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把晚飯送了過來,是從吳記打包過來的,是一家只對VIP客戶開放的私房菜。
徐柚笙知道這家店也是聽江沅提過,跟著導演制片去談事去的,回來后大罵萬惡的資本,說是價格貴得離譜。
這樣一看,秦硯修對食的要求確實很高。
小李把飯菜放在桌子上,也沒敢多看:“硯哥,笙姐,沒什麼事那我就先走了,你們趁熱吃。”
徐柚笙一愣,抬眼看過去,笙姐?
秦硯修擺了擺手,小李已經轉離開了。
飯桌上,徐柚笙看著眼前的飯菜,怔了怔。
紅棗烏湯、山藥豬肚湯、黃豆豬蹄湯、桂圓紅棗蛋湯……
除了一個開屏鱸魚和一個小菜正常,剩下的都是這種大補的菜。
徐柚笙看著桌上的六個菜,沉默了兩秒:“我們就兩個人,這麼多怎麼吃得完?”
秦硯修把湯都推到那邊:“沒聽醫生說要補嗎,天天吃劇組盒飯能好到哪里去?”
徐柚笙:但也不是這麼個補法吧……
“以后每天晚上來樓上吃飯。”
“啊?”徐柚笙詫異地抬起頭,“每天?”
秦硯修低頭給盛了碗湯:“瘦得跟竹竿似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待你呢。”
“我每晚也要吃飯,你要是過意不去等好了就自己下廚做,你廚藝也還行,也不是難以下咽。”
能夠每晚跟他一起吃飯,徐柚笙當然不會拒絕,甚至,有些小小的期待。
黑亮圓澄的杏眼微微彎起,眼底亮晶晶的:“好。”
秦硯修看著靈俏的小臉,有一瞬間的失神。
但他很快便調整過來,似笑非笑道:“現在不怕被撞見了?”
“我會小心的。”徐柚笙看著他的神,生怕他又突然反悔。
秦硯修沒再說什麼 ,只是低頭吃飯。
徐柚笙秉著不能浪費的理念比平時多吃了一些,哪怕生理期食沒那麼好,也不想辜負秦硯修的一番心意。
吃完飯后,站起來,把桌上的東西收了收。
“今天謝謝你,那……我先回房間了。”
剛邁出去一步,秦硯修一把拽住了的手腕:“今晚先留這兒。”
徐柚笙瞪圓了眼睛:“什麼?”
秦硯修薄微抿:“劇組誰都知道你的房間是哪一個,事解決之前,你先住我這兒。”
他這樣一說,徐柚笙突然想起看到的那些新聞,不管是室的還是恐嚇的,都很嚇人,也有些膽怯。
看向另一個房間的房門:“那我住那間吧,盡量不打擾你。”
秦硯修意味不明地哼笑了一聲:“什麼都做過了,你現在跟我談打擾了?”
徐柚笙:“我只是怕打擾你。”
更何況,生理期,什麼也做不了。
……
最后,徐柚笙還是跟秦硯修睡在了一起。
以前們見面,除了做就是做,沒有在他房間過過夜,也沒有過兩人就這樣靜靜地躺在床上什麼也不做的時候。
這還是第一次,兩人這樣正常的同床共枕。
徐柚笙睡在里側,手腳都規規矩矩地放著,不敢多,生怕影響到秦硯修。
關了燈,看不見,但黑暗中人的聽覺和覺都格外敏。
仿佛能聽見他平穩的呼吸聲,四周被他的氣息包裹,他一點輕微的靜都得到。
這種覺很奇妙。
突然有些不想睡。
這樣的瞬間,難能可貴。
不想就這樣睡去,因為明天醒來,不知道會面臨什麼,也不確定會有什麼變故。
舍不得睡,舍不得破壞這樣的時刻。
不知道過了多久,徐柚笙輕輕地翻了個,小腹又開始痛。
怕吵到秦硯修,一點點挪著,脊背微微拱起,背對著他側躺著,捂著肚子,蜷一團。。
以前痛經沒這麼嚴重,大概是在河里泡了太久,寒意侵,加劇了的痛。
蹙著眉,咬著牙默默承著一陣又一陣的劇痛,除了急促混的呼吸,沒有發出一點靜。
生理的眼淚順著眼角流了下來。
突然,秦硯修翻了個,手一把撈過:“又痛了?”
的后背驟然上秦硯修的膛,整個人被他攬進懷里。
他上熱烘烘的,像個火爐一樣,很溫暖。
一瞬間,徐柚笙鼻子泛酸,眼眶止不住地發熱。
怕自己哭出聲來,死死地咬著,也不敢說話。
久久沒有聽到回應,秦硯修抬手,卻到了皮上的那點意。
哭了?
他手打開床頭的壁燈,看著臉頰上的淚痕,心臟猛地一揪。
“很疼?我幫你醫生。”
這還是,他第一次看見徐柚笙哭。
徐柚笙搖了搖頭,抑制著自己的哭腔:“不是,不用……沒關系,我緩緩就好……”
秦硯修眉心皺。
徐柚笙努力下自己的緒,下意識地手想拉他的服,卻又回過神來他沒穿上。
手指了他的手臂,聲道:“對不起,吵醒你了嗎?”
他本沒睡著。
秦硯修看著滿臉淚痕朝他道歉的模樣,腔里像是堵了一塊大石頭,得他不過氣來。
徐柚笙對上他微沉的臉,咬了咬,緩緩坐起來:“我去另一個房間吧。”
秦硯修按住的手,好看的桃花眼里緒翻涌:“我有說讓你走?”
徐柚笙僵住。
秦硯修低眸,看著被淚水打的睫,頓了頓,放緩了聲音:“我問你需不需要醫生。”
徐柚笙搖了搖頭,又連忙補充道:“生理期痛經很正常,不用去醫院,我緩緩就好。”
“怎麼做能讓你好一點?”秦硯修問道。
的都白了。
徐柚笙解釋道:“如果實在不了吃止痛藥就好,但吃太多也不行,我現在還可以忍。做好保溫,我自己捂一下就行。”
話音落下,秦硯修看了幾秒,抬手關了燈。
房間里又陷一片黑暗。
他從后環住,大掌落在小腹上,輕輕地按著:“這樣?”
“嗯。”徐柚笙小聲應了句。
秦硯修把往懷里摟了摟,下擱在肩頭,手上的作卻沒停, 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嗓音低沉。
“還疼就我,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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