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相思跟著寧煜出去之后才知道,寧煜所謂的釣魚有多夸張。
本以為是護城河船上釣魚,可去了之后才明白這是江邊的船上。
只是想要一片池塘而已,他卻給了自己整條江。
“喲,寧四爺,你可算是來了。”剛剛到了船邊,船上的薛崇衍就開始打招呼,不過在看見柳相思的時候,他有些愣住,“嘖嘖,之前都不帶人來,今日怎麼還想起帶了?”
寧煜依舊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前段時間不是說你在這里弄了個釣魚的場子的嗎,恰好我家柳姨娘喜歡,就過來看看,一會你給我準備個最好的位置,我家柳姨娘今天要釣大魚。”
薛崇衍嘿嘿一笑,“四爺放心,我這就去安排。”
薛崇衍弄得這個釣魚船十分的奢華,臨江的船只,人只要坐在房間里面,魚竿甩出去便可以釣魚。
曬不到太,周圍還擺著果盤跟茶水,本就沒有人來打擾,這哪里是釣魚,這分明就是來生活的。
按照寧煜的份,薛崇衍自然是將最好的包間留給他了。
屋子里面沒有人來打擾,柳相思拿著魚竿走到床邊,寧煜卻一把著的手,頭靠著的脖頸之間,氣息曖昧,“就你這一點力氣,能把魚竿甩出去嗎?”
“我沒有力氣,四爺總有力氣吧?”
柳相思咯咯的笑著,又不是傻子,自然是明白寧煜這種紈绔子弟,來這里釣魚是假的,想要做點別的是真的。
“那我幫你。”寧煜灼熱的氣息噴灑在的上面,惹得柳相思一陣戰栗。
寧煜很是滿足,抓著的手,將魚竿用力一拋,直接就甩了出去。
柳相思看著這個距離,并未有多遠,神曖昧,“四爺,這能釣到魚嗎?”
“只要有魚餌在,多大的魚都能上鉤。”
寧煜有竹的說道,又在的脖頸之間蹭了蹭。
柳相思覺脖子有些發,下意識的勾住他的脖子,“果真是好大一條魚。”
下午江面上的正好,波粼粼的水面,湍急的江水撞擊著大船,起一層又一層的漣漪。
半個時辰之后,寧煜慵懶的躺在椅子上面,愜意的曬太撒在他的上,柳相思在一旁剝著葡萄,有一個沒一個的扔進了寧煜的里面。
忽然,魚竿了一下,柳相思豁然站起來,“四爺,魚餌上鉤了。”
還不等寧煜有反應,柳相思就滋滋的去拉魚竿。
本以為是一條大魚,可誰知道,船卻搖晃起來。
柳相思重心不穩,直接撞在了一旁的窗戶上,寧煜豁然之間睜開了眼睛,起扶著柳相思。
“沒事吧?”
柳相思搖搖頭,看著被自己扔掉的魚竿,“沒事,就是可惜了……魚竿掉了,這魚怕是跑了。”
“四爺,不好了,咱們得船被別的船給撞了。”門口,凜冬的聲音響起。
寧煜眸一沉,“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撞家的船?”
“薛公子已經過去了,看著對方的架勢,怕是來頭不小。”
寧煜嗤笑,“虛張聲勢,走,我們出去看看。”
很快,寧煜就帶著柳相思去了外面的甲板上面,薛崇衍已經過來,“四爺,對面是三皇子的船。”
柳相思詫異,不是說明日才到的嗎,怎麼今日就來了?
寧煜卻不驚訝,甚至是還挑了挑眉,“三皇子從小到大都喜歡干狗的事,如今就連出了個門都這麼鬼鬼祟祟的,莫不是要辦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柳相思蹙眉,總覺得寧煜的話意有所指。
“寧四這麼多年了,說話還是這麼下不留。”
寧煜的話剛剛落下來,對面船只的甲板上就出來一個人。
柳相思看去,只見他風度翩翩,儀表堂堂,雖然不如寧煜俊眉,可是卻敦厚溫潤。
“參見三皇子殿下。”
不一會,除了寧煜之外,柳相思看著周圍的人全部都跪了下來,也跟著行禮。
三皇子寧銘卻是溫潤的笑了笑,“無妨,此次我本來就是微服私巡,并未跟周圍的家打招呼。
本以為今日在江中游玩一日,明日再去蓉城,卻沒有想到竟然在這里見了寧四。
也算是緣分,大家都免禮吧。”
柳相思皺眉,寧王帶著三個嫡出的兒子出征去了,皇上轉頭就派了三皇子來他的封地蓉城。
這是想做什麼?
監視,還是另有目的?
寧煜卻道,“我若是沒有記錯,三皇子最是怕水,可這一次南下卻選擇坐船,這是刻意為了避開眾人?”
三皇子卻是笑了笑,“就是因為之前怕,想要克服一下困難,卻沒有想到會讓寧四誤會。”
“是不是誤會還很難說。”寧煜站姿不算是雅觀,毫沒有禮儀可言,可是他人長得好看,越是這麼不循規蹈矩,反而看上去多了幾分風流的韻味。
三皇子已經十分溫和了,但是寧煜卻像是刺頭一樣,本就不給面子,場面的氣氛頓時就變得尷尬起來。
還是薛崇衍趕出來打圓場,“三皇子殿下,臣跟四爺正在釣魚,不知道三皇子有沒有雅興,不如一起?”
三皇子勾了勾,隨即視線落在柳相思的上,“帶著小妾釣魚,寧四果然是難得的好雅興。”
柳相思被他灼熱的目看得不舒服,下意識的朝著寧煜的邊靠近。
也不知道是不是的錯覺,總覺得這個三皇子不懷好意。
“還是算了吧,三皇子從小就喜歡搶人的東西,我記得小時候在京都待的那段時間,我與眾位堂兄在皇宮念書。
我的筆墨啊,或者是什麼好玩的東西,三皇子總是能不神的拿走。
我怕到時候三皇子在你的船上待一會,看上了你這船,說不定就要了去了。”
寧煜依舊是歪歪斜斜的,不過卻攬著柳相思的腰肢,一把將帶進了自己的懷里面。
看著好像是不著調,但是更多的卻是在宣示主權。
寧煜說話肆無忌憚,天王老子來了一副我最大的樣子,直接就讓三皇子的臉上沒有。
他神尷尬了幾分,薛崇衍又趕說道,“寧四爺說笑了,只是一條普普通通的破船罷了,三皇子想要,盡管拿去便好。”
三皇子的面緩和了幾分,可寧煜卻非要給他抬杠,故意下他的面子。
“薛公子,你可小心了,三皇子在乎的可不是什麼破船好船,但凡是別人的東西,他就喜歡搶。”
三皇子再好的脾氣,也直接就黑了臉,“寧煜,別太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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