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還沉浸在是你救命恩人的自編劇里。你說這人怎麼能這麼不要臉?你這麼真心地對,卻拿你當猴子耍……”
額,后面這句,是不是太不給面子了?
安陸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后視鏡,發現,霸王龍的臉果然更黑了。
還從沒有人敢這麼戲耍傅斯彥的,黎曼是第一個。
而他,竟然愚蠢到被一個心機人算計了這麼多年。
傅斯彥想到這些年來因為才對黎之的無視,他的拳頭緩緩握了起來,沉聲道:“那就見見。”
……
“怎麼?傅斯彥還不接你電話?”
黎家公館。
最近生意生活接連遭打擊的黎維新難得待在家里,不過目的卻是為了讓兒幫忙找幫手。
因為,公司新簽的一批訂單出了問題,急需五個億的周轉。
這五個億,對傅斯彥來說是九牛一,聽說他給黎之的財產分割就不只這麼多。
他想,憑黎曼在那小子心中的分量,怎麼也應該值更多才是。
可是,黎曼已經打了好幾個電話了,傅斯彥始終于通話占線中,而安陸那小子……他本就不待見,這會兒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假裝沒看見。
眼看黎維新質疑的目掃來,黎曼咬了咬,怯怯地低語道:“他可能太忙了。”
“再忙還能忙得接個電話的時間都沒有?黎曼,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做什麼對不起他的事被他嫌棄了?”
“沒有!”黎曼激了起來。
只有自己知道,在聽到父親這個猜測的時候,心里是有多慌的。
這已經有一周聯系不上傅斯彥了。
從綜告白夜分開之后,他就好像從的生命中消失了一樣,連條問候的信息都不曾發來。
他跟黎之在一起了嗎?
不可能,黎之明明在告白夜上打了他的,他們再無可能了。
可是,突突的心跳還是泄了黎曼的不安。
在黎維新著急地催促再試試的時候,委屈地抓了手機,低語道:“我去賦希集團找他吧。”
“等等。”
黎維新擰了一下眉頭,說:“去廚房看看有什麼能帶給他吃的,黎曼,我不管你跟他出了什麼問題,一定要哄好他,一定要讓他幫我度過這次難關,明白嗎?”
“嗯。”
黎曼咬,從廚房里拎了一盒鹽焗爪出來。
原本那是廚房給饞的準備的,但記得,傅斯彥好像也喜歡的?
其實傅斯彥喜歡什麼,黎曼已經記不清了。
之前都是為了跟黎之爭搶才故意討好他的,后來出國三年,對他的喜好已徹底模糊。
再回來,在向心小屋里,他們單獨相的機會也不多,反倒是,黎之對傅斯彥的一切了如指掌……
但那又如何?
只要黎之別犯賤回頭,就終歸還是有機會的!
黎曼暗暗給自己打氣,在準備上車的時候,忽然接到了安陸發來了一個地址。
附帶一句話:【老板要見你。】
的眼睛倏然亮了起來。
就像個苦等丈夫音訊的小媳婦兒似的,高興地催促司機:“快點兒。”
……
“老板,您要這些竹子做什麼?”
郊外,靜謐的小院中,傅斯彥坐在院子里的長椅上,出神地看著安陸拖來幾長竹子。
安陸一邊汗一邊開玩笑:“您不會心來,想做什麼新鮮玩意兒吧?”
“不是我。”
“那是誰?”
安陸話音一落,忽見院子外頭來了一輛奧迪A8。
黎曼穿著黃連,弱弱地從車后座里走了下來。
看見傅斯彥的時候,眼眶一熱,整個人飛奔了過來:“阿彥,我好想你。”
手里還提著一個保鮮盒呢,雙臂一張,迎面就要抱上傅斯彥。
卻見,傅斯彥的食指一,點在了的肩頭上,隔開了一步遠的距離。
“阿彥?”黎曼錯愕,淚珠子撲簌簌地掉了下來。
要換做以前,傅斯彥看到落淚一定會慌張失措,哪怕做了多大的錯事也會輕聲地哄說沒事,別擔心,有他呢。
可是現在,他冷漠地站在了那里。
清冷的目宛如在看一個陌生人般,看得手腳發涼。
不安地問:“阿彥,怎麼啦?”
“你哭什麼?”
“我……”
我哭你為什麼對我這個態度啊?
我哭當然是為了讓你心疼。
可是,傅斯彥的眸淡淡的,就像在圍觀一個跳梁小丑,無于衷。
黎曼被他那似笑非笑的目看得心底發慌,張地住了角,問他:“你怎麼啦?怎麼看起來好像不太開心?”
“我應該開心麼?”
“你……”
“我很好奇一件事。”
“……”
“竹架是怎麼編的?”
黎曼角一,抬著眸驚愕地看著傅斯彥。
男人的表很沉靜。
深邃的目宛若無波的黑潭,盯著,深深地仿佛要將吸附進去。
黎曼忽然慌了起來。
的雙手下意識地抓了擺,移開的目,卻在發現地上丟著的竹子時嚇出了一的冷汗。
結地問:“你怎麼突然好奇起了這個?”
“因為有人說,那天晚上救我的人本不是你。”
哐當!
黎曼忽然被腳下的竹子絆倒,的子忽地撲在了那邦邦的植上,下意識向傅斯彥的手沒有換來他的憐憫。
傅斯彥沒有手拉。
甚至,他看著的目都變得厭惡了起來。
“黎曼,你還要裝嗎?”
“我、我沒有……”
“那你倒是拿個證據給我看啊?”
傅斯彥忽然一腳踹在了竹子上,猛然響起的巨響嚇得黎曼的子瑟了起來。
淚眼朦朧地說:“我會編竹架的,我會的……”
在黎家生活了那麼多年,有見過黎之編竹架的。
只是,黎之編織給小貓小狗住的小房子是那麼的巧,而,哆哆嗦嗦的手掌拿起竹子,卻只會生地劈開。
做不到黎之的手巧。
能雕刻木頭搭配景觀石賣出高價,而卻連綁個竹架都綁得糙簡陋。
不過,那天晚上的傅斯彥是昏迷的,他本沒有見過那個馱他到醫院的竹架長什麼樣。
只要做個差不多的出來,就能糊弄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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