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月與葉巡心頭一震,對視了一眼。
猶豫片刻,碎月才說道:“我們自己猜測,應該是沈眠的二嬸,……徐恩思。”
“接這個單子之前我們的確是調查過沈眠,之前爹娘也是我們暗殺的,所以相對了解家的況。”
“沈眠爺爺年紀大了,沈眠的爹娘死了,今后沈家的家產都是沈眠和沈時夢的,重金雇兇除掉沈眠,獲益最大的便是這徐恩思了。”
“只是這只是我們的猜測,并無證據。”
事關幾條人命,碎月是不敢說的,也就是君問到這份上,才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嬈眼眸微冷,“我知道了。”
“傅太師承諾給你們的東西,我會給你們的。”
“我看碎月在毒方面頗有研究,不如留在都城,為太醫院制毒以及解藥,你自己想要研制毒藥也可以,只需在太醫院存放一份解藥即可。”
“每個月可以領俸祿,若遇到解不了的毒,你能解的話,另外有賞。”
“若需珍貴藥材,上報批準后也可以使用。”
“在都城只要不傷人不害人,其他宮里的規矩不必遵守。”
“有相對自由的環境,也有錢購買藥材,最重要的是安全。”
“你們愿意嗎?”
岐山雙煞這樣的人才若是放走了,是的損失。
他們今后或許為了錢還會繼續接殺人放火的生意,不如將他們留在都城,還能為所用。
碎月和葉巡皆是一驚,兩人相視一眼,眼神流之后碎月點頭應下:“我們愿意!”
這樣的差,若不答應就有些不識好歹了。
“那好,我讓人在都城為你們置辦一僻靜的宅院,所需藥材也會盡快安排。”
二人恭敬行禮,“多謝君!”
兩人離開后,嬈便讓白疏去沈眠進宮。
下午,沈眠進宮了。
“君。”沈眠上前行禮。
嬈開門見山,直言道:“我已將岐山雙煞留在都城,他們說了些關于暗殺你的雇主的線索。”
沈眠微微一怔,隨即說道:“我今日進宮正是要為此事跟君告假半個月。”
“我要查爹娘的死。”
聞言,嬈有些詫異,“看來你已有線索了。”
“你要自己查?”
沈眠堅定點頭,“此事是沈家家事,事關我的爹娘,做兒的,理應為他們查清兇手,繩之以法。”
嬈見自己有主意,便也就沒有提出要幫忙一事了。
“那你半個月時間夠嗎?”
“夠了,半個月之必有結果,書院落下的課我也會努力補上的,君放心!”
見有竹的樣子,嬈自然是放心的。
“好,那你去查吧。”
“若遇到什麼棘手的麻煩,可以來找我。”
“多謝君!只是我妹妹沈時夢也要告假個把月,家里出了點事。”
嬈點頭答應了,“好。”
沈眠離開之后,白疏問道:“君當真放心一個人查?這背后的雇兇之人心狠手辣,就怕狗急跳墻。”
嬈慢悠悠的喝著茶,不急不緩道:“岐山雙煞不是留下了嗎,正好讓他們去盯著點沈眠,保護沈眠的安危。”
“其他的,就讓沈眠自己查吧。”
“想要自己給爹娘報仇。”
“若不需要,我們不必手。”
白疏點點頭,“好,我去跟他們說一聲。”
“對了,今日我去沈家,得知那沈夫人打了沈時夢,大夫說沈夫人得了失心瘋,沈時夢被打沒了半條命呢。”
“親兒也能下得去這麼狠的手。”
“難怪是得了失心瘋。”
聞言,嬈微微一怔,思索一二便猜到這應該跟沈眠有關。
“派個太醫去瞧瞧吧,別落下什麼病。”
“是!”
-
回到沈家的沈眠查了一.夜的賬簿,雖然賬面上都對得上,但卻有很多的不合理之。
一個月全府上下的飯菜,就高達二百兩銀子。
他們也不是什麼富貴人家,更不是日日山珍海味,僅僅是吃這一方面,這點人遠遠吃不到二百兩銀子。
還有過冬添置的袍被褥,換季置辦的新,下人們的棉薄裳,加起來一年花上了五百兩。
在家的吃穿用度都一清二楚,用不上綾羅綢緞,只是比尋常百姓用的料子好些。
下人們的服就更便宜了。
一年本添置不到五百兩。
還有花園修葺,后院屋頂修補,一年竟也花上了三四百兩。
最讓沈眠生氣的是,爺爺服用的藥和補品,再清楚不過那些東西的價值。
可賬面上卻寫出了天價。
每筆賬都是數千兩。
家中有兩個鋪面做著小生意,賬上每年賺的錢還不夠開銷的。
于是賬上就多了許多典當賬目。
當的大多都是沈家的東西。
這徐恩思必定私下轉移了不沈家的家產,若真出事了,徐恩思必定要逃,不會留在沈家束手就擒。
得查到徐恩思將那些錢都轉移到什麼地方去了。
還有徐恩思常去的地方,能找到破殺門肯定是有人介紹,有人從中間聯絡,這中間人或許就是證據。
翌日一早,沈眠便將伺候徐恩思的丫鬟了來。
這是唯一一個伺候徐恩思的丫鬟,是徐恩思自己在外面買的。
“大小姐!”丫鬟有些張。
“你什麼名字?”沈眠問道。
“奴婢眠沁。”
聽到這個名字時,沈眠微微一怔,“這是你自己的本名?”
眠沁搖搖頭,“奴婢本名劉沁,夫人給我取名眠沁。”
說著,眠沁低下頭,“奴婢之前不知大小姐的名字,若有冒犯,奴婢愿改回原先的名字。”
沈眠淡淡一笑,“無妨。”
這徐恩思平日里對關懷備至,都是做給旁人看的,私底下把自己的丫鬟改名眠沁,只怕是每次喊眠沁的時候,都是把當丫鬟使喚吧。
“你既然進了沈家的門,就該知道自己是沈家的人,聽誰的話,不需要我多說吧?”沈眠語氣微冷,帶著幾分迫。
眠沁連忙點頭,“奴婢明白!”
“大小姐有事盡管吩咐!”
雖是被沈夫人買回來的,但伺候沈夫人每日都心驚膽戰,謹慎,生怕惹惱了沈夫人。
旁人羨慕能為沈夫人的丫鬟,只有自己知道這差事多難當,還不如當個普通的灑掃丫鬟。
更何況如今沈夫人得了失心瘋,家里是大小姐當家,看得懂局勢,也知道當個識趣的人。
“好,我問你,你伺候在夫人邊,夫人平日里喜歡去什麼地方,有什麼朋友,喜歡跟什麼人接,你都一五一十的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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