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漫漫一個人回到病房之后,心很低落,但是自己也說不上來現在是個什麼心。
難有一點,但也沒有像五年前那樣難到想要換一個地方生活,只是單純地對過去的那些事產生了一些厭煩。
想這輩子做得最不正確的一件事,就是跟顧薄斯扯上關系,但是想到正是因為有顧薄斯,所以才有了葡萄這麼乖巧的兒子,又沒有辦法對過去那些事做太絕對的判斷。
只是從今天開始,那些過去都只能當沒有什麼價值的回憶,最好是跟顧薄斯徹底斷了聯系,免得有人把他們兩個聯想起來,從而影響到葡萄繼續留在邊。
沒有親人了,葡萄是唯一一個跟脈相連的人。
想清楚一切之后,抬頭才發現,外面的天已經逐漸黑了,只有一小塊魚肚白掛在天邊上。
孟澤濤害怕死,特意給帶了晚飯過來。
“柏總,過來吃點兒?”
這個稱呼讓柏漫漫忍不住挑了挑眉:“怎麼,這兩天談的合作都功啊,這麼高興。”
孟澤濤那一個得以:“那可不,你也不看看我是誰,我出馬還有不功的嗎?”
他最近聽到一些消息,本來今天想一腦全部告訴柏漫漫的,但是看著穿著的病號服把本來就很瘦的,襯托地更加瘦弱的樣子,到了邊的話還是沒有說出口。
“我今天特意讓阿姨給你做了丸子和燉排骨,你好好的補一補,等你好了之后,你就別那麼忙了,這一次公司又進了一批新人,到時候有什麼事給手底下的人去做就行了,不用什麼事都親力親為。”
柏漫漫沒有注意到他剛才言又止的表,只聽到他說后半句話。
“其實真的要算起來,你這個做董事長的可比我要累多了。”
“我們兩個能一樣嗎?我平時沒事就去健房鍛煉,你最多就回家照顧孩子,這樣吧,這一次你痊愈之后,我給你放一個月假,你找個地方好好度假,休息一下。”
以前孟澤濤也很關心的,不過從來不會這麼核,畢竟公司的確缺人,就算現在有新人進公司了,但也應該把工作接之后再說吧。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孟澤濤眼神躲躲閃閃的,在探究的目下終于把今天原本想說的話給說出來了。
“本來這件事我是不打算現在告訴你的,畢竟你現在不好,但是我不說心里又憋得慌。”
他破罐子破摔:“顧總要跟林家那個海歸的千金結婚了你知道嗎?”
“哦。”柏漫漫反應平平,連更加金寶的消息都知道了,這個消息對來說本就不算什麼。
孟澤濤臉上的驚訝好像被什麼東西給黏在了他的臉上一樣,他過了好一會兒才換了一個表問道:“你早就知道了?”
“沒有呀,你剛才跟我說了,我才知道的,不過今天下午我看見他們兩個來拿孕檢報告了,所以結婚也是正常的吧。”
孟澤濤張了張,看得出來的確很驚訝。
“你……你難道就沒有一點別的什麼緒?”
“什麼緒?你覺得我會有什麼緒,我跟顧薄斯本來就分開了五年,不是因為他用兩千萬的合約著我,我跟他也不會再續前緣,更何況……”
想到那荒唐的幾個月,柏漫漫不由得出一苦笑:“就算回到他邊之后我有短暫的搖,但是還沒有來得及徹底淪陷,他就把我們之間的事都給忘記了,或許這就是天意吧,我們兩個沒可能的。”
孟澤濤臉上的笑容稍微收斂了一點,他年紀輕輕就在生意場上混了,看人的表就沒有錯過:“你要是難過,也不要在心里憋著,我們兩個是朋友,有什麼事你直接跟我說就是了,雖然不想承認,但是在我心里你一直都對我有恩,如果不是你幫忙,我一手創辦的公司,可能早就已經覆滅了,而我和我兒子現在可能會背負巨額欠款。”
柏漫漫搖了搖頭:“我只是拉了一個投資,而且也算是運氣好,剛好救了先生一下,不然你還是要背負巨額錢款,你要是真的要謝,與其謝我,還不如謝謝我的好運氣。”
“對呀,你的運氣那麼好,以后一定會遇到一個對你真心實意的人,依我看顧薄斯并不是最好的選擇,他年紀輕輕就為了顧氏的一把手,從來沒有遭遇過挫折,總是意氣風發,很多時候都會下意識地把事業和野心放在第一位,你跟他在一起,遲早也是會出問題的。”
柏漫漫不想再聽到關于顧薄斯的任何事了,站起,拍了拍病號服上不存在的褶皺:“算了,不說他了,我們來說說眼下的事吧。”
孟澤濤還以為要說什麼正事,正準備洗耳恭聽,就聽到說:“我現在雖然還是有點虛弱,但是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我一點都不想在醫院待著,你明天給我辦個出院吧,我想回家。”
他想也沒想就直接拒絕了:“不行,你的還沒有完全好呢,現在就回去,萬一以后出了什麼問題,有你后悔的時候。”
他扔下這一句,看了一眼吃了一半的晚飯:“你還吃不吃了,不吃我可就回去了。”
忽然想到什麼,孟澤濤的臉上出了些許的笑容:“你兒子還可的,我以前從來沒見到我兒子什麼朋友,我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兒的,反正小男孩兒嘛,不朋友就好好學習,現在才覺得自己以前的想法有多搞笑。”
柏漫漫也沒有想到孟子鈺并沒有因為蔡欣的事討厭。
“我剛開始還覺得他會討厭我來著。”
“不會,以前蔡欣就沒有怎麼照顧他,我也不是一個好爸爸,好幾次他生病在家里暈倒都是保姆發現的,孩子能長這麼大,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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