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姑娘…是陸…陸…的人?”王暢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一開始小周總說的時候,他還以為是周辰又看上人家了。
所以不讓他們。
畢竟陸秦顧沈四家的公子小姐們是不和他們混在一起的,從前幾年也就有一個顧行云全是半個混不吝。
為什麼說是半個,第一顧家從政,自然不可能容忍顧行云混蛋到哪里去。
第二顧行云雖然年紀小的時候混了點,但也算是心里有點分寸的,平時也就肆意妄為了一點,但出格的事也很干。
可他眼前這位小周總可就不一樣了,整個湘城能他們周家一頭的也就陸秦顧沈四大家,這四大家的公子小姐又教養得嚴,幾乎沒什麼來往,就算有自然也是和他們同等的家族來往,也鮮向下兼容。
久而久之,在圈子里也就沒人能得住周辰,讓他輕而易舉地了圈子里的上位者。
他們這位小周總,玩牌賽車泡人,怎麼出格怎麼來,最喜歡的還就是清純的,越清純年紀越小的越喜歡。
恰好,溫寧就是屬于這一掛的,所以王暢一眼就能看出周辰絕對心了,還以為他在這兒護短呢。
誰知道,是字面意義上的招惹不起啊!
“話,我可是說在前頭了。”周辰吊兒郎當地抿了一口酒,漆黑的目落在陸蔚然親昵挽住溫寧的影上,握著酒杯的手指緩緩收。
剛才被秦嬈一番打,本來就讓周辰在眾人面前丟了面子,眼下又看見陸蔚然堂而皇之地挽著溫寧,跟宣示主權一樣。
周辰怎麼可能毫無波,他又喝了一大口酒,沉默地盯著陸蔚然和溫寧的背影。
王暢一群人更是安靜得更小崽兒一樣。
這要是別人也就算了,就算是顧沈兩家的公子也就算了,他們這位小周總費勁也還是能勉強夠上三分的。
但要是陸家,那可就是連陸家一個手指頭都夠嗆能比得上。
說白了,就拿剛才敬酒那個事兒來說,今天不管是秦嬈,顧行云或者是沈家的哪個小公子小姐來了,周辰確實要老老實實地放下段敬酒。
但若是陸蔚然來了,就算是周辰鞠著躬敬酒都不一定能排的上他,還得看那位陸家太子爺愿不愿意給他一個敬酒的機會。
偏偏,溫寧竟然是陸家那位的人,看著陸蔚然能將溫寧帶到陸家老太太七十五壽辰宴上,要麼是關系不同于他們這群人談談,要麼…就是今天有戲看。
可不管哪一種,憑借云鼎集團在湘城的影響力,憑著陸家的權勢和地位,他們可都萬萬招惹不起一點。
王暢眾人一時都很是后悔,恨不得扇自己兩個大子,想想剛才起哄讓陸蔚然的人給小周總敬酒,他們只覺得天都要塌了。
簡直是倒反天罡。
不遠,陸蔚然親無間地攬著溫寧,和秦嬈顧行云說話,像是認識。
王暢看了片刻,在后怕后悔之余,突然又想起一樁事兒,湊到周辰邊說:“小周總,這不對吧?”
周辰本來就窩著火,聽見王暢這話煩躁得很,也沒看他,只是盯著溫寧和陸蔚然:“說。”
“我如果沒記錯的話,前些日子,陸家那位夫人,不是才給陸蔚然張羅過相親嗎?看來要麼陸夫人不知道溫寧的存在,要麼就是不滿意自己兒子找的這個兒媳婦兒,要自己棒打鴛鴦呢?不過重點不是這個,聽說把其他三家的小姐看了個遍,您才最后瞧上了誰?”王暢神神地賣了個關子。
周辰經過王暢這麼一提醒,但是想起來似乎是有這麼一件事兒。
到了一定的位置,他們的婚姻就由不得自己做主了,所以聽見陸蔚然和秦嬈的關系時,周辰也不驚訝。
畢竟在家里長輩的眼里,他們的婚姻并不代表什麼,只是一樁可以選擇合作對象的博弈易。
大家都不由己,也都心照不宣。
他偏了頭看向他,皺了眉:“秦嬈?”
