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雅也是心高氣傲的人，一見肖蕓，什麼話都不能跟唐天放說了，還想維持一點僅有的尊嚴。

臉上的妝容早已哭花，本來想在唐天放面前裝得楚楚可憐的，可是肖蕓一來，反倒是真的可憐了。不管說什麼做什麼，就是一個失敗者，不戰而敗，敗得徹底。

唐天放更加覺得不好意思，但又不能做什麼。

三個人之間的氣氛怪怪的，尷尬二字本不足以形容。

酒氣上揚，秦風雅想吐，肖蕓眼疾手快拿了垃圾桶過來。

“嘔~”秦風雅果真吐了，吐出來的幾乎全都是紅酒。

肖蕓的手上沾了一些，服的袖子上也有，紅的酒漬。對唐天放說：“服務生拿點水和熱巾來。”

“嗯。”

唐天放走出去服務員，包廂里面只剩下秦風雅和肖蕓兩人，肖蕓一手拿著垃圾桶，一手拍著的后背，好讓舒服一些。

秦風雅一陣狂吐，把胃里的酒悉數吐了出來，雖然當下比較難，但紅酒吐了出來，人就比較清醒一些。

淚眼迷蒙地看著肖蕓，看著眼前這個年輕的孩，笑，傻傻地笑，幾年前，也如肖蕓這樣清純簡單，也有男友的疼惜和寵，只可惜，那時候他們很窮，那個男人為了前途娶了上司的兒，就這樣被拋棄了。

“秦經理，我不知道你跟唐總之間有什麼事，如果是我涉足的，那只有對不起了，只要他選擇我我是不會放手的，因為我也很喜歡很喜歡他，我第一眼看到他就喜歡上了他。”

“秦經理，跟工作不一樣，工作上你付出了就有回報，但是，付出了不一定有回報，喜歡一個人不喜歡一個人都不是隨自己的，你這樣我們都很難。”

秦風雅笑了笑，笑得有些苦，說：“你不用說對不起，你不是第三者，因為我跟唐天放從來沒有往過，他拒絕了我。”

“我……”

“你什麼都不用說了，我是過來人，我不需要你開導什麼，今天我跟姐妹們喝多了才會一時失控，但是，我是一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之于我就是一種調味劑，甜的就繼續，苦的就停止，就是這麼簡單。”

肖蕓沒有說話，包廂里面沒有其他聲音，只是隔壁的音樂聲肆無忌憚地傳進來，再好的隔音效果也不起在安靜之中的聆聽。

唐天放拿來水和熱巾，秦風雅喝了一口，又清醒了許多，越是清醒，就越無地自容。

唐天放說：“走吧，我們送你回去。”

“不用，你們不用管我，我想一個人呆會兒，你們走吧。”

“送你回去，回了家你一樣可以一個人呆著。”唐天放強勢地拉起來，已經很晚了，一個酒醉的人在外面會發生什麼事，很難說。

秦風雅踉蹌了下，肖蕓也趕扶住，“我不回去，不回。”掙扎著，堅持不肯走，賴在沙發里面不肯起來。

唐天放沒轍，拿了的手機翻出電話本，看到“家”的電話，他便撥了過去。

電話響了幾聲才接，那頭是一個困意朦朧的老婦人的聲音，估計是被吵醒的，“喂？”

“你好，請問是秦風雅的家人嗎？”

“是，我是媽媽，”老婦人張起來，“風雅出什麼事了？”

“你好，我是的同事，今天公司聚餐，喝醉了，不知道住在哪里，想送也沒法送，所以我就在手機里面找到了你們家的號碼。”

“哦，那真是麻煩你了，唉，這孩子怎麼這麼不注意。先生，麻煩你了，我們家的路有點難找，我讓妹妹去接一下，你們這是在哪里？”

“錢柜KTV。”

“好，謝謝。”

唐天放還沒放下電話，秦風雅就撲過來搶了，“不要告訴我家人，不要……”

“我只說公司聚餐你喝醉了，其他沒有說什麼，你妹妹馬上來接你。”

秦風雅深深地閉了閉眼睛，無力地癱倒在沙發上，腦袋暈暈的，一點力氣都沒有。

肖蕓把的平放在沙發上，又拿著熱巾給臉。

不一會兒，秦風雅的妹妹來了，一起來的還有妹妹的男友。

“姐……”秦孝雅跑著進來，“謝謝你們了，我是妹妹，我秦孝雅……姐，姐，你醒醒。”

肖蕓說：“你好，我肖蕓，是同事，已經睡著了。”余穿過秦孝雅，暗暗的燈下，看到與秦孝雅一起來的男生，“小天？”

紀小天看到肖蕓，也比較詫異，“肖蕓是你啊。”紀小天的心激起了一片波瀾，好在這里的線并不是那麼明亮，“我大學同學，呵呵。”

