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哥哥。”
昭昭指著水里悠哉悠哉的錦鯉,讓崔瑜去看。
“我才是小魚哥哥,”崔瑜肅著一張小臉,“這是魚。”
昭昭噘了噘,堅持喊錦鯉為“小魚哥哥”。
崔瑜沉默了下,點了點頭:“嗯,水里的魚也是小魚哥哥。”
昭昭這才高興,轉讓娘親拉住的手,防止掉下去,然后趴在船上撥流的湖水。
崔瑜立刻揪住的裳,坐在一邊看著。
白芷笑盈盈地提議:“阿瑜,你也和昭昭妹妹一樣的姿勢怎麼樣?看得更仔細。”
崔瑜認真道:“可是昭昭妹妹這樣不安全,我得照顧。”
昭昭聽到母子倆喊了的名字,小耳朵了,好奇地看了過去。
白芷啞然失笑:“你也還是個孩子呢。”
不過自家兒子一直都像個小大人似的,這樣做也不奇怪。
溫嘉月也道:“阿瑜,你好好玩就行了,昭昭有我照顧呢。”
崔瑜猶豫片刻,終于學著昭昭那樣趴下來,牽住的另一只手。
兩個稚頭挨著頭湊在一起說悄悄話,怎麼看怎麼賞心悅目。
正與寧國公一起劃船的沈弗寒見狀卻坐不住了,輕咳一聲提醒溫嘉月。
溫嘉月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沈弗寒的視線落在兩個孩子上,眉宇鎖。
溫嘉月便知道他又犯病了,神自若地扭過頭,繼續和白芷說話。
沈弗寒繃了臉,化悲憤為力,加快了劃船的速度,想早點到湖心亭。
寧國公勸道:“沈大人,劃得快了會有風,阿瑜大了不要,昭昭還小,小心著涼。”
沈弗寒聞言只得降低速度。
他不想,前兩日溫嘉月提議在湖心亭待客時,他就應該拒絕。
再不濟,也得讓船夫來劃船,也不至于現在分乏。
幸好湖心亭很快便要到了,沈弗寒勉強下心里的不快。
船緩緩停了下來。
沈弗寒把船槳一扔,立刻去抱兒。
“昭昭,爹爹帶你去湖心亭。”
昭昭眨眨眼,還沒坐夠呢,指著船槳示意再來一次。
沈弗寒假裝沒看懂,執意把抱到亭中。
昭昭不樂意了,將頭扭到一邊,噘著小哼了一聲。
待爹爹把放下,馬上跑去找崔瑜。
沈弗寒:“……”
他正準備跟上去,溫嘉月及時拉住他,皮笑不笑道:“夫君,昭昭有丫鬟照看,咱們坐下說說話吧。”
沈弗寒只得坐了下來。
怕寧國公夫婦多想,溫嘉月幫他解釋道:“夫君他喜歡昭昭,只要一見到昭昭,就忍不住寸步不離地跟著。”
寧國公很理解,羨慕道:“若我有兒,也天天跟著。”
兒子再乖巧懂事,也比不上小棉襖暖和,不僅知冷知熱,還會甜甜地喊“爹爹”。
白芷肚子,笑而不語。
溫嘉月的余瞥見的作,悄聲問:“是不是有了?”
白芷點點頭,聲音更輕:“昨晚剛診出來的,但我還沒說,過兩日我夫君生辰,我想給他一個驚喜。”
溫嘉月自然守口如瓶,笑盈盈地道了聲“恭喜”。
就算聲音再低,兩人的對話還是一字不落地傳到沈弗寒耳中。
他看向溫嘉月,心神微,但是這個念頭又很快被他了下去。
昭昭的出生本就是意外,他可不想這麼快再來一個孩子打擾他們。
而且,他們好不容易才緩和了關系,溫嘉月一看就是不想生的,此事更不能提。
只是心里出現這種念頭之后,總會時不時地冒出來,不是他能控制得了的。
若他和阿月有了第二個孩子,取名慕慕還是暮暮?
不管男孩孩,這兩個字都能用。
但是,如果阿月不喜歡這個名字怎麼辦?
他是應該說服,還是聽的?
沈弗寒頻頻走神,連昭昭和崔瑜的向也沒再關注。
溫嘉月看出他有些心不在焉,以為他還在因為昭昭更喜歡崔瑜而慪氣,沒管他。
還記得沈弗寒曾說過,等昭昭十八歲再相看、二十歲再嫁人呢,現在這樣也不奇怪。
兩家人用過午膳,正在閑聊,昭昭也了。
丫鬟正準備服侍小主子用膳,昭昭搖搖頭:“小魚哥哥。”
坐在邊的崔瑜問:“怎麼了?”
昭昭張大,意思是讓崔瑜喂吃東西。
崔瑜看了伯父一眼,見他沒注意這邊,從丫鬟手里接過湯匙。
昭昭心滿意足地咽下小魚哥哥喂的飯,又張大等待投喂。
溫嘉月瞥了一眼,不以為意地扭過頭,又忽的反應過來,連忙阻止道:“阿瑜,你快去吃吧,不用管昭昭。”
“多謝伯母,”崔瑜又舀了一勺,“不過我還不,讓昭昭妹妹先吃。”
他細心地去流到下上的水,年紀雖小,照顧起人來卻格外得心應手。
溫嘉月還想再勸,白芷道:“既然他樂意做,那就讓他來吧,就當做是提前照顧他的弟弟妹妹了。”
崔瑜看了一眼娘親的肚子,認真道:“只有弟弟。”
白芷愣了下,怎麼也沒想到兒子竟看出懷孕了,而且還猜測是個弟弟。
溫嘉月也有些驚訝,都說小孩子能看出懷的是男是,原本還不信,沒想到竟然真的有這種事。
“那就等明年驗證了,”溫嘉月笑道,“看看阿瑜的猜測準不準。”
白芷看了眼自家丈夫,見他沒注意這邊才放心,叮囑兒子不許說出去。
崔瑜自然是明白的,繼續給昭昭喂飯。
“阿瑜可真是乖巧,”溫嘉月嘆道,“我從來沒見過這麼乖的男孩子。”
“昭昭活潑機靈,我也喜歡呢,”白芷夸贊道,“若是你和沈大人答應,我真想給他們定個娃娃親。”
溫嘉月知道在開玩笑,畢竟這種終大事,們做父母的不能頭腦一熱就決定了,以后還是要看孩子們的意愿的。
而且,兩家都是勛貴之家,也不需要聯姻變得更強大,孩子喜歡更重要。
正準備回話,沈弗寒冷冷地接話:“我不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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