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宇差點沒崩潰。

“什麼況？”他拿著新過來的辭職申請，直接找去了時漾辦公位，“怎麼突然要辭職了？是在公司待得不開心還是怎麼了？”

“沒有。”面對幾乎暴走的唐宇，時漾也有些歉然，“和任何人沒關系的。就是我現在畢業了，簽證也快到期了，在這邊也待不了太久，辭職是早晚的事。”

“那你就回國啊。”唐宇不理解，“跟著我回國一起拓展新公司業務，不好的機會嗎？”

時漾：“我想先休息一陣。”

唐宇：“休息多久？”

時漾：“一年半載吧。”

唐宇當下皺眉：“這麼久？”

傅景川這邊通過了方案，后續組建新公司滿打滿算半個月也夠了。

人員他這邊和輝辰都有現的，辦公區也不用另租和裝修。

輝辰集團有一整棟辦公大樓，還有閑置的辦公區，派人收拾收拾就差不多了。

他這邊沒不可能等時漾個一年半載，國風度假村項目時間卡得，年就得開工了。

“要不這樣，”唐宇想了想，“你先把國風度假村項目方案設計出來……”

沒說完看時漾想反駁，他語氣也加重了些：“時漾，這是你的工作，你已經接了這個項目，你就不能這個時候撂挑子不干。”

時漾遲疑了下，點點頭：“按照勞合同，我是有一個月的工作接期，這一個月我就先把方案做出來，后續如果說用到這個方案，我也會持續跟進到項目完工，但還是和以前一樣，除非必要，要不然我不回去跟現場，而且我不會跟著職新公司，方案出來以后，您得通過我的辭職申請。可以嗎？”

可以嗎？

唐宇想說不可以，但在看到時漾的眼神時，滿腔不樂意生生了下來。

“到時再說吧。”唐宇沒把話說死，“你先出方案。”

時漾卻不是好忽悠的：“您還沒說同不同意。”

“我同意。”三個字幾乎是從齒里蹦出來的。

話完時唐宇直接把的辭職申請扔回給了：“這玩意兒你先收著，看著礙眼。”

說完就轉回了辦公室。

人在辦公椅上坐下，還有些氣不順。

他覺得他開的條件已經夠人了，怎麼就沒打時漾呢？

難道是因為給的職銜不夠吸引人？

這麼一想，唐宇直接給傅景川打了個電話：“新公司設計部總監，你那邊有人選嗎？”

傅景川剛好下飛機，剛取了行李箱往外走。

“有幾個。”傅景川說，“你有合適的話也可以舉薦，不是非得用輝辰的人。”

“我這邊有個合適的人選，我想用。”唐宇說，“你的人你留著吧。”

傅景川：“什麼背景？項目經驗怎麼樣？”

提到這個唐宇有點底氣不足：“就……我那天和你說的那個，負責國風度假村設計方案的那個，有天賦的一個孩子。”

“不行。”傅景川想也沒想，“資歷太淺，太冒險了。”

唐宇：“……”

他約略能明白傅景川的顧慮，也是了解傅景川的。

他和時漾沒有接過，不了解的作品，所以更注重以往項目經驗，有可原。

“要不這樣，等國風度假村設計方案出來，你看過以后再做決定？”唐宇選了個相對折中的方式。

“嗯。”

傅景川淡應了聲，沒有直接否掉他的提議，也沒太放在心上。

人已走到機場停車場，一眼便看到開著車從口進來的柯辰，便對電話那頭的唐宇道，“先忙了，掛了。”

說完就掛了電話。

柯辰也遠遠看到了傅景川，趕把車駛了過來。

車子一停穩就趕推開車門下車，上前接過傅景川的行李箱，邊道歉：“路上趕上堵車了。”

“沒事。”傅景川淡應，任由他拎過行李箱。

柯辰放好行李箱，回到車上后，扭頭看向車后座的傅景川：“傅總，您是先回公司，還是先回家？”

傅景川：“回家。”

柯辰愣住：“啊？哪個家？”

傅景川：“景灣。”

柯辰了然，那就是他和時漾婚房那兒。

他記得這兩年來傅景川沒有回那邊住過，這會兒剛回國就要回去，而且上次大半夜的他都寧愿回公司，這次大白天的反而要回那邊，他估著傅景川飛這一趟，和時漾關系峰回路轉了，于是笑著道：“傅總和時漾是要好事近了嗎？”

話剛完便見傅景川冷冷淡淡一眼掃了過來：“開你的車。”

柯辰被這一眼掃得一個激靈，不敢再吱聲，也不敢再妄自猜測，看傅景川反應估著和他的判斷有出。

傅景川扯松了領帶，看向他：“讓你找的裝修隊找了嗎？”

這是傅景川登機前代的事。

柯辰當下點頭：“嗯，找好了。”

傅景川：“讓他們現在去景灣那邊。”

“啊？”柯辰詫異看了眼傅景川。

“記得帶工。”

傅景川說完已閉上眼眸，看著像是在閉目養神。

面容峻冷繃。

柯辰約察覺到傅景川和出國前不太一樣，不敢再吱聲。

————

傅景川家很快回到。

他們到的時候裝修隊也已等候在門口，來了兩個人，工都帶上了。

傅景川看了兩人一眼，開了鎖，開了燈，掃了眼屋子，視線在客廳書架上頓了頓，而后看向裝修師傅：“把客廳砸了重裝。”

“……”柯辰愣住。

他記得客廳是時漾打造的。

他擔心看向傅景川。

傅景川已扯下領帶，進了屋。

回頭看到幾人還站在原沒，眉梢微微一挑：“有問題嗎？”

柯辰回神：“沒有沒有。”

趕催促著裝修師傅：“師傅，你們先干活吧。”

裝修師傅點點頭，掄起大錘子走上前，“哐當”幾下，原本秀氣雅致的客廳一下變得面無全非。

柯辰忍不住看了眼傅景川。

傅景川始終站在原地沒，面無表地看著裝修師傅把客廳原有裝修砸了個稀爛，全無最初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