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這個時候了,容之玉還有什麼可瞪的?
反正也是快要死的人了。
“皇上,您覺得董河和容之玉該怎麼置?”關硯青開口問道。
“殺了,都殺了!”皇上憤怒地說。
“陛下!”
史大夫大驚失,連忙跪爬到皇上腳邊,苦苦哀求道:“皇上求您饒恕臣的兒子吧,他只是從犯而已呀,他就是一時糊涂。”
一大把年紀的人了,此時卻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
林桑淺皺了皺眉。
可憐天下父母心。
不是鐵石心腸之人,這會兒自然會有所。
不過也沒說什麼。
這都是董河自找的,誰讓他要助紂為?
皇上看著史大夫這個樣子,像是也心了,便開口說:“罷了,董河只是從犯而已,便將他打三十,罰他永不許參加科考。”
史大夫的狠狠地抖了一下。
永不許參加科考,那他兒子的前程基本就算完了。
不過能撿回一條命,他已經很恩戴德了。
“多謝皇上。”史大夫重重的扣了一個頭。
“來人!帶出去。”
有兩個侍衛走上前來,把董河拖出去打子去了。
史大夫也心疼地跟了出去。
皇上的目又落到容之玉上。
“至于你!你敢害朕的兒子,朕是絕對不會饒恕你的!”
“皇上!”
容之玉好不容易吐掉了里的布團,也往前爬了幾步。
“皇上,臣并非存心想害三皇子,我實在是對三皇子用至深啊。”容之玉聲淚俱下,“您不是已經打算給我和三皇子賜婚了嗎?可三皇子卻始終不把我放在心上,我只是一時糊涂才會出此下策!”
“住口!”皇上厲喝道,“朕何時想給你和老三賜婚了?你也配!”
事已至此,他才不會承認,當初他看上的兒媳婦,是這樣的人。
“不管怎麼樣,你給皇子下藥,那便是蓄意謀害!朕定要將你斬首示眾!”
“皇上!”容之玉花容失,已經完全不顧形象了,跪在地上,一個勁兒地磕頭,直到把額頭磕出來。
“皇上,請您饒了臣吧,留臣一條命吧!臣愿意當牛做馬,報答皇恩!”
“朕不需要!來人啊!把給我……”
皇上的話還沒說完,林桑淺突然開口道:“皇上,把給我吧。”
聞言,皇上頓時一愣。
就連容之玉都愣住了。
林桑淺到底想要做什麼?
皇上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到了關硯青涼颼颼的目。
他立刻說:“既然如此,那就把這個罪人給安怡郡主置吧。”
“不,不要,皇上,怎樣都好,別把我給!”容之玉驚恐地大喊道。
如果落到了林桑淺手里,恐怕就連死都不能死個痛快。
可是皇上已經沒有要理會的打算了。
立刻就有兩個侍衛走上前來,把容之玉也給帶了下去。
一會兒他們會把容之玉送到林府。
容之玉的慘聲漸漸遠去。
皇上,疲憊地坐在椅子上。
“沒想到好好一個壽宴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皇上苦笑著說。
“皇上,按理說,皇家的事,我不應該手。可我既然也是三皇子的好朋友,那我就不得不多說一句。”林桑淺道,“請您不要再給他賜婚,因為您賜婚給他的,都不會是他想要的。”
如果是以前,這些話皇上可能聽不進去。
但是現在,他只能無奈地說:“朕知道了,以后朕不會再管他的婚事了。他喜歡誰,便讓他娶誰吧。”
這次給他下的只是迷藥而已。
萬一下次再下個毒藥呢?
皇上可不想拿自己兒子的命去賭。
反正,谷知南有關硯青和林桑淺的支持,也不需要再利用婚姻來鞏固權力了。
如果他只娶一個普普通通的子,將來還能防止外戚干政。
這麼一想,皇上覺得好。
……
與此同時,谷知南總算是慢慢地恢復了意識。
他一睜開眼睛,就看到鄭荌荌正坐在他床邊。
“我這是怎麼了?”
他一開口就被他嗓音中的嘶啞給嚇了一跳。
“你終于醒了。”鄭荌荌眼眶發紅,“你知不知道,我都快要被你給嚇死了。”
“啊?”谷知南不解。
鄭荌荌扶著他從床上坐了起來,他問道:“我不是在和董河一起喝酒嗎?難道我喝醉了?一直睡到現在。”
“什麼喝醉了呀。”鄭荌荌說,“是容之玉那個家伙聯合董河一起給你下藥,你暈過去了。”
“下藥?”谷知南一個激靈,繼而暴怒,“他們好大的膽子,竟然敢給我下藥!他們兩個現在在哪里?我要去殺了他們!”
“你別激。”鄭荌荌連忙安他,“他們兩個沒來得及對你怎麼樣,就被桑淺和關將軍抓了個正著。現在應該已經被皇上置了吧。”
谷知南愣了一下,而后長長地吐出一口氣。
“要是容之玉真的被置了,那也是好事,省的父皇天天惦記著給我和他賜婚。”谷知南說,“如今也算是自掘墳墓了。”
“是呀。”鄭荌荌笑得眉眼彎彎。
谷知南終于可以不用跟別人親了,很高興。
谷知南看著的笑容,心突然沒來由的劇烈跳了一下。
他剛要說什麼,一個小太監在門口小聲道:“鄭姑娘,三皇子醒了嗎?”
“我已經醒了,有什麼事嗎?”谷知南問。
“回三皇子的話,董河被皇上打了三十,嚴令他此生不許再參加科舉考試。”
“那容之玉呢?”谷知南連忙問道。
“皇上本來是要將賜死的,可安怡郡主突然開口,請皇上把容家大姑娘給置。”
“哦?”谷知南笑起來,“落到桑淺手里,那恐怕是要生不如死了。”
“活該!”鄭荌荌恨恨地說,“誰讓心不正,竟然能干出這種事來。”
谷知南看著,笑了笑說:“今天讓你擔心了。”
鄭荌荌沒說話,臉卻微微地紅了。
“我覺得有些了,不如咱們現在出宮,我帶你去吃些好吃的怎麼樣?”谷知南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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