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寧溪投來一個幽怨的眼神,眉頭輕皺,擺出一個不怎麼樂意的表。
“你們這樣我還不如直接個外賣說是自己做的呢,有什麼區別。”
沒想到眾人卻煞有其事地考慮起可行。
“這個聽著不錯,要不讓玉公館派人送點菜過來?”
“小姐,您打算做什麼菜給先生吃?”
阮寧溪攥著圍兩邊的背帶,“南城菜。”
“南城菜,我記得是不是三環有一家做的不錯?”
“他家好像不做外賣,我去找找電話。”
阮寧溪看了眼時間,再鬧騰下去傅屹北就該下班了。
“停!”
人臉一變,長長的睫迅速眨起來,語氣焦急:“我真的可以的,你們只需要留一個人幫我打下手就夠了。”
“那怎麼行,廚房的刀啊火的不長眼睛,您萬一傷著了,我們不好跟先生代的。”
每天出門前,傅先生總是要再三囑咐照顧好阮小姐,誰都知道這位小祖宗在先生心里的地位有多高。
們可不敢讓有任何閃失。
阮寧溪深深嘆了口氣,真的有點無奈了。又不是易碎的瓷娃娃,怎麼會做個飯還傷呢?
在慕尼黑的小公寓里,把自己照顧得很好。
“你們再這樣,我就生氣了!”
“小姐別生氣,我們現在就走。”
“對對對,把小安留給你。”
最后,在阮寧溪佯裝生氣的威脅下,多余的人才撤出了廚房。
“阮小姐,我來幫您吧。”
小安是新來沒多久的小傭,其實原先就認識阮寧溪。就在東寶綠茵高爾夫球場,當過一陣子侍應生。
那天,可是磕了一整天的阮寧溪和傅屹北。
阮寧溪對著小安俏然一笑,“可以幫我綁一下圍嗎?好像散掉了。”
“當然可以。”
阮寧溪正在洗菜,小安走到后,雙手取開兩邊的帶子重新綁好。
心中不嘆,阮小姐的腰未免也太細了吧。稍微用點力會不會斷掉?傅先生的力量看起來能把阮小姐折斷。
嘖嘖嘖。
小姑娘又開始在腦海中腦補某些不可言說的畫面,愣是把自己的臉弄紅了。
一回頭,阮寧溪就看到了小安那張臉,比果籃里放著的紅富士有過之而無不及。
“你很熱嗎?”
按理說,別墅的暖氣是恒溫循環,還應該不會出現這種況。
小安忙擺擺手否認,“沒有沒有,小姐,有什麼可以幫你的嗎?”
阮寧溪倒也沒有過多追問,溫地指了指放在備菜盤中的小蔥、洋蔥、大蒜還有青紅彩椒等:
“可以辛苦你幫我把這些理一下嗎?”
“沒問題!”小安迅速取了一把小刀干脆利落地切蔥花。
能親手給自己的cp做飯,何嘗不是一種天賜的恩惠呢!₍₍ ง⍢⃝ว ⁾⁾
阮寧溪回到灶臺區域,看著旁邊擺滿的部分食材,罕見地有些張。
不是廚房小白,相反,因為很小就一個人出國,學著大人的模樣照顧自己,的廚藝勉強還不錯。
但這還是第一次為傅屹北下廚,做的還是南城菜。雖然練,但自從和傅屹北在一起后,過著飯來張口來手的生活,也好久沒有手了。
就怕出差錯。
“小姐,大蒜要切蒜片還是蒜末呀?”
小安手里抓著一顆大蒜,星星眼向張手的人。
阮寧溪手比劃了一下,“大概這樣的蒜片就可以了,這樣炒出來的才會香。”
小安笑著點頭,“小姐真厲害,這都知道。傅先生真有福氣。”
阮寧溪臉一紅,“哪有……”
真要比起來,應該是傅屹北比較厲害,他好像什麼都會。
看了眼時間,阮寧溪轉去理魚。心挑選了河魚,這樣傅屹北就不會過敏。
這條魚方才已經被熱的傭人提前理過,也省得刮去鱗片。掏空了臟的魚被放在案板上,阮寧溪右手執刀,準備小心翼翼地給魚劃幾刀以便更好味。
“要做什麼?”
背后傳來的磁聲線讓人的刀一抖,差點就劃到手。
傅屹北神一斂,取走了那把看上去危險指數很高的菜刀。
“這把刀是定制的,削骨去皮很快。”
阮寧溪轉,看到傅屹北將刀放回案板,雙手靠在兩側。
男人上還穿著襯衫,就連領帶都還整整齊齊掛在脖間,一看就是一回家就直奔廚房而來。
阮寧溪很驚訝,“你怎麼這麼早就就回來了”
這個時間,還沒到傅氏下班點呢。都還沒開始正式做菜,怎麼就回家了呢!
傅屹北沒放過小姑娘眉間一閃而過的局促,他走近,勾了勾。
“會議提前結束了。”
案板上的魚還散發著土腥氣,男人瞥了眼,眉頭微蹙,“寶貝這是打算要下廚?”
“嗯,想給你做幾道南城菜。”阮寧溪鼓了鼓雪腮,嗔怒道:“誰知道你這麼早就回來了。”
傅屹北無奈之下笑了出來,“看來是我回來太早了。”
看到小姑娘穿著圍的模樣,他的目也跟著溫起來:“需要我幫你嗎?”
“不用,我有小安就夠了。”說著,阮寧溪便準備把傅屹北往外推,可剛抬起胳膊就覺得不對。
小安人呢?
傅屹北挑眉,戲謔調侃道:“現在,你的小幫手只有我了。”
他挽起襯衫袖子,堅實的小臂線條流暢。左刀右手,作極度流暢,很快就把魚理完了。
“這樣行麼,我的阮大廚?”
特別的稱呼讓阮寧溪有些惱,“別鬧,幫我把排骨剁了吧。”
“遵命。不過……”傅屹北話鋒一轉,“我是不是也需要一個圍?”
阮寧溪看了眼男人上手工定制的襯衫,的確需要。
轉,踮腳取下鉤子上的黑圍。
“你太高了,低一些。”
“寶寶,踮腳。”
話雖如此,但傅屹北仍是聽話地彎下腰,阮寧溪幫自己戴上圍的親昵。
就好像,他們是世間最普通的一對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