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說了，你喜歡過我。”

周歲時并不否認，是說的，“是喜歡過，現在喜歡周闔之。”

“那我只能毀了周闔之。”

“你想干什麼？”周歲時不瞪大眼。

霍聿森冷冷看，“怎麼，擔心周闔之了？看來，你是真喜歡他！那我更要毀了他，這樣，我就高興了。”

那麼一瞬間，周歲時覺得他是真的瘋了，“周闔之是你表弟，你們是親戚！你怎麼連親戚都要算計？！”

“親戚算什麼？”

霍聿森冷笑，親生母親都能算計他，給他下藥，把他送到南西的床上，不顧他的死活，而周闔之呢，父親和藹母親慈祥，還有個乖巧的妹妹，甚至連周歲時都站在周闔之那邊，他擁有的一切，那麼輕而易舉……

而他霍聿森呢？

從小到大接的就是利益，父親眼里只有自己的事業，母親在他眼皮子底下養男人，而他什麼都得聽母親的，沒有一點自由……

看看周闔之，多得多好，多幸福，什麼都有。

就連周歲時，周闔之也要搶走。

這他怎麼怎麼能咽下這口氣！

不把周闔之毀了，他怎麼霍聿森？

而周歲時對這一切漠不關心，眼里心里只有周闔之，這人怎麼不妒忌……

周歲時害怕往后退，只想遠離這個男人，“你真的瘋了！”

“就當我瘋了。”霍聿森面無表笑著，“周闔之這次惹上的麻煩，可不小，只要我愿意，我能讓他再也爬不起來，你不是心疼他麼，不想為他做點什麼？”

周歲時不是會被唬住的人，可霍聿森此時此刻的眼神讓不得不信，他真的能做出來，他已經瘋了，不是正常人……

周歲時很快冷靜下來，“霍聿森，你敢傷害他，我不會放過你！”

沒什麼殺傷力，對霍聿森來說，跟撓一樣，他太清楚的背景了，就是個小小的設計師，也沒有什麼名氣，“你要怎麼不會放過我？恩？靠你爸爸，還是靠你自己？亦或者，靠你那小小的工作室？”

他極盡辱，姿態高傲。

周歲時握著手指，沒想到有朝一日會被霍聿森這般辱，沒錯，是在以卵擊石，清楚玩不過霍聿森，他有的是資本……

沒說話，咬著，臉發白，薄薄的肩背微微，憤怒至極，卻又無計可施……

霍聿森實在太過分了！

看見周歲時紅了眼，隨時都要落下眼淚來，霍聿森口泛著淡淡心疼，轉而想到的眼淚是為了別的男人而落，那心疼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是嫉妒，即便他自己都不愿意承認，他還是清楚，他妒忌周闔之，妒忌周闔之擁有的幸運……

很小那會，周家來家里做客，他看見周闔之摔倒了，哭著鼻子要找媽媽，他不屑一顧時，他的小姨也就是周闔之的母親心疼將兒子摟懷里哄著，他的母親不會，只會命令他站起來，不準掉眼淚……

他真的羨慕的……

霍聿森步步近周歲時，將人困在門板和自己之間，很屈辱，別過頭去，不愿意和他有任何親接，他當然不會就這樣作罷。

手的下，一道吻落下……

周歲時察覺他的侵，卻無可躲，被狠狠吻住，呼吸被他奪走，同時腰背他另一只手掐住，渾栗了一下……發出害怕的聲音……

之前幾次霍聿森有意嚇唬，也勾起了些過去夫妻之間的回憶……何況這麼久了，都素著，他憋了很久，加上有心想要折磨周歲時，很快被勾起，并且熊熊燃燒著……

周歲時警鈴大作，哀求發出聲音來，卻含糊不清，系數被他吞下，在他看來，是在回應，他興致起來，更加用力深吻……

天雷勾起地火……

有點冷，回過神，對上霍聿森全是的眼眸，輕輕著，要哭不哭的表……

霍聿森短暫離開的，嗓音低啞，說：“你看，你對我也是有反應的，歲歲，別抗拒，這是人之常……怎麼說，你的第一次是我的……”

“那幾年夫妻生活，你很。”

霍聿森的聲音帶著什麼魔力，他太了解的了，輕而易舉讓徹底沒了防備。

周歲時心很抗拒，可再誠實不過，恨自己，恨自己怎麼還會多霍聿森有反應！

甚至聽到了解開皮扣的聲音，更是害怕出聲，求他：“我有男朋友！我不能對不起他！求你了，霍聿森，你放過我行嗎？”

“你要什麼樣的人都有，我也有你男朋友！這樣是不可以的！”

到底沒那麼開放，真的接不了這一切。

或許不清楚，越是提周闔之，他越是一定要對做點什麼，他直接抱起人來在沙發上，扯開的服……

周歲時再也忍不住一直在哭，哭聲抑，的理智瘋狂抵，什麼都不想再說，咬著……只是求他，說：“別傷害周闔之……可以嗎……”

都這種時候了，霍聿森更憤怒了，“還在想周闔之，就這麼喜歡他？他在外面玩人的時候可沒管過你的死活，周歲時，別犯傻了！”

周闔之外人？

那不可能……

周歲時不相信，絕對不相信，周闔之不是那樣的人，不允許霍聿森這樣說周闔之，并不配合，轉過去，腳踝卻被他抓住，被他扯了回來……

后面的事，了周歲時的噩夢。

霍聿森做到了最后，因為周歲時到后面不再掙扎，只是很冷淡看他，角掀著涼薄的笑，仿佛眼里的熄滅了，沒了生機。

霍聿森冷漠起，將外套蓋在上，點了煙，過了會說：“你和周闔之已經回不到過去了，歲歲，重新跟我！”

