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道:“他是不是在等著我們也要表示表示?”
“表示什麼?”阿梅好奇的問道,“我們該表達的不是都已經表達出來了嗎?”
“我們有證據證明我們并沒有抄襲,是他們一直在揪著什麼關鍵人不放,我就納了悶兒了,信和公司難道不好查嗎?”
之前陸詩涵就已經告訴過他們,信和公司的底細,只不過是一個空殼子而已。
他就是一個掛名的,連員工和工作場地都沒有。
就這麼一個公司,還不好查?
這里面明眼人一看就明白是怎麼回事!
而這些監管人員來了之后,不追究那些人的責任,反倒找他們的病,這就很奇怪。
阿梅撇撇,“追究甲方人員抄襲作品的責任,還是信和公司的注冊人親自來的,也不知道跟在他后邊的那一名員工是不是臨時雇來的。”
“就這種公司,明顯就是個空殼子公司,他哪里來的設計師?”
馬晨看了陸詩涵一眼,躊躇說道:“陸總,他們是不是想讓我們……”他拿出來了手指頭,大拇指和食指輕輕挲了幾下。
這個作不言而喻,便是用錢來賄賂的意思。
“或許我們在這方面表示一下,那些監管人員有可能就會向著我們說話了。”
“開玩笑吧?這件事我們本就是占理的,我們沒有做錯什麼,我們為什麼要用金錢去賄賂那些監管人員?”
阿梅氣不過,“再說,他們是那麼好賄賂的嗎?”
潔寶到底是在這個行業里爬滾打了好幾年的老設計師,咬了咬,也有些不準那些監管人員的意思。
“我也覺得有可能,如果我們在金錢上面表示表示,或者送上幾套珠寶給他們的話,這件事有可能會好辦一點。”
就連潔寶都這麼說了,阿梅也只是張了張,沒在表達自己的不滿。
是一個剛進職場的新人,實在是不了解這個行業里的這些人世故。
而且,最終做決定的也都是陸詩涵。
怎麼做,他們還要按照陸詩涵的指示。
陸詩涵一只手支著下,那一雙麗的杏眼對著面前的這幾位設計師來回地看,最后,目停留在了馬晨的上。
“你知道我最喜歡什麼樣的設計師嗎?”
馬晨沒反應過來,這話題轉得是如此的生,剛才還在說著要對監管人員進行賄賂金錢的事,怎麼現在就轉換了設計師方面的問題了?
還有,這個問題怎麼覺怪怪的?
馬晨搖了搖頭,“我這樣的?”
阿梅:“……”
潔寶:“……”
陸詩涵:“……”
馬晨咳嗽了一下,“呃,那個,勤好學,靈棚的設計師?”
陸詩涵笑了,“那你覺得你是這種設計師嗎?”
馬晨不知道為什麼,僅僅是這樣一句話,他就到了來自上位者的迫。
平時陸詩涵這個人非常的平易近人,沒有一點領導的架子。
據在手下的那些設計師們說,他們都特別的輕松,只要是能夠按時上來設計作品,哪怕不來按點打卡,這些都不是問題。
也不知道自己回答的準不準確,馬晨被陸詩涵這一聲笑,一下子笑紅了臉,從脖子到臉全都紅了。
陸詩涵嘆了一口氣,“我要的設計師啊,我希他能夠心無旁騖,只要他能設計出來好的作品,他可以不用懂那些人世故。”
“也可以不用理會升職加薪,因為這些都不是問題,只有作品的質量,和人們的喜歡,那才是設計師的王道。”
這句話就像一掌狠狠地扇在了馬晨的臉上。
就連潔寶都愣住了。
設計師其實是一個很單純的職業,就是把自己腦海里的幻想和現實相結合,然后讓他們呈現在紙上。
“你要記著,你們的筆畫下來的不僅僅只是一件商品,也不僅僅只是一件作品,他更是你思維的一種活。甚至有可能會作為一種文化的傳承。”
潔寶有些恍惚,記著在當初選擇設計師這個專業的時候,就是為了賺錢。
聽他們說這個行業特別賺錢,一部設計作品能夠賣到好幾十萬。
若是設計上那麼十幾套出來,這輩子都不用那麼辛辛苦苦地在家里種地了。
農作一年到頭生長起來能掙幾個錢?
而設計師只是坐在電腦面前,隨手那麼輕輕松松一畫,好幾萬就能到手,頂得上在地里累死累活大半年的收。
所以,毅然決然地選擇了設計師這個行業。
但一進來,才發現,真的是一設計師行業深似海。
這不適合普普通通家庭出來的孩子,要麼有錢,要麼有權,在這個行業里才能混得風生水起。
也曾經在這上面迷茫過,忙著生活,忙著討好自己的上司,忙著去迎合大眾的目和喜好。
于是,自己的作品里開始多了其他的東西。
自己不理解,但依舊會加其中。
所以,即使在這個行業里面已經工作了五六年,卻依舊岌岌無名,沒什麼名氣。
就連的作品能夠被選中被復刻出來,那也微乎其微。
而現在,陸詩涵這一句話就好像讓醍醐灌頂的良藥,為指點迷津,讓突然明白自己究竟輸在了哪里,究竟是哪里做得不夠。
愧地低下了頭,“我明白了,陸總。”
陸詩涵隨意的揮揮手,“好啦,我的設計師不用想那麼多,你們只要記著,新品牌珠寶公司絕對不會放棄你們。”
“也絕對不會讓你們背鍋,什麼人世故,什麼監管人員是否需要金錢賄賂,那都是我和公司的事。”
說完這句話,陸詩涵又在心里默默地想,其實那些應該都是陳奕萱的事,反正這件事也做不來,都得給陳奕萱。
其實陸詩涵還有很多話都沒有明說,這些都只不過是給這幾個設計師增強信心,讓他們安心待在新品牌珠寶公司的軸頭罷了。
之所以不去賄賂那些監管人員,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有些把握不準那些監管人員究竟會為朱大生珠寶做到什麼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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