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屹北僵在原地。
公園里風景不勝收,只有這一隅,氣氛尷尬。
"我......"傅屹北彎下腰,眼底有幾分小心翼翼,"對不起。"
阮寧溪瞪大眼睛,"你干嘛騙我呀!"
是真有點無法理解男人的腦回路了。
"我只是......"
傅屹北手想要抱,阮寧溪拍開了他的手。
"先別我!"氣呼呼的,眉頭蹙在一起,皺一座小山包。
"傅屹北,你太過分了!"
現在騙眼瞎,日后指不定還騙別的呢,哼!
說完,撅著掉頭就走。
走的還是冰淇淋車的方向。
傅屹北連忙追上去,"西西,你聽我解釋......"
"不聽不聽不聽!"
阮寧溪轉瞪了一眼,惡狠狠的模樣,像是張牙舞爪的小貓。
"裝瞎很好玩嗎?看我像個傻子一樣照顧你?你知道我昨天有多擔心你嘛!"
傅屹北趕忙抓住的手,試圖按住生氣的朋友。
"我只是想多一下你的照顧。"
他低頭,聲音得不像話,與方才的雷厲風行截然不同。
“抱歉,以后再也不會有這種事發生了。我發誓,不然就讓我……”
“哎,瞎說什麼呀!呸呸呸!”
阮寧溪立刻捂住傅屹北的,腳在地上快速跺了三下。
"不管怎樣,那也不能騙我啊......"的聲音小了下來。
見阮寧溪的態度有所松,傅屹北將拉進懷里。
"我錯了寶貝。"他低頭,抵著的額頭,"你要怎麼懲罰我都行。"
聽聽,聽聽!這話多像渣男語錄啊。
阮寧溪扯了扯角,一時不知道該用什麼表。
兩人就維持著擁抱的姿勢,良久,嘆了口氣。算了,他也沒說謊,醫院的報告做不了假,眼睛的確是傷了。
只是某人福大命大,恢復得快。
"那你要答應我,"小聲說,"以后不許再這樣了。"
"好,都聽你的。"
見終于把人哄好,傅屹北的表眼可見松,他低頭吻了吻的發頂,試探道:"那寶貝還會給我涂藥嗎?"
他的藥,可還得再涂一周呢。
口的腦袋點了點。
傅屹北角噙起一抹笑,“那寶貝還要吃冰淇淋嗎?走,帶你去買。”
口的腦袋又點了點。
這一刻,春日的溫暖明,連空氣都變得甜起來。
跟草莓抹茶甜筒一樣。
*
*
*
總裁辦公室的落地窗前,傅屹北手中握著一個致的絨盒子,里面是一顆無比的鉆戒指。
這顆鉆是前不久和那條鉆項鏈一起拍來的,他特地送去了專門的機構,讓最頂尖的設計師做鉆戒。
也是,他打算向阮寧溪求婚的戒指。
過玻璃照進來,反出鉆石的璀璨芒。
“先生。”吳特助推門進來,手中的文件有好幾疊。
“這是新出來的一版求婚方案,您請過目,看看還有哪里需要改進。”
傅屹北接過文件一張一張仔細翻閱,大到場地的布置,小到音樂的選擇,甚至連鮮花的品種和都要確,每一個細節都不下。
“這里。”他指著其中的某一頁,“煙花的時間要把握確,我要在答應的那一刻綻放,持續時間必須是我們認識的時間。相關部門那邊打過招呼了嗎?”
“先生放心,全都報備過了。”
吳特助一一記下細節,"先生如此用心,阮小姐一定會喜歡的。"
傅屹北笑了笑,"我做這些并不是為了答應,而是,值得最好的。若是不答應,也是因為我還沒有給足安全。"
灑在男人骨相深邃的臉上,和了冷厲的氣質。
回到海逸湖心已經是晚上,往日阮寧溪總是窩在沙發抱著綿綿玩,今日卻沒見到的影子。
“小姐去影音室了,還沒出來呢。”
傅屹北斂眉,深邃的眼眸垂下:“進去多久了?”
“有兩個多小時了,我們別進去打擾。”
每次錄制新一期的節目前,阮寧溪經常在影音室回顧選手們前一場的舞蹈視頻到很晚。
傅屹北看了眼時間,揮了揮手:“你們先回去。”
沙發上放著阮寧溪的手機,屏幕還亮著。傅屹北走近,大概是亮了很久,小姑娘的手機已經快沒電了。
他并沒有看別人手機,然而屏幕上顯示著微信聊天界面,想不看到都難。
是阮寧溪和閨宋詩淇的對話。
宋詩琪:「哈哈哈,沒想到我們的小狐貍也有栽跟頭的一天。也不知道當初是誰說,我只是利用一下傅屹北而已。」
阮寧溪:「噓!別說了,那都是以前的事了。」
傅屹北手指微,眼底的緒意味不明。
時間仿佛靜止,綿綿突然跳上了沙發,爪子在屏幕上,傅屹北站在原地,一不。
也不知道了多久,大概是覺得不好玩,綿綿便跳下了沙發。
“喵~”
低頭,是更早的聊天記錄。
難以探測的視線落在屏幕上那一句:
「等我當上主舞,就跟他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