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知舟來到旁邊椅子上坐下，不答反問：“為什麼不拿自己當回事。”

“我沒有不拿當回事。”蘇安然委屈的很，事發前看了周圍沒有攝像頭，“只是太想你沒注意到車子來才出事的，不信你可以問芯妤。”

霍知舟眸沒有溫度的看著。

蘇安然心底不安，臉上很鎮定：“真的！”

“我不喜歡撒謊。”霍知舟氣息很涼，第一次用這麼嚴肅的態度跟說話，“更不喜歡欺騙。”

“我沒有撒謊。”蘇安然低著頭，篤定霍知舟是在詐，“我知道那種時候給你打電話有故意的嫌疑，但我真的沒有騙你。”

霍知舟上的氣場瞬間沉下來。

這樣的他，蘇安然沒見過。

仔細回憶當時的所有細節，確定肯定沒有監控后才繼續說：“你不信我嗎。”

霍知舟沒有的視線朝江特助看了一眼，后者立刻拿出裝有完整視頻的手機，點開容遞了過去。

“這是什麼？”蘇安然不確定的問。

霍知舟眼皮帶著冷意的往上抬，毫無的兩個字：“證據。”

蘇安然手一僵。

口那個地方不安的跳著，屏住呼吸將視線落在手機上，一個接一個的畫面撞的視線，將自認為心的局打的七八糟。

這個視頻是由好幾個不同的行車記錄儀剪輯而，不同角度全部清晰呈現。

蘇安然手腳冰涼，心底的害怕和心慌過了傷口的疼：“知舟，我……”

此刻的百口莫辯。

不論說什麼，都是在狡辯。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霍知舟看的眼神和陌生人一樣，“車禍和陪孩子玩兒，大部分人會選擇前者。”

“不是的……”蘇安然的心作一團。

霍知舟薄抿一條線，完五的臉上冷漠不已，周的氣場降到了冰點。

看著這樣的他，江特助眸底深多了幾分擔憂，怕他又回到跟姜在一起前的狀態，那時候的他表面上跟現在差不多，但他清楚那時候的BOSS沒有這種東西。

跟姜結婚后，他才逐漸有了人味。

“我只是一時想不開。”蘇安然承不住窒息的迫，半真半假說道，“我也不知道最近怎麼了，緒很不好，遇到點兒不開心的事就容易想不開……”

后面的話霍知舟沒再聽。

他腦海里出現了另一道尖銳的聲音。

——你非要把我死你才滿意嗎？

——不是跟你說了你媽最近神抑郁焦慮，讓你讓點兒心嗎？

——霍知舟，你能不能懂事點兒！

那些被塵封在心底的記憶隨著蘇安然的話再一次被翻出來，連帶著畫面中那個沉默著不開口的小孩兒也看得真切。

“BOSS。”江特助有點兒擔心他。

霍知舟聲音淺淡：“你先回去休息，這邊沒你事了。”

江特助沒。

當了這麼多年特助，自家BOSS什麼緒和狀態他大概也知曉一些。

此刻的他很不對勁兒。

“明天中午過來找我。”霍知舟繼續開口，聲音平淡無波，“有事跟你代。”

“好。”江特助沒再逗留，他知道BOSS同樣的話不喜歡說第二遍，后面的話就是提醒。

霍知舟嗯了一聲。

他一走。

房間只剩下蘇安然和霍知舟。

蘇安然現在很沒底，剛才的話沒有得到答復，不知道霍知舟心里怎麼想。

“你現在的況不適合去打卡拍照，等康復后再說。”霍知舟低沉的聲音緩緩道，聽不出喜怒，“時間不早了，休息吧。”

蘇安然咬著。

想問的話礙于冷漠疏離的氣場沒敢開口。

知道自己玩兒了，不但沒有得到霍知舟的心疼和護，反而讓他對自己心生隔閡。

這一晚蘇安然睡得很不踏實，坐在床邊的霍知舟一夜未眠。

倒是姜那邊，睡得格外安穩。

翌日清晨。

姜起了一個大早，和歲歲吃完早餐就帶著他一起去了陸二家，昨晚哄他睡得時候問了一下他是待在家里等三四個小時還是跟一起去。

歲歲毫不猶豫選擇跟一起。

到陸二家時不到九點，雖說面試時說八點到十一點，但面試第二天陸二就打電話來說欣欣想周六多睡會兒，便改九點到十二點，自此之后每天九點前到。

看到他們來欣欣非常高興，拉著姜就朝舞蹈室走。

歲歲被陸二帶去欣欣的書房：“這里的東西你想玩兒想看隨便拿，有其他需要就去隔壁找叔叔。”

“好。”歲歲很乖，“謝謝叔叔。”

陸二沒再打擾他。

之后一上午，姜教導欣欣舞蹈，歲歲安安靜靜在上面看著書。

十二點整舞蹈課程結束，姜正打算帶歲歲離開，陸二就留他們下來吃飯，姜拒絕了，怎料欣欣過于熱拉著跟歲歲不讓走，生生將他們留下來了。

餐桌上。

一道道盛的菜被端上來。

欣欣全程都在跟姜聊天，看的出來對姜非常喜歡：“姜老師，這是歲歲吧？”

姜點點頭：“嗯，以前你們見過。”

那時候霍知舟跟欣欣爸爸關系不好，孩子之間也沒打招呼，只是遠遠互相看過一眼。

“我怎麼覺……”欣欣手比了一下，認真臉，“他跟上次比起來沒怎麼長個？”

哧！

會心一擊。

歲歲向來比較淡定的臉上此刻全是認真：“我長了。”

欣欣疑：“長了嗎？”

歲歲強調：“長了。”

“可上次你的個頭跟我差不多，現在卻比我矮了一點兒？”欣欣為了證明自己說的是對的，還站起來到他邊。

“那是因為歲歲比你小半歲。”一道溫潤的嗓音傳來，接著穿戴斯文的霍司年走了過來，寬大的手掌在腦袋上輕輕了一下，“你像他這麼大的時候，還沒他高。”

欣欣點點小腦袋：“也對！”

歲歲：“……”

歲歲礙于禮貌，跟霍司年問好：“伯伯。”

姜也喚了一聲：“大哥。”

“坐下吃飯。”霍司年跟陸二一起落座，舉止投足間都帶著溫，“把這兒當自己家，別拘謹。”

姜和歲歲對視一眼，還是拿起筷子吃飯。

這期間姜一直擔心霍司年會跟說一些霍知舟和蘇安然的事，歲歲雖然知道霍知舟的況，但知道和聽到是另一回事兒。

眼見飯局到了尾聲，姜提著的心稍稍放下。

跟歲歲禮貌道謝后離了桌，正想著找個合適的時機跟陸二說走的事，霍司年就來到旁邊，言語間還是溫和的語調：“方不方便出去談點事兒？”