“誒!可不是嘛,陸夫人看上的還真就是咱秦二小姐,聽說不停給兩個人撮合呢。現在看咱們秦二小姐和他們說話的模樣,想必也是知道溫寧的份。”王暢說著,沉思了片刻:“剛才秦二小姐出頭把溫寧救走,那豈不是救了自己聯姻對象的…人?還是在陸老太太的七十五壽辰宴上,今天怕是有熱鬧看。”
周辰沉默不語,只是靜待事的發展。
另外一邊。
“累了嗎?”陸蔚然將溫寧的碎發別到耳后。
這個作陸蔚然做過很多次,但溫寧是第一次無語地看著他。
“還好。”溫寧看著他,往秦嬈那邊退了一步,滿眼防備地看著他。
這一作,別說陸蔚然,連秦嬈和顧行云都看愣了,兩個人都沒說話,面面相覷。
陸蔚然更是挑了挑眉,“躲什麼?不認識了?”
說完,他手直接給溫寧一把牽住手牽了過來,抬手就給把鬢邊的碎發別到耳后。
“陸醫生!”溫寧低聲喊了他一聲,難得面嚴肅地推開了面前的陸蔚然。
顧行云:……啊這…
秦嬈:……這是什麼場面?他們倆應該在這兒嗎?等會兒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陸蔚然看著溫寧一本正經躲閃的模樣,他下意識地蹙起了眉頭,“不喜歡這服?”
“喜歡,很好看。比你以前所有的服都要…好看。”溫寧無奈地看著他。
“不是服的問題,那就是人的問題。”陸蔚然幽深的目落在溫寧的臉上。
他最不了溫寧躲閃的樣子,不管從沒在一起還是后面談的結婚,特別是看見一臉無奈。
陸蔚然非常不爽。
不爽得能把旁邊的顧行云暴揍一頓
沒給說話的機會,陸蔚然看著溫寧問:“不想讓我了?”
“不是…”溫寧剛想搖頭,結果對上他滿是不爽的眼眸,但還是老老實實點了點頭:“現在不行。”
眼看著陸蔚然的臉又黑了一度,旁邊的秦嬈和顧行云都看愣了,下意識往后退了兩步。
生怕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畢竟陸蔚然雖說不是整個湘城手段最狠的,也和那些所謂的權勢滔天的霸總太子爺形象相去甚遠。
但是……他腹黑啊。
論腹黑,還真沒幾個人比得過他。
誰知道他能想出什麼損人利己的法子給他們倆上一課。
也就只有溫寧敢這麼和他說話。
溫寧無奈地看著他:“你乖一點。”
秦嬈和顧行云更是眼睛都看直了,滿眼敬佩地看著溫寧。
好好好…把陸蔚然當胎盤哄。
“為什麼?”陸蔚然開門見山地問。
溫寧一提這件事兒就來氣:“還不是怪你的手?怎麼跟個自機一樣,一抱過去就要弄我頭發??”
“可是以前…”陸蔚然有點不解地看著,始料未及。
秦嬈噗嗤一聲笑出了聲:“陸總對孩子的事還真是不了解。這個做鬢角,是特意做的發型,一些造型需要的。你那一手就給寧寧別到耳后,不躲你躲誰?”
