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順著白簡的話說，眼睛里浮現些許笑意，“謝謝白簡姐。”

白簡還是一如既往的淡：“好好干。”

姜點頭：“嗯。”

這一上午姜將剛剛那個做了一個細微的調整，又把剩下沒有完的部分繼續畫，忙起來之后梁棲沒再來打擾，也沒再八卦。

眼見到了中午。

姜沒有吃飯直奔醫院。

醫院距離公司的距離不是很遠，來回地鐵半個小時左右，周一到周五利用中午時間去看媽媽，陪說話聊天，只希能早一天醒來。

至于午餐。

下班前就點外賣送到醫院，到正好差不多吃。

看到這麼忙還來醫院，周醫生心里升起一說不出的復雜，以至于吃完飯就來病房找：“醫院這邊有我，你不用每天都朝這邊跑。”

這幾天天天中午過來，他看著都辛苦。

“您不是說我跟多聊聊天有利于的蘇醒嗎？”姜心里是有期的，“反正中午也沒事兒，過來正好。”

“就算不聊，不來看，兩個月也會蘇醒。”周醫生跟說。

姜看著依舊躺在病床上的媽媽。

還是想來。

想陪陪。

一個人沉睡在無邊的黑暗中，肯定孤獨。

“有個事，想來想去還是決定跟你說一聲。”周醫生考慮再三開了口。

姜正在吃飯：“什麼事？”

“今天除了你之外還有一個男人來看了你媽媽。”周醫生說的是之前跟霍知舟說的那個人，只不過這一次他還沒跟霍知舟說，“他在病房待了半個小時左右。”

姜停下了吃飯的作。

第一反應姜塵仁來找麻煩。

立馬從手機里調出爸的照片遞過去，眉眼間多了幾分擔心：“是不是他？”

“不是。”周醫生如實告知，沒有瞞，“來的人比你照片上的人要好看很多，穿著打扮也比較講究，看起來非富即貴。”

姜絞盡腦想了想。

記憶中好像沒這麼個人。

“他來病房做了些什麼？”只能問。

“什麼都沒做，就在陪護椅上坐著。”周醫生說，“期間有人給他打電話他也沒接，只是坐在那里看你媽媽。”

“那應該是媽媽的朋友。”姜大膽猜測。

從小到大確實沒見過媽媽這邊的親人，姥姥姥爺也好，小姨大姨舅舅也好，一個都不存在，唯一跟關系好的是的朋友許姨。

不過自從媽媽出事，許姨等了兩年也沒等到人醒后，就出去浪了，讓在媽媽醒了之后告訴。

媽媽說自己是孤兒，但那天爸爸話里話外的意思都指向其他方面。

“您跟他聊過嗎？”姜開口問。

“沒有，我是事后才知道的。”周醫生視線移到姜安上，看著至今還沒醒過來的樣子，“有護士問過他，他說是你媽媽的故人。”

姜抿了抿，忽然想到了一個點兒：“您是不是有他的照片？”

如果沒見過，周醫生會說據護士的描述，那個人怎麼怎麼樣之類的。

但他剛剛似乎沒這樣說。

“有監控。”周醫生拿出手機點了幾下，“發你了，你看看。”

姜將畫面放到最大，監控中男人穿著一裁剪合的西裝，渾上下著沉穩和冷的坐在陪護椅上，這個角度看不太清楚他眼中的緒。

但姜向來沒有過多緒的眼睛因此多了幾分意外。

“你認識？”周醫生注意到了的緒。

姜搖頭：“不認識。”

意外只是因為這個人跟蘇竹拍照發給的那個人一模一樣，蘇竹還調侃跟這個人長得像。

周醫生臉上多了幾分狐疑，不認識的話怎會這個反應？

他也沒多問。

這是病人家屬的私。

“周醫生。”姜像是發現新大陸一般有些好奇，“如果之后這個人再來，您能不能第一時間告訴我？”

“沒問題。”周醫生答應的干脆。

姜說了聲謝謝。

周醫生沒在這兒逗留，把空間留給了。

姜在監控和蘇竹發給的照片中來回看著，看不出端磊的將視線落在自家媽媽臉上，自言自語的跟聊著，也不管會不會答復。

“媽，你的故人來看你了。”

“我不知道是誰，沒見過，但這人跟我長得有點像，他不會是我舅舅吧？”

“不都說外甥像舅舅嗎？”

姜碎碎念的跟姜安聊了很多，直到還有二十分鐘上班才收拾了一下離開。

坐地鐵回公司的路上生出一個想法，對媽媽很多事都不了解，但許姨是從小到大的朋友，要是這人真是舅舅的話，肯定認識。

這麼想著。

便決定晚上回去打電話問問。

還沒到公司，手機上來了一通電話，是陸二打來的：“姜小姐，我認真考慮一下，欣欣很喜歡你，之后你繼續來教舞蹈。”

姜拿著手機的手放松了些：“謝謝。”

“這本是應盡的職責談何謝謝。”陸二說的淡然，“只不過欣欣這邊著急要跟同學比試，想加課，你看周六一整天行不行。”

“練習一天舞蹈的話，孩子可能有些吃不消。”姜個人不太建議這樣。

陸二問：“周末呢？”

姜：“周末我要在家陪歲歲。”

陸二：“可以帶歲歲過來。”

姜沉默著沒說話，這事兒暫時不能確定。

“你慢慢想，等周末再給我答復也行。”陸二似是察覺到了的緒，主說道，“不著急。”

姜說了一聲好。

隨著電話掛斷，這邊也快到公司了。

陸二看著結束通話的手機，跟坐在旁邊的人說道：“說了。”

霍司年：“嗯。”

陸二坐在沙發上：“要不是你提醒，差點兒就上了他的當。”

他辭了姜霍知舟的確會告知他喬喬的消息，但司年確認過喬喬在霍知舟手里做事，這樣一來，就算霍知舟跟他說了消息，他也什麼都得不到。

沒人能從霍知舟手里搶到東西。

他也不會讓人得到。

“在局里，看不清很正常。”霍司年挲著手里的杯子，手腕的腕表襯的他骨節分明的手指凈白修長，“他的心思，原本就比常人深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