周歲時沒有反應，閉上眼，頭發凌，臉上全是淚痕，沙發巾更是凌不堪！

空氣里約約浮著一味道，是男人和人的……

周歲時了，是背過，坐了起來，套上襯衫，扣子掉了幾顆，是剛剛霍聿森沒有耐心扯壞的，沒太在意，又套上子……

霍聿森全程冷漠看著，見到漂亮的蝴蝶骨，薄瘦的脊背……他的視線沒有從上挪開過半分，也不覺得有什麼問題，因為他是在看自己的人！

“做完了，你可以走了嗎？”

過了會，周歲時很平靜說道。

霍聿森完一煙，撿起地上的服就走了，到了玄關，說：“不想懷孕記得吃藥。”

說完就走了。

砰地一聲，門關上。

周歲時從沙發上落，跌坐在地毯上，捂著臉哭得不能自我……

……

原本答應去趙歡家里過年的，周歲時沒去，發了短信說在a城過年，和周闔之一起。

撒謊了，故意騙趙歡的。

這幅樣子，不敢讓趙歡看見。

趙歡會瘋的，也是。

趙歡不知道實際況，還祝福和周闔之好好過。

大年三十這晚，家家戶戶都熱鬧非凡。

只有周歲時沒開燈蹲在地上，閉窗簾，隔絕外界一切，就連手機都沒開聲音。

周闔之打來電話那會，手機的亮度照亮房間，周歲時遠遠盯著看，屏幕亮了很久，才起去接電話，是周闔之打來的，打了好幾通了，沒接，打開微信和周闔之說：【我在朋友家過年，不太方便接電話，祝你新年快樂！】

不稍片刻，周闔之回復：【是趙歡家里嗎？】

周歲時：【恩。】

周闔之：【歲歲，新年快樂。】

接著發了好幾個1314的紅包過來。

滿屏幕都是。

周歲時屏幕好幾下，一個都沒領取。

周闔之：【抱歉，我們的第一個新年沒在一起過。】

周歲時：【不礙事。】

看著看著，淚水模糊了視線。

從昨天到現在，一直在反思自己和霍聿森那段，一時沖上了頭，帶來的后患無窮，很后悔，也覺得對不起周闔之，辜負了周闔之……

覺得自己很臟，渾上下都是臟的。

窗外，煙花在夜幕上絢爛做綻放，周歲時聽到聲音了，周闔之發來微信：【好想和你一起看煙花。】

發來幾張圖片，是他在家拍到外面的煙花。

周歲時抹掉眼淚，卻怎麼都看不清楚。

……

周家。

周闔之沒什麼心吃飯，躺在沙發上抱著手機。

周太太了他好幾次，他沒反應，看他抱著手機就知道什麼意思了，說他：“怎麼不朋友過來？”

“去朋友家過年了。”

“朋友家？不回家麼？”

周闔之說：“爸不是個東西，上次回去，被爸算計，差點出事。”

周太太一聽，有些心疼了，說：“那你怎麼不帶來家里？”

“你們同意了？”周闔之一聽，蹭地一下坐起來。

周太太知道周歲時的事雖然是通過趙太太得知的，知道第一時間是有點不舒服，可轉而想想，周歲時也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和霍聿森離婚，多半是跟霍太太有關系，作為妹妹，可太了解霍太太了，離婚肯定多半不是周歲時的錯，何況兒子的眼，做母親的還是相信的。

“早就同意了，是你自己慫包，不提，你不提我也不好說，怕你覺得我過多摻和你的。”

周父從樓上下來，聽到他們倆的對話，說：“你真當你爸媽是什麼老古董？不明事理？何況見家長還不一定就結婚，結婚還得再看看，也不著急，但家長是可以先見著的，也讓對方覺得我們家的態度好，不是什麼難相的人家。”

周闔之說：“那還不是因為大姨，我家歲歲都有心理影了，我一提見家長，就怕。”

“你大姨在這件事上確實過火了，不過你大姨就是這個脾氣。”周父嘆了口氣，“還好你媽不這樣，要是跟你大姨一樣，你也是第二個霍聿森。”

“你說什麼呢。”周太太不樂意了，到底是親姐妹，聽不得自己丈夫說姐姐，“我姐也沒那麼壞，就是強勢了點，偏執了點，其他也好好。”

“好個什麼好，就是你姐太強勢，霍聿森才結婚，不然誰結婚不告訴家里，你看看珺珺結婚嗎？”

眼見要吵起來，周闔之趕打斷，“你們先別吵，我先問清楚，你們是不是都同意我和歲歲的事了？同意我現在立刻去接過來，等年后找個時間領證。”

“啊？”周太太一愣一愣的，“你別聽風就是雨，我們是答應你們往，從來也沒反對過，怎麼這麼快就要結婚了？”

周父教育道：“你自己的事解決了嗎？你那個丑聞，現在還沒解決，就想結婚？”

“我真沒做！我又不沒那麼，誰都，何況那的長什麼樣我都沒印象，你們不相信我？！”

周父臉沉著起來：“不是我們相信你，而是你朋友相不相信，你是什麼德行我們還不清楚？主要現在是你朋友，還有你自己的事沒解決就扯證，怎麼都說不過去，你是想周圍人都看不起你朋友麼？”

周太太跟著說：“人和男人不一樣，你要背著這個罵名和你朋友結婚？那我第一個不同意，先把你自己的事理好，干干凈凈去見你朋友。”

周闔之被說了，確實，他現在不干不凈的，就算周歲時表面上相信他，心底肯定也不舒服，他不能沖，得干干凈凈去見。

……

周歲時好幾天沒出門，外面的熱鬧喧囂和無關，也不關心，一連幾天下來，胃很不舒服，疼得不行，還是怕死的，出門去醫院掛號看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