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爹,這位是港府九州航運的董橋治董事長,特意來探您老人家!”小韓恭恭敬敬地站在嚴家花園別墅的客廳中,向著坐在沙發上的冷父說道。
冷父聽聞,緩緩抬起頭,目落在橋治上,口中喃喃道:“董橋治?就是那個拐了月梅的小子?”隨后,微微瞇起眼睛打量著,“倒是年輕的嘛!”
冷母則滿臉熱,連忙起招呼道:“來來來,快進來,快坐,別拘束,就當是在自己家里一樣!”說著,便拉著橋治在沙發上坐下,又關切地問道,“小董啊,這段時間辛苦你照顧月梅了,最近怎麼樣?”
橋治臉上掛著謙遜的笑容,趕忙回應道:“伯母您放心,月梅現在在九州航運擔任財務總監呢。公司賬目正在審計階段,忙得不可開,實在不出時間回魔都。都怪我,公司眼下正于困難時期,等忙過這陣兒,我一定帶月梅一起回來,讓二老放心。”
“公司困難?是業務上出了什麼問題嗎?”冷母的眼神中出急切與擔憂。
橋治搖了搖頭,解釋道:“業務方面倒還好,主要是我剛接手公司,一些元老不太服氣,想分些份,隔三岔五就給我施,我正為這事頭疼,琢磨著怎麼應對呢。”
“那你都想了哪些辦法?說來聽聽。”冷父冷著臉,語氣中帶著幾分審視。
橋治直了腰板,有條不紊地說道:“首先,我以史明鑒,讓月梅直接接管財務部,擔任財務總監,對之前的賬目進行詳細審計;其次,為防那些元老直接撂挑子,我這邊急招聘對應崗位的人員,做好兩手準備;最后,對于那些背叛公司、妄圖從中謀取私利的蛀蟲,我也準備好了通過法律手段予以制裁。”
冷父微微挑眉,目如炬,仿佛看穿了橋治的心思,問道:“那你此番前來,是為了哪個環節做準備呢?”橋治聞言,臉微微一紅,心中暗自驚嘆冷父的敏銳,自己這點小心思竟被一眼看穿,實在有些尷尬。
“你想讓我怎麼幫你?又憑什麼覺得我一定會幫你?”冷父接著問道,語氣中帶著一不屑。
“都是年輕人,自己打拼事業不容易,能幫一把是一把嘛。”冷母在一旁連忙說道,眼神中滿是袒護之意。
橋治見狀,微微頓了頓,鼓起勇氣說道:“目前我最大的難題就是人手不夠。那些元老肯定會采取釜底薪的手段,辭職不干,還可能帶走公司的客戶。可我短時間又招不到可靠的人。所以……”說到這兒,他看了冷父一眼,繼續道,“懇請伯父拉我一把,派幾位得力干將,助我暫時渡過這道難關。”
冷父突然話鋒一轉:“你的航運公司,是不是陷了運河扣船的風波里?”
橋治認真地點點頭:“確實有這方面原因,這也是那些元老拿我的手段之一。”
冷父靠在沙發上,雙手叉放在前,說道:“你考慮過北冰洋航線嗎?我做海外貿易多年,深知現在航運常限于幾個海峽、運河,不就被卡脖子。要是能開辟一條新航線,這些問題便能迎刃而解。當然,若不功,權當是創業的學費。你怎麼看?”
橋治面思索之,隨后謙遜地說道:“我也想過開辟新航道,只是苦于沒有門路。公司的不資源還掌握在元老手中,我一時難以及,只能先慢慢積累人脈,再做長遠打算。”
“嗯,”冷父微微點頭,“明天我安排人組織一個派遣團,等你回港府時帶回去。讓小韓跟你一起回去,他在公司有些威,到了你那兒,讓他主抓人事,這樣派遣團也能穩定。薪資方面你無需心,由我這邊結算。咱們簽個借調派遣協議,為期三個月。明天他們組織人手時,我帶你見幾個人,對你日后開辟航線會有幫助。”
“如果后續有合作,咱們再商量。你還年輕,做事別太急,要腳踏實地,一步一個腳印。”冷母語重心長地說道,“今晚你安排住哪兒了?要不就在這兒住下吧,家里房間多,不麻煩的。”
橋治禮貌地婉拒:“不了,阿姨。難得來一趟魔都,我還約了幾位客戶,想聯絡下,為后續接收業務做些鋪墊。”
“也好,年輕人有事業心是好事。明天你就跟著你伯父四走走,多結識些前輩。回去之后也要多和他們聯系。人事方面你不用擔心,你伯父會給你組織一個信得過的派遣團,再加上小韓幫忙,你肯定能渡過難關。”冷母微笑著安道。
橋治站起來,激之溢于言表:“謝謝伯父伯母!你們的這份恩,我銘記于心,日后定當涌泉相報。”
“不用客氣,提攜晚輩本就是我們這些老家伙的責任。好好干,我看好你!”冷母笑著說道。
“嗯,你們先聊著,我回書房有點事。”冷父說著,站起來,徑直朝二樓書房走去。
橋治見冷父離開,也起向冷母告辭,返回了下榻的酒店。而在嚴家花園別墅的書房里,冷母嗔怪地對冷父說道:“多好的一個孩子,你剛才又是甩臉子,又是敲打,別把孩子嚇壞了。”
冷父輕輕嘆了口氣:“這點場面都應付不來,那也算不上什麼可造之材。先觀察觀察吧,看看這孩子到底有多大潛力。”
“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有個疙瘩,不就是因為我沒給你生個兒子嘛。可也犯不著時不時拿這事來氣我吧?”冷母有些生氣地說道。
“你看你,一說這個你就多想。在這件事上,你的付出比我多。咱們都老夫老妻了,還糾結什麼男孩孩。你真的想多了。”冷父一臉無奈地說道。
冷母臉上的神緩和了些,說道:“說實話,我是越看橋治越喜歡。他為人世、言行舉止,還有理問題時的冷靜果斷,都很合我心意。”
“你是丈母娘看婿,越看越有趣!”冷父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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