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這一幕。

霍知舟的眸一點點加深。

宋總察覺到兩人之間那種奇妙的氛圍，大著膽子試探開口：“霍總，您先跟姜喝著，我出去接個電話。”

“嗯。”霍知舟淡淡一聲。

宋總給其他人使了個眼，所有人放輕作悄悄離場，意識有些混的姜沒有去注意這些。

一眾高層到了外面，待包廂的門關上后才有人小聲開口：“我們就這麼走了沒事嗎？”

宋總心里的猜測一點點確認：“沒事。”

“姜呢。”周董朝門看了一眼，“跟霍總單獨在一起會不會……”

姜的長相極好，又是一個生。

霍知舟的各種事跡他們都是從他人里聽到，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們也不清楚，難免會有所擔憂。

“霍總不是那種來的人。”宋總沒有確認關系，也不會隨便跟他們說，“你們各自散去，我在外面等他們。”

眾人也沒推辭，一一離開。

唯有譚經理還站在那兒，姜怎麼說都是他來的，留一個小姑娘在里面心里難免會有些擔心。

“明天開始你不用去上班了。”宋總跟他代。

譚經理：“？”

譚經理心臟了一下：“宋總，我……”

“這是霍總的意思。”宋總一一代，“這段時間你想做什麼去做，想玩兒就玩兒，別去公司瞎轉悠，工資會照常打在你的卡上。”

到這兒他要還察覺不到那種微妙的關系，那就是白混了。

譚經理立馬喜笑開的離開了。

寬敞華麗的走廊上只剩下宋總一人，他本想折返回去看一下包廂的況，又考慮到霍知舟的脾氣，最終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確認姜和霍知舟的關系。

包廂。

姜把第四杯酒喝了，咚的一下將酒杯放在桌上，酒的麻痹讓沒再抑自己的脾氣，帶著點兒賭氣分在里面：“喝完了。”

霍知舟倚靠在椅子上，微抬的眸打量著。

因為酒的緣故，素白臉上的疏離和厭惡減了一大半，那雙水盈盈眼睛正怒氣沖沖的看著他，察覺到他打量的視線，變得有點兒兇。

“看什麼看，我喝完了。”姜心里全是火氣。

霍知舟視線順著的眉眼往下移，落在還沾染著酒的瓣上，珠泛著水，他寬大溫暖的手緩慢過去落在臉上，糲的大拇指指腹曖昧的將上面的酒漬掉。

麻的覺讓姜很是不適，抬手就將他打掉了。

霍知舟也不惱。

他就這麼看著氣鼓鼓瞪著他。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不就是想為難我，想讓我熬不下去之后只能回頭找你嗎。”姜現在的腦子全是的，全靠一酒勁兒在撐著，“我現在就告訴你，我是不會低頭的。”

霍知舟給了點兒回應，讓有點兒就：“嗯。”

“你說過只要我把這個喝完，你就不會再計較剛才的事。”姜手放在酒瓶上。

霍知舟好心的看著，眉梢微挑：“嗯。”

醉這樣子難為還記得。

“我現在就喝完，你說話算數。”姜說這話時，拿起那瓶高濃度的白酒就開始倒，似是嫌那個杯子太小不能一次倒完，將酒轉移到了一旁沒用的高腳杯中。

看著這一番作，霍知舟好看的眉心微不可見的擰了一下。

姜端著手里的紅高腳杯，里面是滿滿的一杯白酒：“要不要檢查一下，這是不是涼白開。”

“過來。”霍知舟嗓音低沉。

姜聽話的走過去，把酒杯遞給他。

后者接過杯子放在一旁，另一只手握住的手腕將帶懷中。

被迫跌一個溫暖悉又好聞的懷抱，姜下意識像以往一樣朝他懷里鉆，又在作進行到一半的時候突然站起將他給推開。

霍知舟：“？”

姜搖搖晃晃，盯著他：“你還沒檢查。”

“檢查過了，是酒。”霍知舟順著。

姜手去拿。

霍知舟寬大的手掌住了細小白皙的手腕：“我答應你不計較剛才的事，不用喝了。”

“你答應沒用。”姜哪怕在醉酒狀態下也對他不信任，固執的要喝完讓他履行承諾，“誰知道你后續會不會故意挑刺為難我。”

霍知舟手順著手腕下，握住了小巧纖細的手：“不會。”

姜：“騙子。”

霍知舟：“我哪兒騙你了？”

姜：“你在水榭別院說過不會為難我，今天還不是為難了。”

“你是不是對為難有什麼誤解？”哪怕知道現在是個醉鬼，跟講再多道理也聽不進去，霍知舟還是耐心至極的跟聊。

這是他心養了五年的人。

五年來他舍不得讓到半點兒傷害，重話都沒跟說過，只要喊疼他會想盡一切辦法哄。

可正因被他護的過于周全，不太懂人世故，今天的事換做其他人，的下場只會被為難的更兇。

他要真為難。

就不會是現在這樣子。

“沒有誤解。”姜認死理，“你就是故意的。”

霍知舟：“……”

霍知舟認命了：“你想如何。”

“我把這杯喝了，你發誓不再為難我。”姜哪怕醉了，也不想日后的生活因為他攪得一團糟，“我們一酒泯恩仇，我不計較你騙我，你也不準在原易為難我。”

霍知舟漆黑的眼睛看著。

姜追問：“行不行你給句準話。”

霍知舟試圖跟說點兒什麼，最終視線落在那滿滿一杯白酒的的高腳杯上。

要真喝了。

絕對扛不住。

“行。”他答應了。

“這是你說的。”姜手就去拿，“不準反悔。”

霍知舟深不見底的視線看著俏又有些倔強的臉，結了，最終回答了：“嗯。”

姜的心一下子舒緩了。

一想到之后能順順利利上班，就覺得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在手將杯子端起來朝邊送時，霍知舟住了：“等等。”

姜：“？”

霍知舟站起將酒杯拿在手里：“我再檢查一下，你站在這兒別。”

姜覺得他有病，但酒的麻痹讓條件反的聽話站在那里沒。

霍知舟朝后走去，見沒有后把杯子里的酒全倒了，重新拿了一個干凈的高腳杯，往里面倒等量的涼白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