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淺這一掌毫沒有留。
從小到大,干慣了臟活累活,手上的力道不是林婉兒這種生慣養的大小姐可比的。
這一掌下去,林婉兒的角被打破,鮮頓時流了出來,那珠子順著的下緩緩落,染紅了那心挑選的白連。
林婉兒大腦一片空白,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林淺。
等反應過來后,心里滔天的恨意如同洶涌的水般將淹沒,恨不得現在就殺了林淺。
“賤人,你竟然敢打我,我一定要你付出慘痛的代價。” 說完,慘著跑出了雜間。
林母正坐在客廳悠閑的喝茶,林婉兒的慘驚得猛地站了起來。
下一秒,就看到林婉兒捂著臉,哭喊著沖過來,“媽,救我 ——”
那哭聲充滿了無助,仿佛到了天大的委屈。
林母心疼地趕忙迎上去,一把扶住搖搖墜的林婉兒,心疼地查看的傷勢。
當林婉兒放下捂著臉的手,鮮紅的掌印頓時映眼簾,“婉兒,這是怎麼回事?”
林母的聲音帶著幾分抖,眼中滿是怒火,心里已然認定是林淺下的毒手。
林婉兒哭得梨花帶雨,噎著告狀,“媽,是姐姐,我好心去吃飯,卻二話不說就手打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這樣針對我,嗚嗚嗚......”
林母氣得渾發抖,“林淺,你給我出來!”
聽到林母的怒吼,林淺一點都不意外,在扇林婉兒那一瞬間就想到了這個結果,但并不后悔。
不疾不徐,緩緩走出來,直面林母的怒火。
“淺淺,你怎麼能打婉兒?可是你妹妹!”
林母說的是怎麼能打婉兒,而不是為什麼打婉兒。
從這句話就能看出,林母本不在乎林淺出于什麼原因打林婉兒,只在乎林婉兒挨打這件事本。
就是這麼不問緣由的,就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了林淺上。
林淺看著林母,笑意不打眼底,“林夫人不問問我為什麼打嗎?”
林夫人呼吸一窒,當下就有些啞口無言,可當看到懷里哭了淚人的林婉兒,心一橫,“不管是因為什麼,你也不能打人,你看看你妹妹的臉被你打什麼樣子了,淺淺你不要再任了好嗎?快點給你妹妹道歉。”
好一個不管是因為什麼。
明知道林母偏心林婉兒,都多余問。
為了保護林婉兒,不惜陷害親生兒頂罪,林母對心狠的程度不是早就過了嗎?
可,林淺還是不服,還是不死心,“如果我說是先對我手,我不過是自衛反擊呢?”
“不可能,婉兒從小乖巧懂事,怎麼會無緣無故手打你?你剛回來沒幾天,就鬧得家里飛狗跳,我看你就是故意......” 的話語像連珠炮一樣,一句接一句,那麼迫不及待的要給林淺定罪。
可在林淺越發冰冷的目注視下,林母后面的話越發的沒有底氣。
“說啊,怎麼不繼續說了?”林淺死死握著拳頭,“你是沒底氣說,還是不敢說?”
“既然林夫人不說,那我來替你說,你口中乖巧懂事的兒,五年前把自己最好的朋友從樓梯上推下去,摔了植人。
也是你口中乖巧懂事的兒,五年后我回家當天就誣陷我損壞了生日宴穿的禮服,讓我在海城一眾賓客面前為眾矢之的。
還是你口中乖巧懂事的兒,故技重施栽贓我把推下樓梯,害得我被林致遠用皮帶,害得我不得不砍斷手指還你生恩,即便我住院依舊不放過我,把這件事告訴了陸大律師。
怎麼?就這麼不得我被陸大律師起訴?”
林淺的生生控訴,質問的林母心口一一的疼,眼淚瞬間滴落下來。
“淺淺......”
“林夫人!”林淺厲聲一喝,“你是真的不知道林婉兒的所作所為,還是裝作不知道?”
“你是真不知道我所的冤屈,還是對我所遭的非人折磨樂見其?”
“不,不是這樣的。”林母已經泣不聲。
那鱷魚眼淚,不僅沒能換來林淺心,只會令林淺厭煩。
“你的所作所為明明就是這樣,你還有什麼可狡辯的?一再把我當一個傻子糊弄,看著我期盼你的母的蠢樣,你很有就,半夜都會笑出聲吧?”
“不,我沒有,淺淺你聽媽媽解釋,媽媽對你的和對婉兒是一樣的啊。”
“哈哈,哈哈哈——”林淺突然大笑,眼淚都要笑出來了,笑的肚子好疼,肩膀的傷更是撕裂的疼。
疼痛越發讓清醒。
“說我的是你,把我瘋的也是你。”
“我,林淺,五年前是海一中的學霸,高考省狀元,清北大學學子;再看看五年后的我是什麼?是瘋子,是瘸子,是一輩子抬不起頭的勞改犯。”
“我之所以變這樣,不就是你一手促的嗎?林婉兒你選擇把保護在羽翼下,我你選擇把我推向無間地獄,你有什麼資格說對我和對的是一樣的——”
林母聽了林淺的話,心痛極了,拼命搖頭,“不,不是這樣的。”
林婉兒一副弱小白花的模樣,眼淚汪汪地看著林淺,“姐姐,我知道你討厭我,你欺負我一個人就罷了,為什麼連媽媽也要欺負。”
林母抱著林婉兒痛哭,“婉兒不要再說了,都是媽媽的錯。”
隨即母二人抱頭痛哭。
林淺冷冷的看著這對戲母表演。
剛好這一幕被走出書房的林父和林彥書看到。
林父不由分說,當下就怒斥林淺,“你個逆,剛回家就又開始鬧,你住院時,你媽和你妹妹整日擔心你以至于茶飯不思,你難道就沒有心,一點都不到嗎?”
林淺抬眼,冷冷地瞥了林父一眼,那目中沒有毫尊重,只有無盡嘲諷。
干裂的微微勾起,雖一句未說,但似笑非笑的神,比說了還要厲害。
林父被這副模樣氣得臉鐵青,額頭上青筋暴起,他大步下樓,揚起手就朝林淺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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