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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渣夫同歸于盡后又雙雙重生了》 第1卷 第209章 傳家寶

過雕花的窗欞,在地上灑下片片影。

,沈家、紀家的長輩與前來送聘的江家親戚已坐到一,眾人輕聲談,眼神卻直往偏廳轉。

在這樣一片祥和的氛圍中,紀宛牽著沈嘉歲從偏廳走了出來。

眾人的目齊刷刷便落在了沈嘉歲上。

只見今日穿了一銀紅,邁步間擺搖曳,在鋪地的中更是流溢彩。

伯府這邊的幾位夫人登時就亮了眼睛,待到沈嘉歲上前來行禮,便齊齊起來扶。

說了幾句客氣話,便有丫鬟捧著錦盒上前來。

為首的全福人是安伯夫人的嬸嬸,這會兒抬手打開錦盒,眾人便見一片金耀目。

錦盒里頭擺著的,是一整套的金飾。

那老嬸嬸角輕揚,聽說這些金飾是潯兒那孩子用心,自己畫的圖,又親自上門聘金鋪的老伙計打的。

用心好啊,用心的郎君最會疼人。

這般想著,老嬸嬸從錦盒里頭取出了一支金簪來。

沈嘉歲當即微微屈膝,那老嬸嬸便將金簪子進了沈嘉歲的發髻間,口中揚聲道:

“金簪映,佳偶夢圓。從此福澤厚,琴瑟到百年。”

此言一出,四周人紛紛揚起了笑臉,連連點頭。

而后又一全福人上前,為沈嘉歲戴上了金鎖,也喜氣洋洋恭賀道:

“今將金鎖添新妝,良緣天賜福滿堂。自此與郎相攜手,富貴榮華歲月長。”

.......

最后走過來的,是安伯夫人的嫂嫂。

知曉自家小姑子對眼前這未來媳婦是一千一萬個滿意,當即溫地為沈嘉歲戴上金鐲子,笑道:

“愿爾夫妻多子多福,家道興隆歲歲足。”

沈嘉歲聞言驀地抬頭,見這位長輩特意提到了“歲歲”兩個字,不由眉眼一彎,屈膝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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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過程中,沈紀兩家的親戚長輩們都笑看著這一幕,唯紀宛的眼中時時刻刻噙著淚花。

這個當娘的,又是歡喜又是心疼又是不舍,萬般思緒雜糅在一起,麻麻塞滿了心田,當真只有嫁兒的人才會懂。

尤其,家歲歲還有個上輩子......

沈嘉歲在眾人的矚目下迎向自家娘親,而后環顧四周。

整個正廳里,暖暖,笑語歡聲,氣氛溫馨到讓人沉醉。

前世的這一天是如何過來了,沈嘉歲現在再回想,竟一點印象也無。

知曉,今日所見所聞,心中的盈足與期待,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思及此,沈嘉歲輕手腕上金鐲的刻銘文,不由角彎彎。

上頭刻的是——“歲歲歡”。

————

京中眾人都暗暗關注著這樁親事,安伯府的聘禮送往沈家之時,恰恰被巡城的陸云錚看了個正著。

這時候,圍觀的看客中,難免有人舊事重提。

“聽說這位沈家小姐被退過親?”

“那都是去年的事了,不還鬧得沸沸揚揚的嗎?”

“好似聽過一耳朵,渾忘了。”

“嗐,你瞧這退過親又如何,看安伯府這陣仗,對新媳婦不是滿意著嗎?”

“也是,這人啊,不看從前,要看往后。”

耳邊紛擾,陸云錚定定看了會,策馬轉離去。

.......

