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事?
黎之眨了眨眼,心說畢君卓還有婚約在麼?
怎麼從來沒聽說過。
“我不管你們同不同意,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你們定下的娃娃親,不解除也得解除!”
房間里的通話還在繼續。
聽得畢君卓話音一落,電話那頭傳來了很嚴厲的責罵聲。
因為是開著視頻的,黎之站在樓梯的拐角看不到畫面,但卻能聽到聲音。
猛地想到今天在醫院門口未說完的話,畢君卓說他有喜歡的人了,那人該不會是吧?
我的天哪!
想不到傅斯彥那混蛋竟在無形中救了一回。
黎之尷尬地收回了上樓的腳步,正準備悄地往回走。
突然,后傳來了一道吃驚的聲音:“之之?”
畢君卓不知是何時走出房間的,這會兒看到黎之,他愣了一下。
然后不管電話那頭的責罵,直接掛斷了電話。
“你都聽見了?”
“我就是來你吃飯的,只不過沒想到你們打電話那麼大聲……”
嗚嗚,我愿我沒上來過啊!
畢君卓嘆:“頂樓星空房,跟我來一下吧。”
……
向心小屋的頂樓星空房是為談心而設置的。
節目組有規定,每位嘉賓在住小屋期間,只有一次邀請異嘉賓談心的機會。
節目直播到現在,還沒有嘉賓進來過。
因此,當嚴導聽說畢君卓要用星空房的時候,打了個激靈。
“畢影帝要打直球了麼?”
“不知道,不過今天要不是傅總來了,他估計就表白了吧。”
回答他的人是跟拍PD小劉。
今天,他在傅斯彥的車里瑟瑟發抖地待了一分鐘之后就自覺地滾下車了。
傍晚的直播是在小屋里,有固定的攝像頭拍著,他才得以空好好地修補了一下自己抖的心靈。
哪知,這會兒畢君卓又扔來了一個深水炸彈:星空房談心啊,他不會想把下午沒完的告白繼續了吧?
他嚇得直搖頭:“嚴導,我可不敢過去啊!”
“誰要你過去拍了?”
星空房也有固定攝像頭的。
只是嚴導權衡了一下利弊后,還是覺得他們倆的對話不能直播出去。
畢竟,畢君卓份不一般,萬一說到了什麼豪門機,他可擔待不起啊!
所以,他只讓攝像頭錄著,回頭再斟酌一下要不要剪到正片里去。
“直播鏡頭還是給樓下那幾位,你告訴他們,誰也別上去打擾。”
“哦,好!”
……
星空房。
黎之盤著雙坐在懶人椅上,眼對鼻,鼻對心。
乖乖的模樣,讓畢君卓很是無奈地輕嘆了一聲:“剛才打給我的那個人,是我爸。”
“嗯。”
“在我很小的時候,他們很是無聊地給我定了一門娃娃親。可親事定下來沒多久吧,那孩就失蹤了。”
“啊?”
黎之吃驚地抬起頭來,見得,畢君卓很是嚴肅地點了下頭,說:“沒錯,那年聽說是陪家人出去旅游的,再回帝都的時候,卻是一張死亡證明。”
黎之的心忽地疼了一下,不知為什麼,腦海里好像有什麼畫面呼之出。
但,卻只能聽見畢君卓的聲音。
畢君卓說:“慕容夫人一直都接不了這個事實,大病一場后,被慕容叔叔帶去海外休養了。這些年來,我不是沒有想過解除婚約,但一來,找不到合適的機會,二來,我想我反正也沒有心儀的人,不著急。直到最近……”
畢君卓的目落在了黎之的眼睛上,炙熱的對視,讓黎之的心頭咯噔了一下。
想到了他在醫院門口未說完的話,下意識地就想逃:“畢影帝,我下午跟傅斯彥說的話,你都聽見了吧?”
“嗯。”
“十一歲那年,我患上了孤獨恐懼癥。當我被眾人棄,無助地不知該何去何從的時候,是他走過來,遞給了我一塊蛋糕。”
黎之抱起了雙膝,宛如當年那個孤獨的自己,回憶道:“那是我人生中最困的時刻,他的出現宛如照進深淵里的一道。我想,我就是從那時候開始,不知不覺地被他吸引的。
這十二年來,我除了學習和工作,最在乎的也就是他了。
雖然,結果不盡如人意,但一段,它在你心中深固地駐扎了十來年,便不是我想忘記就能輕易忘記的。”
“所以,你現在還著他嗎?”
“我不愿意。”
黎之說的是不愿意,而不是不。
正如所說的,一段深固的并不是想拔除就能輕易拔除的。
只是,已經在做努力了。
這個努力,需要一個過程,需要一定的時間。
所以,“我想我在短時間之,無法輕易地接一段新的。”
“我明白。”畢君卓點頭,今天是他太著急了。
因為看不慣被人欺負,因為害怕因為自卑而將自己封閉起來,所以他才在醫院門口不自地說出了那些話。
但是,現在想想,確實時機不對。
“之之。”
畢君卓說:“我沒想給你力,你只管做你自己就好。剛才在樓梯口聽到的話……就當沒聽到吧。”
“可是,那個孩真的死了嗎?”
黎之一想到那位可憐的母親接不了兒死去就大病了一場,從此郁郁寡歡,的心里就莫名地難。
記得,他剛在電話里說的是,如果找到了……
所以,還有可能是活著的對不對?
畢君卓搖頭:“我也不清楚!當年的種種證據都指向了死亡。其實有好些年,除了慕容夫人,我們大家都接了這個事實,只是最近不知道為什麼,慕容家又突然想找人了,說什麼那死亡證明有問題。”
剛才父親打電話來,也是因為慕容勝來了電話。
慕容勝說,他同意解除這一段婚約,不過前提是畢家幫忙找到人。
這些年,慕容家的生意大多在海外,要論人脈,除了頂流祁家,還就他們畢家最有資源了。
所以,畢君卓已經答應了下來幫忙找人。
這會兒,看黎之陷了沉默,他忽然想起了的世,不由得問道:“你當初是怎麼進的孤兒院?”
“我不知道,西瓜查了好多個孤兒院都沒有我的消息。”
“黎家怎麼說的?”
“他們不愿意說,被問急了,就說是從垃圾桶上撿到我的,說我是個沒人要的乞丐。”
“黎家真是太過分了!”
畢君卓說著,忽然靈一閃:“之之,你聽說過聚善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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