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沒有。”
“游事故”只是一條導火線。
桑井思的蛻變就是從那時候開始的。
畢君卓說:“出事之后韜養晦了三年,在你哥的默默幫助下,終于收集了繼母謀害主母,毒害桑敏華的證據。如今的桑家,主事人已經是桑井思了。只是一介流,年紀又輕,想讓族里那些老東西都聽從也不容易……”
如果,桑井思能放下心結跟慕容云爍在一起的話,以慕容家大家族的勢頭住那些老頑固,倒是有說服力的。
可是,心結一旦生,又哪有那麼容易解開?
黎之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機。
大哥還是沒有回復。
想,他也是過不去那道坎的吧?
只是不忍心看小井姐在桑家被一群老頭子欺負,所以才總偽裝若無其事的樣子去找。
心飽煎熬的,是他們兩個人。
“你還沒吃飯吧?”
畢君卓看這樣子應該是一出片場就跟桑井思談心了。
然后說著說著,悲到不能自已,也就都忘了吃飯。
畢君卓說:“想幫他們還得好好想想辦法,現在,你得先吃飯。”
“我其實不……”
“那呢?你不給帶一點,可能就真的到明天了,也許明天一忙,又忘了吃飯。”
“走吧。”
不得不說,畢君卓是懂安的。
一句話就把黎之帶進了餐廳,然后點菜的時候,發了信息問慕容云爍,問桑井思喜歡吃什麼。
那個沉默了老半天的人立馬回了一連串。
黎之看著那一長排的報菜名,長長地嘆息了一聲:唉……
……
“爸,你這是怎麼了?”
黎家公館,黎曼昨晚是親眼目送黎維新去找黎之算賬的。
可是,從滿懷期待等到了夜幕深沉,再從噩夢驚醒等到天黧黑,終于,在黎家的大門口見到了闌珊進門的老父親。
他那一頭往日梳得一不茍的頭發變得糟糟的了。
塌下的造型暴了日漸稀疏的地中海趨勢。
西裝皺的。
白襯衫上還有約可見的腳印。
黎曼見慣了高高在上尊貴不容反駁的黎家掌事人,一向都把他當不可違逆的神明。
可是今天,突然見到他以這副模樣回家,還是結結實實地給嚇到了。
在原地愣了足足有兩分鐘,直到咆哮的聲音傳來,這才從恍惚中回過神來。
愣愣小跑到黎維新的面前,卻見,暴躁老父親的掌忽地冷扇了下來。
蓄滿力氣的大掌打得跌坐在地,神恍惚。
“黎之邊有保鏢你怎麼沒跟我說?算計我的人明明是畢君卓,你居然撒說是傅斯彥?黎曼,你知不知道我今天差點被你害死了?”
“爸……”
黎曼還從沒見黎維新發過這麼大的火。
自從11歲那年回到黎家后,這位父親不是一直都很寵,信任的嗎?
雖然比不上尤姝甄那樣的溺,但也是有求必應,不舍得一手指頭的啊!
可是今天,火辣辣的大掌打得整個人都蒙掉了。
恍恍惚惚的,耳邊回的是“算計黎家的人是畢君卓而不是傅斯彥”。
可是,怎麼可能呢?
傅斯彥那天明明知道他們家資金周轉出了問題。
如果不是罪魁禍首,他又怎麼會知道呢?
黎曼的腦子嗡嗡的,仿佛被萬千只蜂圍繞著。
可,還沒來得及等慶幸傅斯彥對手下留,跟著聽到的卻是黎維新說:“你現在手里有多資產?珠寶,字畫,包包,能賣的都趕賣了。”
“爸,你什麼意思?”
“資金缺口必須補上,要不然最后訂單不出來黎氏集團就徹底破產了!”
黎維新一生最看重他的事業。
當的事業遭危機的時候,其他的一切都是浮云。
所以,他已經顧不上親兒的了,他只計算著要賣掉多產業才能湊夠這筆錢。
可是……
黎家并不是什麼基深厚的大世家。
早在他從父親的手里接過這一份家業的時候,就因為他的好大喜功而虧了不。
現在再籌5個億出來,怕是連黎家公館都抵押出去也不夠。
黎維新看了看他這座住了大半輩子的房子,“啊”的一聲狂,把桌子上的東西都砸了。
……
#黎氏集團危機#最終還是不控制地沖上了熱搜。
不知是誰的料,就在黎維新準備抵押所有家當力挽狂瀾的時候,被銀行告知:他貸不了那麼多錢。
現在房地產行業不景氣,黎家公館又是四十年前的老房子了。
即便裝修得再好,估價也超不過七千萬,再加上那些雜七雜八的小公寓,商鋪,他頂多能湊個2億出來。
連資金缺口的一半都達不到。
黎之坐在休息室里做造型的時候,喬恩西打電話跟說了這個事。
言語之間,有幾分替黎之解恨的意思:“之前黎家對你有多高高在上,現在他們在別人的面前就有多麼的卑微。梨子,你是沒見黎曼那鬼樣子啊,我聽說現在到找商演。可你也看到了,就那病怏怏的鬼樣子,誰敢用?要是在臺上唱著唱著就暈倒了,那不是了人家品牌方的霉頭嗎?”
“不會暈倒的。”
“嗯?”
“黎曼剛回黎家的時候,確實不好,但這些年尤姝甄又是營養師又是滋補品地供養著,早把的養好了。現在這樣,不過是在維持一個人設。”
“人設?”
“嗯,楚楚可憐,好讓人心疼的人設。”
至于想讓誰心疼,黎之不說,喬恩西心里也跟明鏡似的。
只是,這回打錯算盤了。
喬恩西嗤笑道:“的跑的跑,回踩的回踩,剩下的部分腦殘本幫不了什麼。至于想讓某人心疼吧……呵,我聽說,已經在賦希集團了三回壁了。”
“傅狗這次竟然舍得不救?”
“我聽說是鬧掰了。”
喬恩西說到這里的時候忍不住看了一下攝像頭。
視頻里,黎之將手機放在了桌面上任由化妝師給做造型,就是想看黎之的表也看不到。
只能暗地問:“聽到他們倆鬧掰,你高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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