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攝政王也是有意提醒,人家能看不出蘇見棠這點小把戲嗎。
“那這麼說,我若不是丞相府小姐,倒有可能與他在一起了。”
蘇見棠賭氣不已。
聞言,蘇丞相氣得差點暈過去。
怒道:“不可能!”
“都怪我平時對你疏于管教,讓你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今日起,你足房中,哪兒也不準去!”
說罷,蘇丞相拂袖而去。
恰巧尤蘭漪聞聲趕來,見兒哭這樣,連忙抱住,“出什麼事了,哭這樣。”
蘇見棠一把撲到尤蘭漪懷中,“娘,我就想嫁給攝政王,我還沒做什麼呢,爺爺就要足我!憑什麼我的婚事我自己不能做主!”
聞言,尤蘭漪微微一驚。
“攝政王?”
“不哭了啊棠兒,此事我與你爹商量商量。”
蘇見棠愣了愣,“真的嗎娘?”
“真的。”
“快回房吧,別惹你爺爺生氣了。”
送蘇見棠回房之后,尤蘭漪思索再三,找到了蘇見棠爹。
院中,蘇嘯風正在練槍,但沒幾招就不小心崴了腳。
尤蘭漪正好趕來,連忙上前扶住了他,責怪道:“也不瞧瞧你的好了沒有,就開始練功,練了有什麼用,又上不了戰場了。”
“在馬背上過了半輩子,閑不住。”蘇嘯風嘆了口氣,緩緩的到涼亭中坐下。
尤蘭漪蹲下來檢查蘇嘯風的,重新給他抹藥油了。
一邊說:“你看你這,落下這病就從戰場上退了下來,兵權也全出去了,只落了個沒什麼用的閑職,攝政王也不說看在你的功績上份上,給你兒子安排個好去。”
“這下好了,一大家子人,全在家閑著。”
蘇嘯風喝了口茶,“這怎能混為一談呢。”
“沛兒想要朝為,那就要自己去考取功名,自己靠實力去爭。”
“哪有拿我的功績去給兒子換位的。”
“何況,朝中不是還有爹嗎。”
“攝政王不會虧待了咱們的。”
尤蘭漪聽見這番話,神凝重了幾分,“你真是一點不擔心,爹年紀大了,爹若不在了,我們蘇家該怎麼辦。”
“你們父子倆真是一個德行。”
“讓你去求攝政王給沛兒安排個職位,你拉不下臉。”
“你兒想嫁攝政王,昨夜宮宴就只是跟攝政王說了兩句話而已,就被你爹給足了。”
“怎麼?那攝政王有那麼可怕?”
“還能吃了你們不?”
聞言,蘇嘯風臉一變,“什麼?棠兒想嫁攝政王?為何如此想不開?”
尤蘭漪聞言大驚,不悅的起坐下,“想嫁給攝政王怎麼就是想不開了?”
“論地位,論權勢,論相貌,攝政王配咱們棠兒哪里差了?頂多就是比棠兒年紀大個十幾歲,但問題也不大啊。”
“我與權貴親眷閑聊時,總聽們提起攝政王乃人中龍,正直寬仁,對下屬也是極好的。”
“若我們棠兒能嫁給他,今后爹不在了,咱們家也能有個依靠。”
“說不定看在都是一家人的份上,攝政王還能為沛兒謀個好職位。”
“這不是好事一樁嗎?”
蘇嘯風的神一下子嚴肅了起來,“糊涂!”
“你以為攝政王府的大門是那麼好進的!”
“攝政王雖是個賢臣,但卻不是良人,嫁不得。”
“這些年來,多人往他邊塞人,可你見著有人被迎進攝政王府了嗎?”
“惹惱了他,就連爹都沒好果子吃,何必要去惹麻煩。”
“棠兒婚配,以我蘇家的門第,多的是好人家可選,干嘛要去攝政王那兒自討沒趣。”
尤蘭漪不甘心的追問:“試試都不行嗎?”
蘇嘯風神嚴肅,“整個京都誰人不知,攝政王是有妻子的。”
“不是已經死了嗎?”
蘇嘯風低了聲音,“聽說是還沒死!”
“只是遠在黎國。”
聞言,尤蘭漪微微一驚,“既然遠在黎國,那也說不定已經死了。”
“試試又不會怎麼樣。”
“攝政王要是真對棠兒一點興趣都沒有,昨晚怎麼會跟棠兒說話,萬一人家就看上我們棠兒了呢。”
蘇嘯風見還不死心,語氣也著急了起來,“我說不行就是不行!試也沒用!別去惹麻煩!”
尤蘭漪也急了,“那這兩個孩子你是都不管了是吧?”
“我是倒了什麼霉嫁給你!”
尤蘭漪說完便氣憤起走了。
蘇嘯風起要追,卻疼的厲害,不得已扶住了桌子。
-
黎國。
街上茶樓。
“聽說了嗎?奚家還真往君邊塞了個男寵。”
“真的假的?誰啊?”
“就是宮里的那位畫師啊,聽說是在上元節宮宴那晚,偶遇了君,因為畫了君的一幅畫,就被君看上了,留在了宮里。”
“這下奚泓的家主之位保住了,奚家八大家族之首的位置也保住了。”
“沒想到啊,這劍走偏鋒的法子,還真了。”
路過的人都會駐足聽一會,不多時,消息就傳遍了整個都城。
各大家族都著急了起來。
如今大祭司正在四暗訪,他們八大家族多沾點關系,都正擔心火會燒到自己上來呢,沒想到奚家就先一步的穩固了自己的地位。
便是將來真的奚家被查出點什麼,君也能看在奚懷照的份上,對奚家高抬貴手。
奚家這下便可高枕無憂了。
便到其他人著急了。
接下來的數日,都有八大家族的家主求見嬈。
但嬈一個都沒見。
穆相配合散出消息,黎國各地,這里修橋,那里修堤壩,君正為錢煩惱呢。
等了幾日后,便有兩家學著奚泓捐了十萬兩。
解決了嬈當前的難題,他們也就順理章的見到了嬈。
幾人的目的出奇的一致,都帶了年輕俊的公子來,說是自家的后生,想要謀個差事。
嬈自然也都滿足了他們的意愿,全丟到了喻丹青的手下。
之后每天,嬈都能在不經意間看到他們。
他們也想盡了辦法吸引嬈的注意,稀奇古怪的招數,數不勝數。
不過嬈心極好,并未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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