢。”

紀瀲緒有些低落，小聲哼哼，看著面前的飲料瓶。

他小時候不懂事，天天等著林漾給他買牛喝。

他記得時間，讓保姆提醒自己，一到林漾快要放學的時候就眼的坐在家門口的臺階上等。

那個時候的林家還在做表面功夫，林漾跟著紀淵和林心含一起上下學，車接車送。

一看到悉的黑車停在家門口，紀瀲就興高采烈的往林漾的懷里撲。

完全無視一旁紀淵過來的手。

——但其實他那個時候只是想去林漾的書包底下有沒有牛瓶。

有的話，他就會跟著林漾一起去的房間。

說是想和姐姐一起玩，但其實他都是奔著旺仔牛去的。

那個時候的他還奇怪為什麼林漾的房間沒有窗戶。

但自從他明辨是非，知道林漾在林家的境之后就再也沒有讓林漾給自己買過了。

還是直接戒掉的那種，態度強。

好些年沒喝過這種東西了，許久未見還真有點異樣的。

紀瀲想著，剛要手去面前的飲料瓶。

下一秒又意識到自己的手還被周越握在手里呢。

紀瀲下意識的掙了掙，周越沒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