秦孝雅：“是麼，這個世界真小，肖蕓，謝謝你。”

“不客氣。”

紀小天走上前，在大家的合力之下背起了秦風雅，他撇頭看了唐天放一眼，心想著：肖蕓現在就是跟這個人在一起。

一直將秦風雅背上車，秦風雅也沒有醒來，喝了太多的酒，睡得很沉。

“唐總，肖蕓，謝謝你們，我們走了，再見。”

“再見。”

紀小天最后看了一眼肖蕓，眼中仿佛有許多話想說，但是此刻的況不允許他說什麼，他也只好揮揮手說：“老同學，有空出來坐坐。”

“嗯，好，你們路上小心。”

車開走了，唐天放很自覺地攬著肖蕓的肩膀，定定地看著。肖蕓被他看得很不好意思，眨了眨眼睛問：“干嘛這麼看我。”

“那是以前追你的男生啊。”

“那又怎麼樣？”

“后悔了嗎？”

肖蕓搖搖頭，“我還想問你你后悔了嗎？”

路燈底下，唐天放捧起的臉，薄就這麼了上去，現在吻已經沒之前那麼張了，他輕輕一撬便撬開了的牙齒，“在決定做什麼之前，我都是考慮好的，決定了就不會后悔。”

以前被沖害慘了，現在做任何事，他都會考慮周全。

吻，越來越深，，越來越濃。

肖蕓踮起腳尖，雙手掛在他的脖頸上。

唐天放吸吮著的好，他要用他的吻告訴，他堅持這個決定是正確的。

路過的轎車響起了喇叭聲，司機搖下車窗朝他們吹了一下口哨。肖蕓的臉立刻就紅了，推開他，著臉說：“回去吧，很晚了。”

回到小區，肖蕓真的不想上演電梯來回纏綿的戲碼，2樓一到，便擋在了電梯口，“很晚了，我就不上去了，晚安。”

唐天放二話不說，拉著的手走了出去，“我送你。”

安靜的走廊里，哪怕一點小小的聲音都會覺得吵，肖蕓抿著，笑著看了他一眼，“矯。”

唐天放一愣，第一次被生說矯，我矯嗎？

“到了，你回吧。”

“不回，進去坐會兒……”矯，那就矯到底吧，他摟著肖蕓的背，很主地拿過手里的鑰匙開了進去。

房間里暗暗的，更加安靜，唐天放拿著鑰匙舉在面前晃了晃，“你家還有備用的嗎？如果有，那這把就歸我了。”

其實他一直在等鬧點緒，秦風雅這般，誰都會誤會他們之間有什麼的，他不想在與肖蕓剛剛開始的時候就有什麼誤會。

肖蕓一撅，敏捷地搶過鑰匙，“我只有這一把鑰匙，不給你。”

唐天放掰過的，兩人面對面地站著，“你沒話問我嗎？”見肖蕓搖頭，他直接說，“我跟秦風雅真的沒什麼，我也不知道今天會這樣，請你相信我。”

肖蕓抿笑了笑，“我相信，而且你說你做每一個決定之前都會考慮清楚，我相信你，我也希我是你最后的選擇。”

唐天放欣極了，沒想到肖蕓還是這麼通達理的人，他覺得他是真的喜歡上這個孩了，而且是越來越喜歡。

“現在可以安心回去睡覺了嗎？”

唐天放點點頭，“好，那……晚安。”

“晚安。”

——

時間眨眼而過，秦風雅離開公司之后，唐天放比以前更加忙了，不過肖蕓并不介意，他忙，就陪著他忙。

財務部又新來了一個經驗富的老會計，是謝琳的同學，要回家相夫教子，所以介紹了可靠的人來。

每天除了上班，他們會買了菜一起回家，然后一起做菜一起吃飯，小日子過得滋潤又幸福。

如果不是葉雨和趙云風的婚變，肖蕓都打算帶唐天放回家給媽看看了。

那天，唐天放在辦公室里看資料，看得累了，他站起，端著茶杯走到窗臺邊上。

樓下人來人往的，人群中，忽然出現了一個極其悉的影，他瞪大了雙眼看仔細，“小雨！”

他大喊一聲，這里是5樓，他也不管樓下的人能不能聽到。

馬路上車水馬龍的，葉雨茫然地走著，耳朵里面塞著耳麥聽歌，著這如上海一樣繁華的都市，漫無目的地往前走著。

唐天放忙地拿出手機，撥打了那個他每天都會看一遍卻不敢撥出去的號碼。

他看到樓下的影停下腳步，他看到樓下的影接起了電話，他聽到說喂，就在他的樓下。

“喂？哪位？”

唐天放不知道怎麼開口，他來深圳之后就換了號碼，他這號碼沒有告訴。

“喂？喂？再不講話我掛了。”葉雨有些氣憤，心遭了，原以為離了婚離開了上海，能好過一些，可是，心里的傷口仍然撕裂地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