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還是好辦事，原本八十元的票，書花了八百元買了回來，在龍淵晚上睡覺之前，電子票就已經發到了龍淵的手機上了。

龍淵注冊好自己和筱雁的信息，這時候，筱雁已經洗完澡出來了。龍淵這才能如釋重負地跟筱雁代：“票已經買好了。”

筱雁一臉疑：“票，什麼票？”

“你不是說要去博館嗎？”

“對啊？這個和票有什麼關系？不是問路去就好了嗎？問路還需要給票嗎？”

龍淵：“……”

一番苦心不被理解，龍淵心很郁悶，這個郁悶的心持續到了半夜。

導致他很郁悶的那個人倒是睡得很香，早早就進了夢鄉。

龍淵睡不著起出來走走，隔著游泳池，看著對面也站著一個人，看形，像是個人。

龍淵立馬就想到了亦橙。

自從亦橙去過筱雁山莊之后，龍淵現在避如蛇蝎。

以前筱雁跟鬧，他還覺得筱雁有些小題大做，如今看來，亦橙的確沒有什麼分寸。

以前他沒看出來，眼睛的確瞎的。

他轉準備回房，這時候，站在泳池對面的那個人也出聲了，不是亦橙，是蔣永。

“小龍。”

面對蔣永，龍淵不敢怠慢，他走上前去，向打招呼。

“蔣姨你怎麼還不睡覺啊？”

蔣永苦笑著回應道：“這人一老啊，就夢見一些故人，我剛剛還夢見你媽媽呢，這夢醒了，就怎麼也睡不著了。”

聽蔣永提起自己母親，龍淵的腦海里頓時浮起了在老城區住小巷子里的日子。

他有些傷：“我媽媽很來我的夢境。”

蔣永安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傻孩子，你媽媽那時候可疼你了，不來找你，不是不想你，就是怕你放不下。”

雖然知道蔣永這個話，安分居多，龍淵還是誠懇道謝：“謝謝你，蔣姨。”

蔣永笑著說道：“其實，若是算關系，你現在應該喊我一聲媽。”

蔣永這話把龍淵嚇了一跳，他對蔣永的確是像母親一樣尊重的，但是從沒想過能喊媽媽。

蔣永笑著解釋道：“你想啊，我是筱雁的繼母，你不得喊我一聲媽嗎？”

原來是因為這個。

龍淵領悟過來，點點頭。

但是他沒能喊蔣永對他有一飯之恩，他會牢記于心，但是媽媽是媽媽，這個是不能喊的。

蔣永也不強求，說道。

“想當初，你就像是我半個兒子一樣，你那時候可是什麼話都跟我說的。”

龍淵回應道：“謝謝蔣姨的照顧。”

蔣永今天是看到了龍老單獨找龍淵談話的，本來以為這麼說，龍淵就會告訴自己龍老找他干什麼了的，不過龍淵不接招，蔣永也沒轍，只能退而求其次，說道：“你要是遇到了什麼困難，就來告訴蔣姨，放心，蔣姨會一直都在你邊陪著你的。”

龍淵點了點頭，靜靜聽著蔣永的安排。

“對了，前段時間在網上很火的那本詩集，不知道你有沒有看過。”

“詩集？”蔣永提起這個，龍淵的腦海里立馬蹦出了筱雁之前讓他找的《春虞集》。

“是啊，好像是一個太監寫的，什麼來著……”

“是《春虞集》嗎？”

“是是，就是這個！”

“蔣姨您怎麼突然看起詩集來了。”

“我哪里有這文學素養，這還是因為你。”

“因為我？”

“對啊，這本詩集不是和你夢里的容一模一樣？我當時還納悶呢，還以為這詩集是你寫的。”

“和我的夢一樣？”

夢境，算是龍淵的私人領域，是不允許外人的區。

如今聽到蔣永這麼說，他有了一種私人領域被人闖的覺。

蔣永看他不信，于是掏出手機，隨便搜了搜《春虞集》，立馬蹦出了一堆相關的頁面。

蔣永將那一篇流傳最廣的“東林已盛，春虞可棲”給龍淵看。

龍淵一行一行地讀下去，這些文字就像是一塊塊石頭，一直再往龍淵的心里疊加，他每讀一句，心里的負擔就會加重一分。

這些文字，他明明是第一次讀，但是每次看到上一句，他心里立馬就能接下下一句，就好像這些詩句是被刻在骨子里的一樣。

他突然意識到一件事。

這本詩集，好像是筱雁先開始要看的，難不，筱雁一開始就知道這本詩集的容？

“怎麼回事？”

蔣永看著龍淵一臉疑，也納悶。

“怎麼，這詩集你沒看過嗎？”

龍淵十分實誠地搖了搖頭。

“只是筱雁當初要看，我才幫找的，我自己還沒來得及看，可是這詩集怎麼會……”

蔣永突然覺得，自己似乎找到了克制筱雁的命門了。

突然夸張地了一聲。

“啊！瞧我這個腦子！”

龍淵很納悶：“怎麼了？”

“沒什麼沒什麼，是我說錯話了，你就當今晚什麼都沒聽到吧。”

蔣永越是這麼說，龍淵的好奇心就越旺盛。

“蔣姨，你有事瞞著我。”這是肯定句。

蔣永見勢頭差不多了，裝作十分為難地回頭，說道：“我也不是故意瞞著你，但是你要裝作不知。”

龍淵點點頭，同時心里的疑更加深了。

“說起來，還是因為那個紀錄片。”蔣永說道：“我之前也是半夜睡不著，看到那個紀錄片，就覺得納悶，心想著這個詩人寫的詞怎麼和你的夢這麼像，后來這本詩集莫名其妙火了，我發現這詩集和你的夢不是像，簡直是一模一樣，我當時都在想，這會不會是你寫的。”

蔣永頓了頓，說道：“當初看到這個紀錄片了之后，我第一時間就分給筱雁看了，本意是想讓喊你一起看的，我也不知道沒有跟你說。”

是蔣姨沒有遵守約定，不該把這件事告訴筱雁的。

龍淵面凝重。

難怪平時連書都不怎麼看的筱雁，會突然要看詩集，難不……

最近筱雁的這些改變，和給他的那種似有若無的相似的覺，也是因為蔣永向說了自己的夢境有關？

蔣永看龍淵這表，便知道自己這一計奏效了，繼續說道：“小龍啊，你也別怪筱雁，也是想和你拉近關系，你看你們這麼多年，一直以來都不對付，有這個心，就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