“對啊對啊,你都不知道我多張,捯飭了好久。”溫寧說著,滿眼謹慎地看著陸蔚然。
這回真是給陸蔚然整不會了,能上手臺,能下裁判桌的陸大總裁,在溫寧的鬢角發面前,像個什麼都不懂的新兵蛋子。
他歉意一笑:“抱歉…”
“行了行了,我帶寧寧去旁邊整理一下,你們兩個心大意的男人聊吧。”秦嬈笑著拉溫寧去了一旁補妝。
“寧寧,我幫你弄,陸總一個大男人,枝大葉的。”秦嬈嫌棄道,坐在溫寧的邊,仔仔細細地幫整理著。
“謝謝你秦嬈。”溫寧有點局促,主要還是這麼一個驚艷大人坐在自己面前,還這麼靠近,差點給到話都不知道怎麼說了。
“秦嬈秦嬈…寧寧你得這麼生疏,我要生氣了。不然…你我小名吧,糖糖,我家里都這麼。”秦嬈很是熱。
眼前秦嬈一雙大眼睛撲閃撲閃地眨著,溫寧哪里能說出半個拒絕的字,只能點頭:“謝謝你糖糖。”
“誒…寧寧你臉紅了啊…怎麼這麼容易臉紅啊…”秦嬈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停下了手中的作,滿眼驚訝又興地看著溫寧發紅的臉頰,頓時發出土撥鼠尖:“啊啊啊啊…好可啊…好像一你的臉,怎麼會這麼可又單純啊……怪不得陸蔚然那個千年老樹都喜歡,我的天,這換誰誰不喜歡,我都喜歡啊…”
溫寧被興的模樣和夸獎的話夸得更加臉紅,頓時漲紅了臉,害地看著:“糖糖…”
“啊,怎麼會紅這樣啊…太可了吧…不行,我開始嫉妒陸蔚然那個老男人了!”秦嬈一整個睜大了眼睛。
之前和溫寧只是短短一面,并未有什麼談,也很難看出對方是什麼人,只是秦嬈做人自詡敢敢恨,要麼就喜歡,要麼就不喜歡,從來就沒有中間的。
所以在之前看見溫寧的第一眼,就將溫寧分在了喜歡的那一掛,沒想到現在更是覺得溫寧可極了。
兩位瘋狂被對方弄得臉紅張,越看越喜歡。
另一邊剩下的陸蔚然和顧行云兩個大男人都快相看兩厭了,哪里知道自己的媳婦兒都快被拐跑了。
“你今天把溫寧帶來,是打算要公之于眾了?還是打算讓陸夫人吃個啞虧,不想承認也要為了陸家的面裝著接溫寧?不得不說,還是我們陸醫生有辦法啊。”顧行云嘆著,他是真的很佩服陸蔚然。
一方面他的家里人對他的教養很仔細,和陸家對陸蔚然全放養截然不同,家里長輩關心也管束著他。所以從小顧行云做過最出格的事,也就是從前混不吝的時候,有一天晚上晚回家了一個小時。這是最出格的事。
除此之外,顧行云再沒做過什麼忤逆家里長輩的事,從來都是乖巧聽話的。
對于反抗家里長輩這件事兒上,顧行云很是佩服陸蔚然。
不過也表示理解,畢竟陸家的況和他們顧家況不能說是一模一樣,只能說…截然相反。
只拿選擇的自由權來說。
顧家長輩對他管得嚴,一則是家里從政,二則家教嚴,但從小顧行云卻擁有足夠的選擇自由權。
不論是從政還是從醫,都是依著他自己的心意來,只要他想他可以一輩子在湘醫大附一當個急診科醫生,不論是主治醫師,還是副主任醫師,又或者有沒有可能升主任醫師,只要不違法犯罪,他都可以憑自己的心意。
而陸蔚然從小放養,可他想當醫生卻不行,陸星然還小,偌大的云鼎集團在他一個人上。
可不得不承認,陸父陸母是他的。
但有時候也是因為這樣,讓他沒了很多選擇權,甚至連婚姻的選擇權都渺茫。
不過陸父陸母萬萬沒想到,他們的放養,注定了陸蔚然不是一個輕易能放棄自己想要目標的人。
比如溫寧。
他認定了,就算他們再怎麼不喜歡,在陸蔚然心里也沒什麼太大影響。
陸蔚然目一直落在溫寧上,偏頭看向顧行云:“你想太多了,我喜歡我老婆,我老婆也想來給老人家祝個壽而已。至于你說的什麼不得不從,我只能建議,看點這類型的電視劇吧。”
顧行云:…這話說的他怎麼聽著不對勁呢?
“那以后你打算怎麼辦?溫寧已經懷孕兩個多月了,再過一陣子就算溫寧不想說,你也不想說,那肚子也瞞不住了。還有你領證的事,還沒告訴伯父伯母吧?你總不能一輩子跟溫寧婚的,也不能一輩子不辦婚禮的吧?”顧行云認真地說著,十足十像是一個經百戰的軍師,拍了拍陸蔚然的肩膀:
“我告訴你,孩子雖然心里不說,但是誰不喜歡自己被宣告全世界,還有婚禮婚紗,那可是們非常在乎的事,你可別忽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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