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綰綰不肯死心,在旁邊接著勸道:
“侯爺,你就算是不為若軒想,好歹也想想咱們侯府,出了那麼多銀子……”
秦淮被蘇綰綰說的有些煩,冷眼看著蘇綰綰道:
“你不要再繼續說了,我怎麼覺得你說這些在意的從來不是若軒能夠學到真東西,也不是侯府的什麼,你在乎的只有若軒不是周夫子的弟子,這件事若是說出去會沒面子。”
蘇綰綰聽到這里,淚水立刻就涌出來,一副深模樣看向秦淮:
“侯爺,你怎麼會這麼想綰綰呢,綰綰說的一字一句全是為了侯爺和若軒呀!”
這一刻,秦淮看待蘇綰綰是從前從未有過的冷漠與厭煩。
若是這次蘇子衿沒有為秦若軒請夫子,還是和從前一樣任何秦家的事,都不放在心上,秦淮或許會覺得蘇綰綰此刻的態度讓他很是安。
會納蘇綰綰進門,純粹是秦淮覺得蘇綰綰說話溫,和蘇子衿不同,句句都能說在的心坎上。
可時間久了,秦淮才發現,蘇綰綰其實每一句話都是有目的的。
如今再聽蘇綰綰說話,秦淮便會想起蘇子衿從前……
一句好聽的話也不會說。
只會默默的做,而且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為了他,為了整個秦家。
秦淮久久盯著蘇綰綰道:
“蘇綰綰,你可是真的欽慕于我?”
蘇綰綰第一次如此直白的對上秦淮的雙眼,不由得有些心虛,別開眼睛道:
“侯爺,你這說的哪里話,綰綰不在意你還能在意誰呢?如今綰綰已經是你的人了,你就是綰綰的天,綰綰的地,綰綰唯一放在心上,唯一在乎的人。”
秦淮冷哼一聲道:
“那今日為若軒請夫子的事我已經決定了,你也休要再勸,既然這般我,那不管我做什麼決定你都應該支持。”
蘇綰綰:“……”
第二次在秦淮面前會到什麼無話可說。
蘇綰綰看著眼前和從前大不一樣的秦淮,幾次想要說些什麼,但一句也沒有說出口,全都收了回去。
心底十分生氣。
若是自己這時候是蘇子衿,那完全可以當一個潑婦,直接撕破他們現在的偽裝,讓秦淮必須聽的,若是秦淮不聽,走上去就是兩耳,若是秦淮再不聽,就把秦淮的打斷,讓必須跟著自己回去。
然而不是蘇子衿。
也沒有蘇子衿的那個本事。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云崢的聲音:
“侯爺,侯府來人了,說是老太太請您回去。”
涼亭間沉默已對的兩個人聽到這里,秦淮也沒心思管如今的蘇綰綰要說什麼,心里在想什麼,而是站起道:
“什麼事?”
“桓王府來消息了,說是有關學堂的,老夫人請您速速回去。”
聽到這里,秦淮立刻就走出涼亭,而蘇綰綰的眼睛也亮了。
很快,蘇綰綰跟隨著秦淮的馬車一起回到秦家。
秦淮直接去的福壽堂。
走到福壽堂的時候,只有秦夫人一個人坐在大堂等著他。
秦淮還在奇怪這樣大的事秦老夫人怎麼不在,還有蘇子衿,蘇子衿去了哪里。
“母親,發生什麼事了?”
秦夫人見到秦淮,面上全是驚慌失措和凝重之:
“淮兒,你可算是回來了。”
秦淮難得看到自己母親這般驚慌失措的模樣,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而就在這時,秦夫人將一封書信遞給秦淮。
秦淮打開來,里面只有一句話。
“秦家寵妾滅妻,臨關候帶著妾室拋頭面,若是讓王爺知道恐怕不肯送郡主來秦家就學,勸誡臨關候改正。”
看到這行字的一瞬間,秦淮蒙了。
他愣在原地足足有半晌,拿著書信的手指都在細微的抖著,神帶了幾分茫然。
“桓王他,他怎麼會看見……”
秦夫人驚慌失措道:
“怎麼回事啊,淮兒,你什麼時候帶著妾室拋頭面,還讓桓王府的人看見了?”
秦淮可以肯定,這封桓王府的書信里說的事就是今日蘇綰綰去周夫子那兒找他。
在聽見秦夫人的聲音之后,秦淮的理智慢慢回籠,他看向秦夫人道:
“祖母可知道此事了?”
“已經知道了,去找了蘇氏,問近日哪個妾室出府,不過知道不是桓王殿下親眼看見,老人家也就沒有這麼擔憂了。”
秦淮點頭道:
“是,不是桓王殿下親眼看見,這件事就有轉機,而且對方意在提醒,而非問罪。”
說是這樣說,秦夫人比任何人都清楚,如今秦家的富貴全部掌握在那名小郡主的手中,若是小郡主不來秦家讀書,那他們做的一切努力都功虧一簣了。
秦夫人被嚇破了膽,已經不存在任何的理智,整個人不斷在原地來回踱步道:
“那咱們現在要怎麼辦?不允許秦家的任何姨娘出門?還有過繼……對!秦若軒現在千萬不能過繼到蘇綰綰名下了!”
秦淮看著秦夫人的樣子,不搖了搖頭:
“母親,你怎麼會要將若軒過繼到妾室名下這樣的蠢念頭?若軒是嫡子,怎麼可以過繼到妾室的名下?”
“這……這蘇子衿如今這般囂張,我們自然要找出點破綻讓好看!不然這秦家豈不了蘇子衿的天下。”
秦淮嘆了一口氣,他和秦夫人簡單說了一下今日去周夫子家的況:
“咱們侯府如今到底還是名聲差了些,周夫子雖然同意了教導若軒,卻不同意收若軒為弟子,這就意味著若軒要了些許資源,
不過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只要若軒勤好學,等周夫子來了瞧見了,定然會有一日改變主意,到那時若軒在場上又會有助力。”
“如今只要桓王府的人什麼也不告訴王爺,不要不許郡主來侯府就行。”
秦夫人聽到這里,雙腳發癱倒在椅子上,半晌才道:
“如此說來,這侯府的興衰全部寄托在若軒一個人上了!”
若是蘇子衿如今在這里,高低得給秦夫人來上一句,這寄托怕不是那麼好寄的。
因為秦若軒子上是秦家好吃懶做的種,若不是前世后天督促,秦若軒怎麼也不可能為秦家的榮。
現在放手不管,秦若軒不為秦家的恥辱,他們就謝天謝地謝祖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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