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知南看著鄭荌荌蒼白的臉,滿心愧疚。
都怪他,沒有保護好。
只是,他實在是沒想到,朱妙芙竟然這麼大膽子,敢對鄭荌荌下手!
“這件事,你怎麼想?”林桑淺問。
“我猜,一定和容之玉不了干系。”谷知南咬牙道,“朱妙芙就算再囂張,可跟荌荌到底沒什麼利益沖突,沒有必要冒著得罪我和你的風險,綁架荌荌。”
“嗯。”林桑淺點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這件事,多半是容之玉在背后攛掇。”
“所以我才想留朱妙芙一條命。”谷知南冷笑道,“我要讓,說出真正的幕后主使。”
“就算說出了容之玉,你打算怎麼辦?”林桑淺問,“朱妙芙還好說,可你別忘了……容之玉,是太師家的嫡。”
無論如何,太師的面子還是要給。
“我不管那麼多。”谷知南臉沉地說,“什麼太師嫡,無非就是個險惡毒的人罷了!”
見狀,林桑淺突然笑起來。
“看來,荌荌在你心里,真的很重要。”意味深長地說。
谷知南愣了一下,然后道:“那當然了,是我的朋友,我這人一向很仗義的。”
林桑淺:“……”
對谷知南扯出一難看的笑容。
谷知南這麼遲鈍的嗎?
以前沒覺得啊!
就在這時,床上的鄭荌荌了,然后,慢慢睜開了眼睛。
“荌荌!”
谷知南和林桑淺連忙湊過去。
“你還好嗎?”林桑淺關切地問。
“桑淺……”
鄭荌荌了腦袋:“我怎麼暈過去了?”
“你了驚嚇。”林桑淺道,“我已經讓人去熬安神湯了,一會兒你喝一點,再睡一覺,會好很多。”
鄭荌荌點點頭,出一笑容:“我就知道,你們肯定會來救我的。”
幸好,他們來得及時。
如果真的被糟蹋了……那即便朱妙芙不殺,也會生不如死。
“今天的事,說起來都怪我。”谷知南愧疚地說,“我應該派兩個人,在你邊保護你的。”
“怎麼能怪你呢?”鄭荌荌連忙道,“這事兒是朱妙芙做的,要怪,也應該怪才對。說起來,我自己也太不小心了,竟然連有人闖進了我的屋子,把我給弄暈帶走了,都不知道。”
谷知南抿,道:“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你報仇的!”
“對了,朱妙芙呢?”鄭荌荌問道。
谷知南冷笑一聲,說:“我讓自食其果了。”
鄭荌荌瞪大眼睛。
又不是傻子,當然明白谷知南是什麼意思。
沒想到,谷知南為了給出氣,竟然……
心里有些。
至于朱妙芙,著實是自作自,所以一點惻之心都沒有。
今天要是谷知南和林桑淺及時趕到,那麼,苦的可就是自己了!
這時,問荷端了剛熬好的安神湯進來。
林桑淺對使了個眼,問荷立刻會意,端到谷知南面前,說:“三皇子,請您把安神湯喂鄭姑娘喝下去吧。”
“啊?”谷知南愣了一下,“桑淺,你來喂吧。”
“今天我三哥大婚,客人都還沒走,我要去招呼客人。”林桑淺義正言辭地說,“所以,就麻煩你照顧荌荌了。”
說完,轉就走。
問荷把安神湯塞給谷知南,也趕離開了。
屋,就只剩下了谷知南和鄭荌荌兩個人。
鄭荌荌臉有些紅,小聲說:“我,給我吧,我自己喝。”
“沒事,我喂你。”谷知南說,“你今天苦了,我照顧你是應該的。”
他拿起勺子,舀起一勺安神湯,輕輕吹了吹,送到鄭荌荌邊。
鄭荌荌的臉更紅了。
……
林桑淺出了屋子,看到關硯青正在外面等。
跑過去,拉住他的手,笑道:“說起來,今天多虧了你。”
他們開始調查的時候,就把重心放在朱妙芙上。
他們覺得,如果朱妙芙真的綁架了鄭荌荌,那一定不會帶到自家府上。
關硯青的人調查到,朱妙芙的娘,在進朱府之前,曾經住在京城邊上的一間茅草屋里。
另外還有幾個可疑的地方。
關硯青派人去了另外幾個地方,谷知南和林桑淺則是去了茅草屋。
鄭荌荌還真的就在那。
看當時的況……要是他們再晚到一會兒,可就糟糕了。
現在想想,林桑淺還是有些后怕。
關硯青笑了笑,道:“今天你也辛苦了,去休息下吧。”
林桑淺點點頭,其實家里的客人本不用招呼,畢竟還有爹娘和哥哥嫂子們在。
不過是想給谷知南和鄭荌荌留下單獨相的空間罷了。
靠在關硯青肩上,嘆了口氣。
“怎麼了?”關硯青聲問。
“希以后不要再有這樣的事發生了。”的腦袋在關硯青肩膀上蹭了蹭,“我不想看到邊的任何一個人傷害。”
關硯青抬手抱住,道:“嗯,以后,都不會再發生這種事了。”
……
婚宴結束,到晚上,賓客們也漸漸散了。
容太師和容之玉剛要離開,卻被問柳住。
“我們姑娘還有些事要跟容大姑娘說。”問柳笑道,“請容大姑娘隨我來。”
容之玉眸微閃。
林桑淺留下,是想要做什麼?
難道,朱妙芙那個廢,失敗了?
不過,容之玉臉上沒有出任何端倪,而是笑道:“好,我過去。”
容太師活了這麼多年,自然能看出來這會兒況有些不對,他不放心,便跟著容之玉一起過去了。
問柳帶著他們兩人,來到一間屋子里。
他們進屋才發現,關硯青、林桑淺、谷知南還有林宏達,都在。
容太師心里更覺不安,他看向兒,眼神里帶著疑。
容之玉到底做了什麼事?
容之玉對他笑了笑,示意他安心。
然后,又問道:“林姑娘,你找我過來,有什麼事嗎?”
“不急。”林桑淺淡淡地說,“容太師,容大姑娘,先坐。”
旁邊就有兩張空椅子。
容太師和容之玉走過去,坐了下來。
“上茶。”林宏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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