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我的眼睛。”

“你該我什麼？”

岑聽南迷離地喊：“……顧硯時。”

顧硯時瞇著眼：“不對。”

“……子言？”

“不對。”

“你該我，夫君。”

“………”細若游地哼，仍然拒絕喊。

嚶嚀著又趴下去，去蹭他的，唯想借此尋求一藉。

這背離認知的行為，恐慌而迷，迫切地需要顧硯時將從這深淵中托舉起來。

不要笑，不要輕視，不要……

顧硯時溫地著單薄的背脊，一下又一下。

他知道所有的不安與惶恐，更為此刻全然的付而到興。

興得他都痛。

這樣一天上明月，這樣高貴而寶貝的明珠，此刻伏在他的邊，就像被馴服的小貓。

他為的心甘愿而欣喜若狂。

他發了瘋地想要徹底占有。

第43章 燈火下樓臺

冰冷的戒尺撐著岑聽南的子,將一點點支起來。

岑聽南被著，不得不仰頭直視面前修長舒朗的影。

“跪直了。”

“知道自己為什麼跪在這兒麼？”顧硯時聲音比眉目更冷淡。

不敢看他眼睛，怕被那里頭濃烈得幾乎有實質的熱意弄傷。

“我不聽話……”岑聽南小聲猶豫道。

如玉指節松散地握著戒尺,狎玩般拍了拍的臉。

“兒聰慧,分明什麼都懂。”側臉如玉的人，說起話來偏偏不如外形雅致，著讓岑聽南害怕的惡劣，“可怎麼偏偏這一賭氣，就非得同我對著來呢。”

他笑得太輕了,沒有著力點,岑聽南的心便也跟著落不了地。

擰過頭去,有些不服：“你也說是我的了。我還沒置權麼？”

“啪。”戒尺重重落在高舉的手心之上。

疼得一抖。

“還。”顧硯時此刻的面容變得寡淡,像沉寂的黑,里面正蘊著一場危險的海嘯。

“這，可不是你的。”

此后，都該是他的。

“任何時候，都不要拿自己的開玩笑。”

“明白了嗎？兒。”

海嘯卷上了岸,拍起驚濤。

岑聽南撇撇,又在他注視的眼神下，到底還是遲疑著點頭。

“乖。”

戒尺不疾不徐落在的掌心之中，一下又一下。

火辣辣的疼，帶著麻。

卻也讓帶著塵埃落定的安心。

“啪。”

“啪。”

“啪。”

清脆的聲音安靜地回在七月高朗的天空下，這而危險的事仿佛也突然見得了似的。

戒尺落得很慢，握著戒尺的頎長影在日頭下泛著一圈暈，手背也泛起青筋。

這一切都逐漸模糊在岑聽南眼中。

疼痛將腦中那名為‘理智’的弦崩斷。

實在太疼了。

最初的疼是生的，凝滯的。等到熱意從掌心泛起后，刺痛也隨之而來。

前一下的刺痛還未過去,后一下的刺痛又疊加起來，的手心都快要被打腫了。

想起岑聞遠小時候挨了板子躲起來哭的樣子，那會兒他也這麼疼麼？

岑聽南小幅度瑟著，嗚咽起來，子也跟著晃。

“疼，顧硯時，我好疼。”艷麗的臉上綻著淚，像雨后帶的花。

“疼就對了。”顧硯時的聲音不似平日清越，含著啞，“不疼，你怎麼長記？”

他的口吻像是訓斥，又像是溫的審問，一遍遍磨著，質問，問還敢不敢這樣不疼惜自己。

“嗚嗚嗚，吃冰的疼，加起來都沒有此刻痛。”岑聽南有些委屈，眨著眼不控放聲哭起來，更著紅腫的手想去近他，求他放過。

卻被顧硯時用戒尺更大力地拍掉。

只好捂著手落淚。

冷戒尺著的肩頭，顧硯時厲聲訓：“跪直了，不許躲。”

那雙琥珀的瞳孔里有黑的寒意滲出來。

岑聽南咬著，眼里盈滿水汽，在冷凝的視線中，一點點順從地跪直了。

四十下戒尺很快被打完。

疼得出了一細的汗，可眼淚早在顧硯時厲聲的那瞬間被蒸干。

他兇。

他憑什麼兇？

都這樣配合他了，不顧禮法，沒有廉恥地做了這麼荒唐的事，他怎麼還可以兇？！

于是岑聽南倔著不肯將自己的弱再給他看。

顧硯時此時早坐回了椅子上。

見到岑聽南咬著下犯倔的樣子突然低低笑起來：“還是不服。”

岑聽南將目從他上挪開，虛無地落在下頭滿池的荷花上

。

有點難過，手心疼得很難過，膝蓋跪久了也生得讓難過。

可更難過的是突然很不理解自己此刻在做什麼。

明明是爹娘放在掌心寵長大的貴，為什麼放著端莊的世家不做，要在這里跪在一個男人面前，丫鬟一樣被他訓。

盡管這男人是名義上的夫君。

從前聽娘親說，大部分的人出嫁后都會這樣被夫君規訓。

有些命途悲愴些的，還會被罰跪祠堂，三日三夜不給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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