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昇究竟做什麼了,能讓你這麼沒有良心,說搬走就搬走,沒有一點拖沓。”
昇說話的嗓音帶著些啞意,不知道是不是說的多了的原因,說到最后竟然輕咳出聲。
鐘染停頓片刻,開口問了一句,“你,知道了?”
“我不該知道嗎?”昇似乎被氣得不輕,說起話來也是夾槍帶棒的,“還是你想讓我一直都不知道?”
昇的質問來的突然而又猛烈,白日里懟天懟地懟的人說不出來話的鐘染這會兒面對著昇,竟然也心虛起來。
雖然和昇鬧掰,但是從蘭庭搬出去理上確實應該和房主,也就是昇說一聲。
但鐘染當初沒說,現在想說也說不出來話。
可是,鐘染的沉默不語本就不是昇想要的。可他心里憋著口氣,不說出來這些能將他瘋,可如今說出來之后,面對著鐘染的沉默,昇也心生出了無奈和煩躁。
“鐘染。”昇低沉的嗓音喚了鐘染一聲。
這一聲低轉沉,一經口便像是失了分寸一般。
“鐘染,已經很多天了,你從來沒有給我打過一個電話。”
昇再也忍不住,在抑、忍之后,終于放肆的,全自己一般的問了出來。他是忍了太久太久了。
以至于如今話從口出,張到心都跟著,慌得讓人沉不住氣。
因為他既想知道鐘染的回答,又怕聽到鐘染的回答。
鐘染頓了頓,既驚訝于昇的疑問,又要強迫自己擺正自己的心。
于是,“你喝酒了?早點休息吧。”
鐘染開口轉移了話題。
“我沒有醉,你不用想著擺我。”昇不滿鐘染的態度,同樣的也不理會鐘染的話,他難得把話說出了口,自然要把那心里藏不住的,將要溢出來的緒找個宣泄口發泄出去。
“我不會干涉你的私事的,可你為什麼不和我聯系,為什麼一個電話都沒有打給我呢?你從蘭庭搬出去,我是最后一個知道的。可我不該是最后一個知道這個事的啊。”
昇是真的有些喝多了,他的狀態和往常相距甚大,這會兒的他纏人多話,甚至有些不講道理。
若是往常,或者之前,鐘染必定要趁著這難得的機會逗一逗昇的。可鐘染理智在線,心里本來就沒有真正釋懷昇那天的狀態,所以如今在昇問這些話的時候,鐘染心里的委屈再也擱不住了。
“我給你打電話?我以什麼樣的就借口給你打電話呢?當初莫名其妙的和我撇清關系的是你,如今半夜打電話質問我的也是你。昇,我是真的不知道你究竟想讓我怎麼樣?”
同樣憋著一口氣的鐘染,緒上來了自然也不退讓。可理智還在線,和一個醉酒的人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如此,鐘染反問的語氣漸漸平穩,最后嘆了一口氣,決定后退一步,“你今天喝多了,我們之間的對話還是算了吧,別再——”
“鐘染,你有沒有想過我?”
昇的聲音突然響起,不給鐘染把話說完的機會,開口便是這一句。
鐘染沒有說完的話尚在邊,可在昇突然說出的話之后,鐘染竟然直接了聲。
昇的這一句問話來得太突然,突然到鐘染懷疑自己產生了幻聽,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作何反應,該如何回答。
但是這會兒的昇和往常不一樣,主到不等鐘染開口說話,便繼續開口。
“我想你了。”昇開口說了一句,這話或許是他第一次說出來,竟然帶著些明顯的不自然。而后又像是解釋一般,繼而開口道,“不管你有沒有想過我,我都想你了,鐘染。”
這句話比“我想你了”四個字來的還要震撼,鐘染拿著手機的作頓住,已經不知道自己可以說什麼了。
昇今天這是怎麼了?怎麼會這麼反常?他不是和自己掰了嗎,為什麼還要說這些七八糟,有的沒的的話。是自己多想了嗎,自作多?
無數個問號在鐘染腦袋里盤旋,鐘染真的要被昇瘋了。
鐘染不知道說些什麼,昇見鐘染沒有說話,便覺得鐘染為難。昇自知自己說這些話的時候唐突了,說的時候是心之所向,忍耐不住;說完之后昇冷靜下來也知道自己做的并不妥。
“抱歉,我沒有別的意思,你別有負擔。我的話唐突了,希沒有對你造困擾。”昇說這話的時候,語氣相較于之前有些清明了,語氣冷淡好像醒酒了一般。
可醒沒醒酒只有昇自己知道,不過那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昇一想到自己要說的話,就難的不了,
“也沒有對你和陳瀟的關系造困擾。”昇一字一句道。殊不知,這簡單的一句話,廢了昇多大的心力。
鐘染前一秒還在猝不及防的心悸里沉溺,然后便聽到了昇這句話,一時間疑上了頭。
“這和陳瀟有什麼關系?”鐘染想也不想的開口詢問道,“為什麼會對我們兩個人造困擾?”
“今晚上我確實喝得有些多,言語上不控制。你既然選擇和陳瀟在一起,我自然也要祝福你的。之前是我的問題,太過緒化,忽略了你的,你別——”
昇一番話說得斷斷續續的。從那天他看到陳瀟告白鐘染之后,再到第二天離開片場,他走的看似決絕,實則心里像是被人拿著小刀子在錐。直到今日,他喝多了沒忍住,將話說了出來。
話說明白了,昇自然不能再裝傻,再自欺欺人了。
可是——
“我選擇和陳瀟在一起?”鐘染打斷了昇的話,開口重復道,“你聽誰說的?我什麼時候和陳瀟在一起了,為什麼我這個當事人不知道?”
鐘染反問著,好想大概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我那天看到——”昇遲疑的開口,可話說到一半突然停止。
“看到什麼?”鐘染反問道。
昇自然是不會親口把自己看到陳瀟和鐘染牽手的事說出來自揭傷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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