而此時,沿途酒樓的雅間,一人稍稍推開窗戶,也在看送聘的隊伍。

他穿著一湖藍錦袍,面容俊郎,此刻卻眉頭蹙,正是崔家公子崔明玨。

他已在刑部當值,今日特意告了假,前來看安伯府下聘的盛況。

這些時日,表哥極到崔府來,若是上門了,那都是徑直去往祖父的書房。

雖每次他叩門,祖父也讓他進了,但他總覺得,祖父和表哥在籌謀著什麼,卻不愿讓他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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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半年的風平浪靜不僅沒能讓他安心,反而讓他覺得,祖父和表哥似乎在等一個時機。

這件事若當真和沈家小姐有關,這個時機......

他思來想去,想必就是要等沈小姐與江潯完婚了。

兩方已在對立陣營,他知曉終有這麼一日,卻不敢想象,屆時究竟會發展到何種地步.......

————

婚期最終定在了八月初八。

是安伯府尋人算出來的良辰吉日,沈家也點了頭。

納征之后照規矩,議親的男便不宜再私見了。

姑且算沈嘉歲守住了規矩吧,因為確實沒去見江潯,只是一如既往地往碑林跑。

藺老此刻正和沈嘉歲排排蹲一起拓碑,可他的目卻時不時向遠,很快便忍不住搖頭直笑。

“歲丫頭,讓你管修直,還真是手拿把掐。”

歲丫頭不過說了句,親前不好再私見,那傻疙瘩還真就不過來了。

每日來了就遠遠守著,看過幾眼后,自個兒又心滿意足地走了。

這往后的日子,歲丫頭指東,他敢往西?

沈嘉歲聞言笑得狡黠,“這不都是和老師學的嗎?”

藺老連忙搖頭否認:“在老夫這兒,他可沒有這般憨傻好糊弄,嘖嘖嘖,到底是一降一。”

見沈嘉歲邊說著話,手上依舊很是穩當,藺老不由一臉滿意之,又笑道:

“歲丫頭,老夫以后要是不在了,這活兒你就幫老夫接下吧。”

“學識傳承任重道遠,做好了,于后世也是大功一件。”

沈嘉歲聞言偏頭笑道:“那還遠著呢,老師可是要長命百歲的!”

藺老見沈嘉歲笑盈盈的模樣,,最后還是跟著彎了眉眼,玩笑道:

,那到時老夫就坐在一旁,給你和修直看娃娃,你們幫我忙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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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為定!”

沈嘉歲角一咧,應得干脆,才將面前碑上的宣紙撕下,一枚雪白的圓形玉佩就晃在了的面前。

“你二人婚,旁的給你們都嫌俗套,這是老師的傳家寶,歲丫頭你收著。”

沈嘉歲一聽“傳家寶”三個字,當即瞪大了眼睛,連連擺手。

藺老卻笑著,不容拒絕地將玉佩擱在了沈嘉歲手里。

“收好,這是老師的一片心意,這麼多年了,修直想瞧瞧,老師都沒讓呢。”

藺老說著,拍拍下擺站了起來,生怕沈嘉歲還給他似的,說了句麻了要緩緩,便風風火火地走了。

沈嘉歲愣了愣,見藺老那利索的背影,又不由失笑。

那是麻的人能擁有的麻利作嗎?

笑過之后,沈嘉歲低頭去看手中的玉佩。

白玉質地溫潤細膩,手冰涼,卻又帶著奇異的溫潤之,正面雕著的,是一個蒼勁有力的“藺”字。

沈嘉歲在書法上并無多大造詣,但仍能一眼看出,這是藺老的字。

只是比起如今的斂且韻味悠長,這個“藺”字的筆鋒似乎更加張揚磅礴。

再將玉佩輕輕翻面,目便是一幅靜謐的山林之景,山巒起伏連綿,山間云霧繚繞。

傳家寶啊,實在太過珍貴了.......

沈嘉歲之有愧,但到底不敢辜負了藺老的心意,思來想去,最后還是將玉佩珍而重之地揣進了懷里。

不急,來日方長呢,就當是先幫老師收著了。

.......

很快,日子在眾人翹首以盼中,來到了八月初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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