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這才幾日，你就把自己折騰什麼樣了？嗯？”

顧硯時越說越來氣，懲戒似地在腰上擰了一把。

岑聽南這會兒還有點低熱，手掌下的又燙又，好得他忍不住往上又探了探。

岑聽南趴在他懷里了聲。

“你還有臉說，前一晚剛做了那樣的事，第二日悶聲不吭就走了！你要我怎麼想，我還生氣呢！我還委屈呢！”

顧硯時的輕笑聲盤旋在岑聽南頭頂。

“哦？前一晚？剛做了怎樣的事？我怎麼不記得了。”

岑聽南憤地喊：“顧硯時！”

紅著眼鬧脾氣的樣子實在太乖了，又生又可，顧硯時心里貓撓似的，此刻就想將按在榻上狠狠打一番。

打得全都嘟嘟地，哭唧唧地求他停才好。

一想到離別那日拴著鈴鐺的乖巧，顧硯時就氣翻涌，生生地頂著。

岑聽南挪了挪子，哭道：“你做什麼呀。”

顧硯時大力拍在的上：“不你，別鬧。把藥喝了先。”

他敲了敲車壁，車簾被掀起一角。

和順面無表遞進來一碗黑乎乎的藥，還有一塊餞。他目不斜視，眼神堅毅得好似要赴刑場。

岑聽南不小心瞧見了，得沒臉見人，把頭埋在顧硯時懷里裝不在。

顧硯時接過藥笑了聲：“這會兒知道躲了，喝藥。”

“不喝。”

“沒得不喝。”

顧硯時掐著的后頸，著仰頭。

岑聽南被掐得哼了幾聲：“不要，太苦了。你把餞先給我。”

仰起來那流暢白皙的線條瞧得顧硯時眼眸一熱。

他當時便改了主意。

“別鬧，給你比餞還甜的。”

顧硯時端著藥，自己飲了一大口。按著的后腦勺靠近自己，舌撬開的齒關，纏綿地將藥渡了過去。

他溫涼的手掌著，另一只探進的服底下摟著，隔著薄薄的江南，隔著許多累贅的花紋，溫的子仿佛要躍進外頭不知停歇地風雪似的。

發著熱，舌燙得像蠟淚，含著涼津津的他，貪婪地求。

他們像風雪夜里踽踽獨行的旅人，從各自的遠方跋山涉水而來，終于在快要放棄時找到了彼此。

岑聽南的世界好像燒了起來。

有什麼東西黃蜂似的在腦袋中嗡鳴、撞擊，撞得眼冒金星。

上的紅，蔓延著去到臉上，眼尾，一直紅到耳后，凝冰天雪地里一株紅梅。

亟待采摘。

顧硯時著氣，細碎地親，吻，的舌都被他吸得發疼。

“顧硯時，我好難，幫幫我。”

的聲音是點燃霜雪最后一把火。

馬車一晃，燈燭跟著一晃，黯了些似的。

天蒼蒼雪融融，馬車里暗沉沉，幽甜的味道飄在空氣里。

岑聽南滾燙的子到他冰雪一樣的指尖。

三兩下得哭出聲來。

“怎麼幫你？小姑娘真是愈發貪了。”顧硯時喂完了藥，含住的舌，含糊道，“剛見面，還生著病，就懂得求歡了。”

“誰教你的？”

小小的快樂鈴鐺似的在里搖。像一樣流出來，綿綿掛在他上，白皙的胳膊著，子繃直了往后仰。

倏地整個人又下來。

“顧硯時教的。”小姑娘的嗓音甜膩得要化開。

顧硯時嘆息著將進懷里，進骨里：“兒，這輩子你哪也別想去了。”

他要把拴起來，綁起來，綁在相府后院里，綁在他安歇的榻上，要的腰肢不知天日地為他而扭，要一樣的含著他，乖巧地吞他。

還有更多更多，他等著在上實現的。

千言萬語，萬般忍耐，化作一個溫地吻，印在的額頭。

“快睡會兒，待會兒還有禮給你。”顧硯時嘶啞著嗓道。

岑聽南眼睛亮晶晶：“什麼禮？”

“起來便知道了。現在，睡覺。”

于是岑聽南在他的命令中，安心地跌夢境。

-

再醒來馬車已經停了。

顧硯時將一層層裹了只粽子。鵝黃的大氅披著，暖爐塞在手里，還要替圍上圍脖。

“顧硯時，我要熱死了！”岑聽南扯著襟，不滿。

顧硯時輕描淡寫地無視：“抗議無效，外頭風雪未停，你還病著。”

“好了，下車吧，去領你的禮。”他促狹地拍拍的，仿佛滿意地檢閱完自己的小姑娘。

岑聽南紅著臉掀開簾，一眼便愣住了。

“姑娘……”眼睛都哭腫了的玉蝶站在馬車下頭，仰著臉，“我再也不離開你了，哪也不去了。”

“玉蝶回家發現家里人沒丟，那封信都是假的，急得半死，非要跟著來找你，我就帶上了。”顧硯時道。

“好玉蝶，我沒事呢，別哭了呀，你瞧我這不好好的嘛。”

岑聽南也哽咽著，下車同玉蝶抱在一起，兩個人埋頭嗚嗚哭了一會兒，岑聽南回頭看著站在一旁的顧硯時：“謝謝你呀顧硯時。”

顧硯時悶出個笑：“別急著謝，瞧瞧那邊，我們在哪？”

在哪？不是回盛乾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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