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臉一白,想著寧煜平日在花樓里面的姑娘,個個最后出去都被折磨得不人形,忽然就有點后悔了。
剛剛不應該被他的所迷。
“四……四爺,我錯了,你饒了我吧。”人幾乎是匍匐在地面,開始求饒。
“滾。”
隨著寧煜憤怒的聲音,那姑娘卻是松了一口氣,趕麻利的滾開。
“我說你今日怎麼了,好好沖著姑娘發什麼脾氣?”
“你也滾。”
薛崇衍一噎,溫潤的臉上難得有些尷尬,“我說你好好的,怎麼跟吃了火藥一樣?從前幾日來這里,就一副無無求,要死不活的樣子,了多姑娘都不滿意。”
他忍不住了鼻子,隨即掃了一眼寧煜的,“莫不是你家小妾太兇猛,弄得你不行了?”
寧煜的銳利的雙眸睜開,此時哪里還有那點吊兒郎當的樣子?
薛崇衍尷尬的咳嗽了一聲,“果然是跟你家小妾有關系,你該不會是糊涂了吧,你家那母老虎給你納的妾,你還真的上心了,就不怕被拿得死死的,哥幾個今后還怎麼約?”
“薛崇衍,我以前怎麼就發現你的話多的?你這麼關心我家的事,太守大人知道嗎?”
寧煜冷著臉,“凜冬,去告訴太薛太守,薛公子在這里。”
薛崇衍的臉頓時就拉了下來,一副驚的樣子,帶著幾分討好跟諂,“害,我就是跟你開個玩笑,你千萬別當真。”
說完之后,薛崇衍很識趣的就溜走了。
開玩笑,要是被他那好爹知道自己躲在這里花天酒地的,肯定能把自己的給打斷。
惹不起,他還躲不起嗎?
薛崇衍走了,凜冬關上了門,屋子里面頓時就恢復了安寧,寧煜修長如竹節的手,拿著白玉的酒壺,一口一口的喝著,可眼神卻朝著剛剛轎消失的方向看去。
……
柳相思到了柳家,雖然是妾侍,可如今都柳家的人都知道在寧王府得寵,倒是不敢小瞧。
柳相蘭雖然是出嫁,可到底是作為妾侍,柳家并不打算大擺酒席,只是宴請了幾個親朋好友。
“二姐姐,真是恭喜你啊。”
柳相思直接去了柳相蘭的閨房,這個時候柳相蘭正在準備明日出嫁的事。
“三妹妹,你跟我還裝什麼,我知道你現在的心底很得意,覺得我嫁給張遠安作妾侍,肯定沒有你嫁給寧煜做妾侍好,對不對?”
柳相思意外,“沒有想到二姐姐還這麼有自知之明,我倒是有些意外了,你既然知道張遠安這門親事不好,姐姐為何要答應呢?這不是自己跳進火坑嗎,何必呢?”
柳相蘭一噎,“……”
之前只是覺得自己這個妹妹格懦弱膽小,但是卻沒有想到倒是能氣死人不償命。
如今名聲狼藉,還有選擇嗎?
“誰說是火坑了,遠安哥哥說了,只是他母親不愿意讓我作為正妻,而他為了安他的母親,等到進門之后,過上個三年五載,等他高中之后,一定會將我扶正的。
倒是妹妹你,寧王府的小妾扶正可沒有那麼容易。
我今后還是風的當家主母,而妹妹你這一輩子都只能是別人的小妾,你一輩子都不會抬得起頭來。”
“姐姐你就這麼相信男人說的話,萬一張遠安做不到呢?或者他說的話只是緩兵之計呢?”
柳相思沒有想到張遠安竟然這麼擅長洗腦,忽然之間有點同柳相蘭,竟然會相信那個媽寶男的話,當真是以后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不過腦的人這個時候眼底最是不進沙子,柳相思本不會給反悔的機會。
很清楚,柳相蘭這個人非常自負,本就不會將自己的話聽進去,甚至是還會生出逆反心理。
果然,柳相蘭面堅定,“三妹妹,你在這里詆毀遠安哥哥,他不是你說的那樣的人,他答應我的事就一定會做到的。
我知道你是在嫉妒我,所以想要挑撥我們之間的關系,但是我告訴你,我不會中你的計的。”
看著魚兒已經上鉤了,柳相思勾了勾,“姐姐還是一如既往的火眼金睛,沒有想到這都被你看出來了。”
柳相蘭見承認,心底別提多得意,“不是我說妹妹,就你那點小心思,怎麼可能逃過我的眼睛,只是這人呀就要認命,妹妹是妾侍的命,就別學姐姐這一樣,妄想去改命了。”
畢竟,庶出的本來就是生而低人一等。
見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柳相思并不狡辯,也跟著附和,“是呀,是妾侍的命,怎麼換,怎麼改,依舊是妾侍的命。”
柳相蘭總覺得這句話哪里不對勁,可卻又說不清楚。
柳相思道,“既然已經給姐姐道喜了,那我就告辭了。”
要不了多久,柳相蘭就會發現真相,也不知道到時候會不會后悔。
吃了飯之后,柳相思便告辭了。
可誰知道轎才走一段距離,就被人住了。
“等一等。”
柳相思皺眉,喜鵲的聲音傳來,“姨娘,是張公子。”
愣了一會才明白喜鵲說的是張遠安,他這個時候來找自己做什麼?
柳相思并不想跟旁人有過多的糾纏,“不必理會,繼續走。”
“相思,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不應該給我一個說法嗎?”張遠安急迫的聲音傳來,柳相思聽得稀里糊涂的。
這里是柳府門口,今日賓客進出,并不希事鬧大,弄得不清不楚。
索,柳相思下了轎子,眼便是張遠安那張斯文白皙的臉,雖然也長得不錯,但是比起寧煜來說,當真是差遠了。
而樓上,寧煜半睡半醒,恰好就看見了這一幕,眸底神暗涌。
柳相思微微皺眉,自然是不想與他有牽扯,想著在大庭廣眾之下將事說明白,“張公子,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會,什麼做我給你一個說法?”
“難道那晚上不是你給我的信,讓我在后院門口等你,與你一起私奔?”張遠安的眼底有憤怒,還有失……以及傷心。
自己給他信了?
柳相思仔細想了想了,很是確定原主并沒有這麼做,而自己更加不可能了。
“張公子,你是不是弄錯了?我并未給你寫信過,何來私奔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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