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漫漫推開葡萄房間的門，發現他沒有和往常一樣乖乖地躺在床上等著來給他講故事，而是坐在床邊的小凳子上，著外面安安靜靜的街景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聽見門口的靜，終于回過神來，嬰兒的臉上滿是嚴肅。

“媽媽你以后會跟那個很兇的叔叔結婚嗎？”

柏漫漫愣了一下，蹲著子，認真地看著葡萄的眼睛。

“你為什麼會這樣問我？”

“那個很兇的叔叔告訴我的，他還說會把我當自己的孩子，是真的嗎？”

柏漫漫著葡萄發的手一僵：“他什麼時候跟你說的這些？”

“你回房間之后，是那個很兇的叔叔把我送回房間的，雖然他還是很兇，但是他話變得很多，眼神也不太一樣了。”

不知道為什麼，葡萄本來很不喜歡顧薄斯的，可是他好像很喜歡柏漫漫，所以他現在有點糾結，小小的眉頭都皺到了一起。

柏漫漫牽著他的手，看著他的眼睛。

“那你希顧叔叔當你的爸爸嗎？”

他們本來就是父子，只是跟顧薄斯可以是夫妻嗎？

葡萄手指抵著下，很認真地思考了很久說：如果顧叔叔很喜歡媽媽的話，他就可以做我的爸爸。”

柏漫漫一愣，忍不住手了葡萄的臉蛋。

“難道不是葡萄喜歡更重要嗎？”

“如果可以喜歡媽媽的話，也一定會喜歡葡萄的。”

其實葡萄不確定，但是他覺得媽媽已經夠辛苦了，他有媽媽喜歡就行了，但媽媽還需要另外一個人來照顧，而且他看得出來柏漫漫對顧薄斯也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麼無。

葡萄的話讓柏漫漫有種松了一口氣的覺：“那咱們就給顧叔叔一個機會吧，如果他表現好的話，那我們就告訴他，他可以做咱們葡萄的爸爸好不好？”

葡萄點了點頭：“好。”

“那這件事我們不能告訴顧叔叔，不然到時候他故意表現好就不好了。”

葡萄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柏漫漫把他從小凳子上安置到了床上，拿出故事書準備給他講故事。

清潤的嗓音在安靜的空間里面流淌，不一會兒葡萄酒睡著了。

看著兒子干凈的小臉，柏漫漫嘆了一口氣。

剛才那句話，既是對兒子說的，也是對自己說的，畢竟顧薄斯是葡萄的親生父親，可以不需要嫁人，但是葡萄呢？

他終究還只是一個孩子，有時候也會因為別人的惡言相向而難過。

柏漫漫回到房間，顧薄斯已經洗完澡了，上只松松垮垮地穿著一件浴袍。

聽見門口的靜，他抬眼掃了一眼道：“洗澡睡覺吧。”

回到這個房間，柏漫漫就有種被人扼住嚨的覺，呼吸都變得困難了起來。

“哦。”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顧薄斯的眼神如影隨形，覺自己走向浴室的作都有些同手同腳。

浴室里。

溫熱的水落在柏漫漫的皮上，忐忑的心都還沒有來得及平。

洗的很慢，本來想著慢一點，等出去的時候顧薄斯就已經睡著了也說不定，但是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顧薄斯忽然在外面敲了敲門。

“你在里面睡著了嗎？”他低沉的聲音夾雜著些許的擔憂。

“沒……沒有。”

柏漫漫一低頭才發現，上的皮已經被給洗紅了。

關掉水流穿上服出去。

顧薄斯就站在浴室門口，用巾著頭發。

“還以為你在里面睡著了呢？怎麼？我就這麼可怕？”

雖然柏漫漫在里面待這麼長時間就是為了躲避顧薄斯，但是聽他這樣說，反倒有種莫名的勝負。

“你想多了，你能可怕到哪里去？”

顧薄斯聲音微微上揚：“哦？是嗎？”

他忽然把柏漫漫抱了起來。

柏漫漫猝不及防的從嚨里發出一聲驚呼，下意識用手指攥住了顧薄斯肩膀上的裳。

“你干什麼？”

“當然是帶你去睡覺。”

話是這樣說，但顧薄斯卻把放在了落地窗前沙發上，接過手上的巾，幫拭著頭發。

他的聲音很輕：“以前你就在這里給我頭發。”

其實也就那麼幾次，顧薄斯很來這邊住。

柏漫漫面上的表有點復雜。

“當初那麼討厭我，你其實可以不用過來的。”

如果不過來的話，也就不會發生那件事了。

顧薄斯骨節分明的手指落在的肩膀上，因為剛剛過水，有些涼。

“我也不知道，但你畢竟是我爺爺代給我的人，就算我不喜歡你，我還是會天天來看你。”

本來他把柏漫漫當是一種責任，但是時間長了之后，他就發現好像已經在他心上落下了一片烙印，只是等他發現這件事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柏漫漫已經跑了。

只是那段時間，柏漫漫一門心思都放在他上，本就沒有機會出去見什麼人，的孩子又是跟誰生的呢？

即使這個問題會讓顧薄斯覺得心煩躁，但是他還是想知道事的真相。

“好了，你的問題我已經回答你了，現在你可以回答我的問題嗎？”

他還沒有開口，柏漫漫就已經知道他要問什麼了.

“葡萄是我的孩子。”回過頭，用一雙黝黑的眼睛盯著顧薄斯一字一頓認真地說。

顧薄斯平靜的緒因為的話多了些許的暴躁。

“為什麼不能說，還是說你還對那個人念念不忘？”

柏漫漫有孩子或者是曾經跟別人有罪親近的關系他都可以忍的，但如果柏漫漫的心里還有其他人，他就算用了手段把柏漫漫留在邊也不會開心的。

“沒有你說的那個人。”

柏漫漫抿了抿，既不想在這個時候惹顧薄斯生氣，也不想告訴他真相。

又是這種七八糟的答案，顧薄斯的表看上去很不好。

“為什麼不愿意告訴我那個人是誰？”

潤的巾被扔在了地上，顧薄斯扳著的肩膀，地盯著的眼睛，一定要得到一個答案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